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侍疾(二)

玄世璟和晉陽等人離開長安城,於藍田匯合之後,便星夜趕路,快馬加鞭,朝着揚州城的方向趕去,因爲玄家便是走水路乘船離開的長安城,他們再走,就不敢走水路了,再者,能快過玄家安排的大船的船隻,也不多了,若是走地上,就算長安那邊兒,朝廷派了兵馬要抓他們,也不過是大海撈針。

“老爺,咱們已經趕路一整天了,就算人不困,馬也乏了,咱們就在前面的村子休息了吧。”高峻說道。

“按照咱們的這個速度,多久能夠到揚州?”玄世璟問道。

“約莫十一二日的功夫。”高峻迴應道:“但是咱們肯定不能每日都如此不眠不休的啊。”

玄世璟側過頭來,看了看跟在自己身邊的晉陽,他們這些糙人倒是沒什麼,這麼個趕路的法子,自家媳婦兒受不了啊。

“好,那咱們便在前面休息,等到明日再繼續走。”玄世璟說道。

反正已經是趕不上玄家的大船了又何必着急呢?算算日子,現在玄家人也應該已經過了揚州,從揚州離開了吧,最多再過個十多天,船就能到泉州了,至於他們,緊着點兒時間,早點兒趕到泉州就是了。

“也不知道長安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速度瞞下來之後,晉陽倒是有餘力開口跟玄世璟聊天了。

“咱們走後,管它身後洪水滔天呢。”玄世璟笑道:“如今卸下一肩的重擔,真是輕鬆不少,從此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夫君,你是不是對皇兄心中依然有怨懟啊。”晉陽問道。

“談不上什麼怨恨,先前我就說過了,只是我們立場不同罷了。”玄世璟說道:“我爲我自己,我爲玄家,而你皇兄呢?他則是爲了李家,爲了天下。”

這話到不是爲了寬慰晉陽才這般說的,這都是實話,事已至此,有什麼好抱怨的呢?就算再有什麼不滿,也無非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罷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也都已經放下了,一旦放下,回頭再來爛這件事兒,那就跟一個旁觀者在看別人的事一樣,心涼了,放下了,不想了。

但是,有一點,玄世璟錯了,心寒並非新糧,人有心寒的時候,但是可不能說是新涼,人的心真要是涼了,沒有感情了,那這人,肯定是死人,死人的心,纔是涼的。

次日,長安城,皇宮,丹鳳門外。

李承乾的御駕已經準備好了,這次他到莊子上去侍疾,也不知道要在那邊兒耗上多久,因此,宮中的準備也是十分充足,衣物器物,帶了許多,都裝在馬車上,在御駕後頭跟着,就算是有什麼遺落,一日之內,也能從長安送到莊子上去。

“陛下,此次何不將臣妾也帶上。”蘇皇后站在宮門處說道:“至少也讓妾身能在父皇面前盡了兒媳婦應盡的孝道。”

“你留在宮中,宮中的事情還需要你來處理,這偌大的後宮,這麼多人,這麼多事,倘若你離開,誰來替朕看管咱們的假?”李承乾說道:“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多少時日,你坐鎮宮中,朕也放心。”

蘇皇后聽李承乾這般說,也就只能熄了隨着李承乾去莊子上的心思,安安穩穩的在宮中處理後宮的事物也好。

“如此的話,臣妾定不負陛下囑託,另外,父皇母后那邊,便請陛下連帶着臣妾那一份孝心,也盡到了吧。”蘇皇后微微屈膝,對着李承乾行了一禮。

李承乾伸手將蘇皇后扶起。

“宮中,就交給你了,自朕離開皇宮之後,便是太子監國理政了,所以,宮中不能亂,你得謹慎一些,那時候,就是‘今時不同往日’了,若事有人生事,重重處置。”李承乾說道。

“是,臣妾遵旨。”

天子的聖駕離開了皇宮門口,隊伍浩浩蕩蕩的往東山縣莊子上去了。太子李厥率領宮中的人,在皇宮門口,行禮恭送。

今日清晨在朝堂上,李承乾已經將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天子的聖駕一離開,這長安城之中,說的算的,就是太子了。

也不能完全這麼講,太子教,也得經過三省的朝臣的手,才能下發下來。

有三省的朝臣相輔佐,朝中是出不了大差錯的,李承乾也放心,反正東山縣莊子離着宮中也不遠,就算有懸而不決的大事,一日之內,也有個往返。

程處弼自從領了那檔子差事之後,回到了家裡,宮中也就沒有什麼動靜了,早朝之後,回到家裡,老程將頭上的帽子一摘,遞給了一邊兒伺候的下人。

“你這次是走了運啊。”程咬金對着程處弼說道:“太上皇身體欠安,陛下到莊子上去侍疾,太子監國,暫時也就沒有心思來管璟兒的事兒了,老夫估摸着,這事兒,估計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就是說,世璟他安全了?”程處弼說道。

“可以這麼說吧。”程咬金說道:“老夫琢磨着啊,明日,老夫也去東山縣莊子上。”

“爹,您也去?”程處弼問道:“您去做什麼啊?”

“蠢了吧?不懂了吧?”程咬金說道:“你爹我是誰?”

“程咬金,混世魔王,程知節,盧國公,三板斧。”程處弼說道。

程咬金擡起手,一巴掌呼在了程處默的腦門後頭。

“混賬東西你還真敢說。”程咬金沒好氣的說道:“你爹的諢號,是你能叫的嗎?不孝的東西。”

“不是您讓我說的嗎?”程處弼摸着自己被打的後腦勺說道。

下手真特孃的狠啊,賊疼。

“你爹我是亂世裡殺出來的,太上皇當初還是秦王的時候,你爹我是秦王府的將領,是太上皇的親系將領,現在太上皇病重,你爹我去莊子上,關心關心太上皇,在莊子上住一段時間,有問題嗎?就算不能天天看着太上皇,也得守在那裡,太上皇肯定會知道的。”程咬金說道:“這是情誼,不僅僅是君臣之間,還有昔年我與太上皇一同在軍中,行軍打仗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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