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怎麼做?”長孫衝問道。
“先靜觀其變,玄世璟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帶了好些護衛嗎?個個都身手不俗,那幫人若是真的派人去截殺玄世璟,恐怕也得落得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若是他們不動,咱們也不好下手拿住他們的痛處不是,他們一旦動了,那就是咱們出手的時機了,所以說這場博弈,無論如何,咱們都是贏家。”長孫無忌解釋道:“不必着急,等着吧。”
長孫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誠然,長安城現在在關注玄世璟的人不在少數,有的是單純看熱鬧,當然,也有人懷着別的心思。
只不過這些事情,離了長安的玄世璟是顧不上了。
此時的玄世璟正帶領着一幫侍衛疾馳在官道上,說是官道,不過是較爲平整的土道,衆人策馬過去,便揚起一陣土塵。
天已經快要黑了,放眼望去,荒郊野外,連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衆人奔波了整整一個下午,都已經有些倦了。
玄世璟身子本就有些弱,也是這幾天在長安將養,若不是事態緊急逼得他一定呀強撐着趕路,玄世璟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一行人的速度漸漸的放緩,瓏兒一甩馬鞭,打馬上前。
“侯爺,您都奔波了一下午了,要不您先去馬車上歇一會兒吧,剛纔我在後面看了一下地圖,再走上一個半時辰,就有個鎮,咱們可以在鎮上休息一番,明日一早吃了早飯再繼續趕路。”瓏兒說道。
“一個半時辰,正好,到了鎮上也就入了夜了,咱們抓緊一些吧,上午走的匆忙,今晚大家夥兒就好好休整一下吧,從明日開始,估計就不會如此輕鬆了。”玄世璟說道。
說實話,騎了整整一下午的馬,玄世璟感覺自己的身體裡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可是無奈,也只能咬着牙堅持下來,若是晚上不好好修養調理一番,第二天怕是沒辦法上路了。
“侯爺您身子......”瓏兒有些擔心的看着玄世璟。
“無礙,到了鎮裡,找家客棧,晚上泡泡熱水澡,再找個大夫推按一番,應該問題不大,若是真不成,明日我坐馬車便是了。”玄世璟說道。
玄世璟都這麼說了,瓏兒也只能點了點頭,隨後調轉馬頭,通知衆人加快速度,爭取早一點到達鎮上。
又是一陣子的顛簸,玄世璟現在感覺自己的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
早些年因爲身體的原因,玄世璟雖然學會了騎馬,但是騎馬的時間並不長,這次爲了儘快的趕路,從出了長安開始,玄世璟就一直在騎馬,細皮嫩肉的,怎麼可能經得起這麼折騰。
一個半時辰的路程,衆人緊趕慢趕,終於在未時一刻,趕到了鎮上。
到了這個時辰,小鎮上的人早就已經熄了燈火睡下了,在街上轉了好一圈兒,才找到一家客棧。
客棧守夜的小二哥見這麼一大羣人,趕緊提起精神來招呼着。
小鎮規模不大,這麼多的客人,可是一筆大買賣啊。
“小二,弄些熱湯熱水的吃的,燒上幾大鍋的熱水,再請個鎮上推拿比較拿手的大夫過來。”瓏兒進了門,對着小二吩咐道,從腰間翻出一顆銀錁子,丟給了小二。
小二接住了銀錁子,立馬麻溜的去辦瓏兒交代的事情了,好傢伙這幫人,出手可真是大方啊。
一天的舟車勞頓,玄世璟已經餓的不行了,飯菜一上來,跟隨行的人招呼一聲隨意,玄世璟便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這一番動作,哪兒還有一點兒侯爺的樣子。
玄世璟率先開動,緊接着,一幫子侍衛們也開橫掃桌子上的飯菜。
吃飽了,喝足了,玄世璟一放鬆下來,一陣倦意便涌了上來,便率先離了位子,回到了房間。
房間裡,客棧的雜役已經將洗澡水準備好了,玄世璟忍住倦意,將身上的衣物除了去,便走到了屏風後面的浴桶旁邊,踩着凳子,進了浴桶。
屋子裡的炭火很足,泡在熱水裡一點兒涼意都感覺不出來,只是被熱水這麼一泡,整個身子都舒坦了,渾身三萬六千毛孔無一不覺得舒爽。
靠在浴桶裡,玄世璟長舒了一口氣,他們越是快一點,那距離李元景就越是近一些,玄世璟也明白,李二陛下交代的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遲則生變,所以衆人拖沓不得,雖然這般趕路十分勞累,但也顧不得了。
叩叩叩......
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玄世璟衝着外面問道。
“公子,樓下那位姑娘說將大夫帶到您的房間來,大夫已經來了。”門外的小二哥說道。
“稍等。”玄世璟在桶裡也泡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將身上的水珠擦乾淨,穿上了裡衣。
走到房間門口,玄世璟將房門打開,看見房門外站着客棧的小二和一年紀約莫有三十多歲的男子。
玄世璟側了側身子,對着那那字說道:“大夫請進。”
那男子點了點頭,揹着藥箱走進了玄世璟的房間。
“有勞小二哥多多照看我樓下那幫兄弟了,若是有什麼需要,我會讓人叫你的。”玄世璟對着客棧的小二說道。
“是,公子,那小的就先退下了。”小二躬身說道。
“嗯。”玄世璟應聲。
客棧的小二離開之後,玄世璟便將房門關了上來,推拿的大夫已經走到桌子前,將自己帶來的要想打開,往外收拾東西了。
玄世璟大略的看了一些,一些舒筋活血的藥散,還有似乎是用烈酒勾兌出來的藥水。
“公子需要推拿什麼地方?”那男子一邊配製自己帶來的藥水,一邊問道。
“在下自小身子骨便若,這幾天剛有氣色,今日騎了一天的馬,身子痠痛不堪,還希望大夫能給調理一下。”玄世璟說道。
“嗯,好辦,除去上衣,趴在牀上便是,在下這是祖傳的活血散,加上獨特的手法,定有奇效。”男子對着玄世璟說道。
桌子上擺了一個陶碗,那男子將他帶來的活血散倒在了裡面,又將疏通經絡的藥酒倒在了碗裡,勾兌了一碗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