杜荷楞了一下,頗爲自傲的輕輕一甩劉海:“不出意外的話,我和你三哥應該是不相伯仲!應該是第一頁。前三甲!”
李治咬牙瞪着他,各種羨慕嫉妒狠:“……”許久之後,李治幽幽嘆息:“我覺得,家花還是比野花香啊!”
“那和你說的那名女子有何關係?”杜荷突然覺得這事和李治鬱悶有些聯繫,但是聯繫不會兒太大的!
“你聽我說啊!”李治顯得很失落,好像是被人拋棄的怨婦。沉默了好久,緩緩說道:“我很鬱悶的往回走,突然就撞倒了一個姑娘。我突然的發現.”李治顯得很害羞的說道:“我想,我愛上那個姑娘了!”
杜荷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那還不好辦?直接上門提親唄!”你是太子啊!以後堂堂的皇帝!還怕啥啊!直接娶回來就好了嘛!難道誰敢說個不字?
古代是個沒有人權的社會,這是杜荷早就認知了的。如果李治看上了某個女人,要得到她太簡單了,讓他鬼奸鬼奸的老子一道聖旨下去,誰敢不從?誰敢違旨?在這個強權壓倒一切的時代,想得到個女人實在很輕鬆。
“事情那麼容易就好辦了!”李治嘆口氣說道:“事情是這樣,最後我打聽到那個姑娘的住處了!那姑娘是我那陰損舅舅的女兒!”
“哦!自家人的確不好下手!”杜荷沉思了一下,擡起頭說道:“小治啊!不對吧?長孫晚晴可是你的小老婆啊!你這屬於是算什麼?”
“都是長孫家的種,怎麼差距那麼大呢?”李治聽了長孫晚晴的名字好像吃了老鼠屎一樣,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哥!其實我那些老婆一天到晚的亂鬥啊!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啊!蕭文心現在是太子妃,而晚晴和唐蕊成天的鬥法。我已經有些受不了啊!”
杜荷也嘆口氣說道:“家家都有難唸的經,慢慢唸叨唄!那你打算怎麼辦啊?那丫頭是你那舅舅的女兒你就和你舅舅說唄!”
李治很委屈的說道:“我不是不敢嘛!現在我舅沒事就數落我,還能把他女兒在嫁給我?”他現在經常被長孫無忌數落,偶爾高興了還要呵斥幾句。
李治看向大街,突然像踩了電門一樣,站起來跑了出去。直接大喊道:“長孫若曦,你別跑!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愛不愛我?你爲什麼不理我?我到底罪錯了什麼?”
喲!居然是火車上的那個小美女,杜荷頓時好奇心大起。急忙跑了下去,準備買包瓜子搶個好地方看熱鬧!就在他衝下樓搶位置的時候。
長孫若曦嘆口氣大罵道:“你還要不要臉?還要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愛不愛不愛!死也不愛!我不會看上你這麼紈絝的!你放過我吧!你這幾天弄的我都不敢出門了!”
李治氣怒交加,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你不愛我愛誰?你告訴我,到底是誰佔有了你的芳心?”
杜荷笑道:“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他現在還真有一種在影視基地片場的感覺!
長孫若曦一擡眼,便看見木然佇立在她前方的杜荷,不由兩眼一亮,奔跑中擡起纖纖玉手指着蕭凡大聲道:“……我愛他!”
杜荷聞言兩腿一軟,還沒來得及開口辯解,卻見李治像一頭髮了怒的公牛,鼻孔噴着白煙,生生轉了個方向,帶着滿身殺氣朝杜荷衝過來……
杜荷大喊一聲:“我你妹啊!不關我事啊!我是打醬油滴啊!
長孫若曦見到杜荷如同見到了救星,嬌小的身形飛一閃,便躲在了杜荷身後,兩手死死抓住杜荷腰間的衣衫,旁人看着卻像是懷春少女從背後摟抱着情郎的腰一樣,那麼的親暱,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不純潔的男女關係……
這一切,皆因身後那位長孫若曦姑娘的胡亂一指,杜荷便莫名其妙成了姑娘的情郎,而且眨眼間便與當今太子成爲情敵,這簡直是無妄之災。
失戀的太子傷不起,因爲他有個很牛掰的老子這個黑鍋杜荷更加背不起,因爲這個情敵算是自己的小舅子!
杜荷也不是傻子,當然不能平白無故背這個黑鍋,向來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怎能讓一個古代的陌生只能算認識的長孫若曦給算計了?連他老子長孫無忌他都不怕,會怕你個小丫頭?
李治瞪着通紅的眼睛衝來,離杜荷越來越近。他現在已經到了暴走的狀態,就屬於遇神殺神與情敵殺情敵!
