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馬車,但是都有着封閉的車廂,冬季用炭盆在馬車裡取暖,點燃一會就得開窗子,不然會很氣悶,時間長了會出現頭暈噁心的症狀。
現在這種澆鑄的小生鐵炭爐,帶着一節陶煙囪,從車頂伸出去,這樣就不會出現一氧化碳中毒的情況了,這種小爐子很快就在大唐流行開來,馬車內空間不大,小小的火爐很快就能熱起來。
“嘚嗒嘚嗒~”
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很快就帶起一陣寒風的從秦軒他們的車邊超過去了,帶起了一陣漫天的塵土,揚長而去。
“老公,是昨天那兩個和我們住一個客棧的人,沒想到他們也起這麼早”
“估計也是爲了趕路吧,這大冷的天騎馬是受罪,不如我們的馬車舒服”
秦軒趕馬車沒有坐在車伕的位置,而是坐在車廂裡,騾子的繮繩也扯進了車廂內,這匹大黑騾子很聽話,只要開始上路,不喊停,它就會一直沿着道路行走,秦軒只用偶爾看看就可以了,不用再外面受凍。
馬車走了十幾裡地就進入了山谷,官道在兩座大山之間穿行,越往裡走,霧氣越濃,而且是一路上坡,拐過一個小山角後,只能看清楚十幾米外的東西,再遠了都是白濛濛的一片。
這片峽谷不是很陡,兩邊的山也就幾百米高,官道上看不到一個行人和車輛,空闊的山谷中萬籟俱靜,濛濛的霧氣宛如在雲端穿行一般。
“這霧濛濛的,沿途的風景也看不到呢”
“呵呵,要不你在睡會,昨天睡的那麼晚,等霧氣散了我在叫醒你”
“還說呢,還不是你,怎麼折騰都不軟,快把我累死了,一個人真是對付不了你,妍姐和媛媛她們快回來了吧,好久沒有大被同眠了,還是人多了好”
“人多了怎麼好?”
“看着你和她們做,很刺激,而且很快就會又想”
楊玉環嬌羞的到說道,其實這種大被同眠剛開始的時候都不好意思,等到習慣了,反而會喜歡上這種愛愛的方式,這個不但能滿足身體,還可以滿足視覺,的確是很刺激的事情。
“嗯,這是對男人精力的考驗,如果沒有好的身體,看着嘴饞也沒力氣吃”
“你就是一個大公牛,我們這麼幾個都折騰不過你,每次都被你折騰的死去活來”
“嘿嘿,不要挑逗我,不然火起來了,你可是滅不了”
“我睡覺,你好好的趕車”
楊玉環做了一個怕怕的動作,快速脫了外套,拉開被子就躺下了,說實在的,正常的男人其實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不要說幾個女人,這是在古代限制了女人的追求,如果在自己的前世,別看那些有着不少情人的有錢人,背地裡不知被帶了多少頂綠帽子呢。
馬車晃晃悠悠的在山谷中的官道上行駛着,沙石的路面不怎麼平整,而且是上坡,速度很慢,難怪客棧的店小二說今晚只能住在滎陽了。
“咻~”
一聲尖利的哨聲響起,這是一片稍微開闊一點的山谷,官道邊十幾米纔是山,濃重的霧氣聚集在山谷裡,一直散不開,現在目視的距離不超過十米,靜悄悄的山道上突然發出這麼一聲哨響,顯得很是詭異。
秦軒沒有理會着哨聲,看看睡熟的玉娘,迅速的將她收進了空間裡,然後打開車門坐到了車伕的位置上。
“嘭嘭嘭~”
沉悶的弓弦聲響起,烏黑的箭矢突然穿破濃濃的霧靄,帶着“嗖嗖”的聲響飛向馬車,一共有四隻箭矢,其中兩隻射向坐在車伕位置的秦軒,另外兩隻齊齊的射向馬車車廂。
秦軒身子突然低伏,避過急速飛過來的箭矢,身後也傳來了“嘭嘭”兩聲響,緊接着又是“嘭嘭”的弓弦聲音響起,而且還伴隨着馬蹄的聲響。
“殺”
一聲低吼從右邊傳出,箭矢也隨之到了秦軒的身側,伸出雙手,飛快的一抓,隨即雙腳一蹬,秦軒整個人如大鵬一般飛了起來,雙手的箭矢隨即投向了兩邊。
“啊~啊~”
“轟隆隆~”
隨着兩聲慘叫,馬車前後都響起了激烈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峽谷中回聲特別的清晰,如同幾十匹馬在狂奔一般。
秦軒落在地上,隨手拿出一根兩米五左右的棍子出來,小孩手臂粗細的漆黑棍子,看不是什麼材質,秦軒就那麼靜靜的站着,宛如一個門神一般。
官道左右兩邊的馬蹄聲在兩聲慘叫後就停下了,但是前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就在前面的馬匹剛一衝出濃霧,秦軒突然加速衝了上去。
猛然看到前面的馬車就離着自己十步遠,兩個蒙着面的人已經將長劍高高的舉起,露出寒光的劍發出幽暗的光芒,高舉長劍,完全是使用刀的砍劈招數,這一劍砍下去,估計能把人劈成兩段。
“嘭嘭”接連兩聲沉悶的聲響,騎在馬上的兩個人就覺着胸前如同遭到巨錘衝擊一般,不光人飛了出去,連馬匹也被繮繩拽着高高的躍起。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被打飛的兩人連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跌落在了五米之外,軟軟的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一切被剛剛走出濃霧的左右兩邊的騎手看到,驚愕的瞪着雙眼,彷彿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可是也就十步左右的距離,雖然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馬上的人卻空空如也。
秦軒站在兩匹無主的馬前,黑棍支地,沒有在動作,就看着馬車後的兩匹馬衝向了馬車,高高舉起的長劍揮向了馬車。
“叮叮~噹噹”
兩聲清脆的聲響,伴隨着一陣麻痛,兩個和被秦軒打飛的一樣的蒙面人驚愕的看着手中的長劍只剩了半截,而且馬車也沒有象以往一樣被劈開,就連拉車的黑騾子也沒動一下。
所有的人都這麼靜靜的站着,沒有一個人說話,只能聽到馬匹喘氣的呼呼聲,秦軒是站在地上看着他們表演,而剩下的兩個騎在馬上驚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八個人,現在只有四個人出現了,而對方兩個人,一個好好的站在前面,另一個好像也不在車裡。
“安祿山果然是個不長記性的豬,我可是說了,要再比試,那就是五百貫一個人,輸的付錢,看樣子你們的錢很多,這麼急着給我送來?而且還搞偷襲?”
“什……什麼安祿山安祿……水的,不認識,我們是打劫的,快……快交出你值錢的東西,放下手中的武器,爺饒你一命”
秦軒聽到這話,差點憋不住笑起來,這幫“劫匪”可真夠富裕的,一人騎着一匹很神駿的馬匹,就這樣的馬匹,沒有一千貫別想拿下。
“我說你編個別的藉口好不好,不要鸚鵡學舌,有你們這麼富裕的劫匪嗎?還一人一匹馬,躲到這裡等我也凍的不輕吧,胡餅和羊肉夠吃嗎?”
秦軒戲謔的說道,這幫子人裡面,至少有四個是在會所門口參與鬥毆的,以爲蒙着面自己就看不到他們的臉了,從鞏縣客棧見到那兩個人起,自己就在懷疑了,而且後面最先被自己打飛的兩人裡就有一個是客棧裡看到的。
這一路都是驛站,而且兩地離得也不遠,根本不需要帶這麼多的乾糧,何況這安祿山絕對不是什麼好鳥,被自己暴揍一頓,就灰溜溜的走,那絕對不是安祿山的性格。
“別費話了,不掏錢那我們我們還等什麼?兄弟們上,敲打敲打這小子他就老實了”
“哈哈,我站在這裡不跑,那就是在等着你們動手呢,剛好着大冷的天,活動活動,熱熱身,還等什麼?”
“殺”
隨着那個說話的“劫匪”一聲大吼,四匹馬被他們用力一夾馬腹,立刻竄了起來,“劫匪”手中的長劍揮舞着衝向了站在十步外的秦軒,兩騎在前,兩騎在後。
這種馬上砍殺戰術,在馬匹衝刺時和敵人交鋒,也就是一招就會衝過去,砍不死對方就交給後面的同伴再來,高速奔跑的馬匹沒有機會給你用第二招的機會。
“來的好”
秦軒大喊一聲,雙手持棍,也突然跑動起來,速度之快叫“劫匪”們吃了一驚,一道虛影出現,根本就看不到對手的真身是什麼樣子,十步的距離轉瞬就到。
“嘭、嘭~”
兩聲沉悶的聲響,當衝在最前面的兩個劫匪看清楚秦軒的動作時,漆黑的棍子支地,整個人藉助支撐的力量高高平身飛起,黑乎乎的大皮靴底重重的揣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胸口就像遭到了一擊重錘一般,整個胸部就像要塌陷下去一樣,本來是吸氣的,被這一腳擠壓的肺部氣體衝吼而出,發出半聲“噢“的嘶啞之聲,人就飛了起來。
而這個秦軒藉助着這一踹之力風馳電掣般的一腳又踹向另一個“劫匪”動作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兩人高舉的長劍也隨着身體的起飛而脫手飛出去。
後面兩個緊跟着的“劫匪”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看到被踹飛的同伴撞向了自己,倉惶之間,如此短的距離,避無可避,只得伸出雙手抱住同伴,沒想到這力量之大,一下子被撞得朝後倒下,掉落下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