杜荷當機立斷,幾乎不經考慮便很沒良心的破滅了少女心中英雄救美的美夢。
於是杜荷將身子一扭,原地轉了個圈兒,扳住身後長孫若曦的肩膀,右手毫不停頓的拎住她的衣領,像拎一隻小雞似的把她拎在一旁,然後朝暴走的李治大聲道:“兄弟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我倆是兄弟啊!一世的好基友!一輩子的好朋友啊!我不認識她,她是你的,她是你的!她絕對你是的!你放心!我是有家室的人啊!我孩子還在你老子那扣着呢!兄弟!”
李治聽到杜荷的話,在離他三步之遙來了個緊急剎車,慣性使然,杜荷清晰的看見李治那鞋底在地上畫出兩道長長的剎車線,待李治的身子完全靜止時,他和杜荷幾乎已經鼻尖碰着鼻尖了。
不管是大街上的還是酒樓伸出腦腦袋熱鬧的。都死一般的沉默……
一滴冷汗順着杜荷的鼻樑漸漸滑到鼻尖。剛纔若是晚說一秒,恐怕會被李治給一斷子絕孫腳或者直接給撞飛了吧?
由此可見,做個果斷而心黑,而且毒辣陰損還有。。等等吧!這樣的人是多麼的重要……
性格決定命運,杜荷再一次深深覺得,自己的性格很適合生存。繁華喧鬧的大街上,二人幾乎是臉對着臉互相對視着,因距離太近,二人的眼珠子都瞪成了鬥雞眼。
氣氛很尷尬,杜荷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來化解這份令人不太自在的尷尬。於是想了想說道:“兄弟,我就是個打醬油滴啊!你看看我這麼正派的人我能做出這麼齷*齪事情?”接着李治還是一句話不說,繼續沉默!
“你……你無恥!”被杜荷拎在手裡的長孫若曦很體貼的幫他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杜荷大鬆一口氣,急忙往後退了一步,順便放開了那位讓他背黑鍋的長孫若曦。
“你真的不認識她?”李治也終於恢復了冷靜。但是隱隱的將一個上位者的氣勢暴露出來了。他絕對不相信長安城裡的三大紈絝居然把自己說的跟正人君子一樣。但是他想給自己一個希望,或者說哪怕最後的一絲希望。
杜荷咽口口水,趕緊澄清:“真的不算認識,其實就是那次坐火車在一起.”杜荷發現李治又要爆發,急忙擺手說道:”你聽我說完,她住上鋪我睡下鋪!不對,她在下邊,我在上邊!也不是,開始她在上我在下,我看她不方便我們就換了!”
“你們居然換體位?”李治瞪着通紅的眼睛看着杜荷。
杜荷都哭了,說道:“我說兄弟那是火車上!還有別的人呢!車廂裡最少一百號人啊!”緊接着舉起手發誓道:“我我純粹是打醬油的……”
李治深深的出口氣,氣急的俊臉終於展現釋然的笑容,轉過頭對長孫若曦道:“看見了吧?人家說了!根本不認識你,或者說根本就不熟悉!更不可能愛你,你還是愛我吧……”
長孫若曦很有個性的呸了一聲,道:“杜荷,你少做夢了!本姑娘情願出家當尼姑,也不會喜歡你這朝廷的鷹犬!你個大紈絝!長安三大紈絝誰人不知誰人不小?你都能把妓院當成自己的家!那日見你,你身上就全是女人的胭脂味,還有一身的酒氣!人人都說你在高昌如何如何!我看全是你的杜撰!到現在你連個功名你都沒有,你就是個廢物!”
“等等!”杜荷發現長孫若曦沒有看自己卻指着李治罵自己於是好奇的說道:“我招你惹你了。。咱們得。。”
李治乾咳着給杜荷使了個眼色用手語說道:“……她說的人是我。”
杜荷立馬明白了,這小子是拿老子名頭泡馬子啊!不由得喘口氣用手語比劃道:“我你妹啊!你又拿老子的名字……”
手語還沒打完,李治急忙咳嗽一聲,杜荷只好忿忿的閉上了嘴。
長孫若曦很明顯已經被李治逼的走投無路,已經爆發了。纖手一擡,指着杜荷,惡狠狠的說道:“你!說你呢!你說你還是不是男人?幫我擔待一下會死啊?有你這麼無恥的嗎?”
杜荷愕然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無恥?”
長孫若曦一挺胸,理直氣壯道:“當然!”
杜荷頓時沉下臉,冷冷道:“合着我爲你背了這個黑鍋我就高尚了,對吧?”
長孫若曦掐着腰說道:“那你也不該這麼就把我出賣了呀!”聰明的男人都知道,跟女人吵架是件很愚蠢的事!
這時房遺愛帶着一千錦衣衛剛準備去請幾位大人‘喝茶’正好看見了杜荷和李治。所有很親切的走了過去,杜荷板着臉看着房遺愛,手裡不停的打着手語。房遺愛一愣,這自己的老大唱的哪出啊?於是對身旁的參將說道:“哥幾個,都看見了吧?一會別多說話!估計太子殿下掉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