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來勢洶洶,大唐更非易於之輩。
李世民與杜荷聊過以後,立刻召集了所有文武大臣,商議出兵事宜。
滿朝文武,匯聚一堂。
李世民道明緣由,數十大臣都匯聚成了一個字:“戰!”
即便是孔穎達這類文官也氣得吹鬍子跳腳,恨不得親自上陣。
這就是唐朝,巍巍大唐。
雖文官不喜戰,可是大唐的威嚴勝於一切。
吐蕃既然有膽子來拔虎鬚,自然要面對激怒猛虎的下場。
滿朝文武所商議者,莫不過是何人帶兵。
長孫無忌提議兵部尚書侯君集、魏徵也提議侯君集,大多人的目光也都望着侯君集。
在大唐除了軍神李靖,只有他這位軍神的徒弟最有資格領兵作戰。
但是李世民眉頭卻皺了起來,他素以知人善用著稱,對於羣臣品行無不瞭解。侯君集確實是一代名將,但他善打硬仗,摧兇克敵,往往無往不利。只是爲人生性矯揉造作,驕傲自負,未必會如實的依照杜荷的計策來辦,決非最佳人選。
他將目光看向了李績,李績用兵靈活多謀善斷,而且肯聽他言,卻是最適合的人選。
正愁着不知如何任用李績,房玄齡以看破了李世民的用心,笑着上前道:“殺雞焉用牛刀,我大唐重心在於北疆,區區吐蕃何須動用兵部尚書?何況,君集貴爲兵部尚書又豈能輕易離職?臣舉薦左威衛大將軍李績,李將軍才能傑出,善於審時度勢,可擔當此任。”
杜如晦也站了出來,說了一句:“臣附議!”
房玄齡、杜如晦貴爲左右相,在朝中凝聚了一股不小的力量,他們這一開頭,附和之人也隨之而起。
李世民點頭笑道:“房相所言極是!”當即欽點左威衛大將軍李績爲當彌道行軍大總管,以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爲白蘭道行軍總管、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爲闊水道行軍總管、左領軍將軍劉蘭爲洮河道行軍總管,兵分三路領步騎八萬出戰吐蕃,即日出徵。
杜荷他們身爲左威衛的一員也奉命隨軍出戰。
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杜荷、羅通、房遺愛三位菜鳥聽此消息,一個個都在擦拳磨掌,恨不得立刻動身,至於軍營裡的那些兵痞也一個個的鬥志昂揚了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這打仗就是立功的機會,至於什麼吐蕃不吐蕃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遺愛,你要加強對於陌刀隊的磨合,我還指望你這支奇兵能夠發揮奇效呢!”杜荷認真的叮囑這房遺愛,諸將中羅通智勇雙全無需擔心,王德正也是久經戰場值得信任,唯有房遺愛讓他掛心。
以房遺愛的能力來說,根本無用置疑,只是行軍作戰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作爲領兵大將除了能夠衝鋒陷陣以外,還要配合身後的兵卒進退。
這一點,房遺愛就有些生疏了。
“大哥,我會努力的!”房遺愛用力的點了點頭。
杜荷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的笑了笑,房遺愛確實有些愚笨,但他的努力卻是有目共睹的。便是心性高傲的羅通也爲他的那股勁頭打動,不時的抽出時間指點他一二。
至於杜荷更加不用說了。
回到家裡,杜荷在大廳中找到了章氏,來到章氏的身後給她揉捏這肩膀。
杜荷手段不高明,但他認得穴位,還會內功,不時的輸入一些真氣按摩穴道,跟後世頂級按摩師比起來只好不差!
章氏閉上眼睛,享受了會兒,舒服的都呻吟出聲來。
過了些許時候,章氏才睜開了雙眼,一拍肩上的手,將杜荷拉到身旁坐下,問道:“荷兒,告訴爲娘,是不是你闖了什麼禍了?”
“呃……”杜荷有些傻眼了,這什麼跟什麼啊!
“你啊!一但在外面闖過禍都這樣,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章氏愛憐的拉着杜荷。
杜荷欲哭無淚,忙解釋道:“孩兒沒有闖禍,只是吐蕃來犯,皇上命左威衛大將軍李將軍爲三軍統帥,統兵南下,孩兒便在出徵之列。三日後,即將開拔,往鬆州迎擊來犯之敵。”
章氏如遭雷擊,呆住了,一雙握着杜荷的手涼了下來,臉上也無了血色:“荷兒,你別嚇爲娘,這不是跟孃親開玩笑吧!”
杜荷深知兒行千里母擔憂的道理,更何況他去的不只是千里,而是戰場,生死未卜的戰場。
“娘,這是定下來的事情,皇上聖旨都下了,豈會有假!”杜荷安慰着輕撫這章氏的手。
“可你才十五歲啊!”章氏激動了起來,“那有讓十五歲的孩子上戰場的?”
杜荷搖頭道:“娘,這不是陛下的要求,而是孩兒自己希望上戰場的!”
“什麼?”章氏驚愕的目光一直望着他,目光中包合着濃得化不開的情緒,半晌方纔開口言道:“這是你真是的想法嗎?”
杜荷肯定了點着頭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孃親難道想看孩兒一直如以往那樣碌碌無爲,終日混吃混喝嗎?孩兒現在有理想,有抱負了,孃親應該支持纔是!”
“二郎說的極是!”杜如晦踏進了大廳,道:“雛鳥終有展翅飛翔的一天。夫人,二郎大了,已經是個大人了,是時候讓他自己決定的道路了。”
“二郎!如今的你,完全有能力自己飛翔,但要切記莫要急功近利,你才十五歲,日子還長着呢!”不同於章氏的殷勤呵護,杜如晦的淳淳教誨也讓人心頭髮堵,眼睛發酸。
“去吧!”章氏也妥協了,認真的給杜荷整了整衣領,展露着慈祥的笑顏道:“荷兒終於懂事了,也知國之大事,人人有責,爲娘高興……”說着她卻難捨的抹着淚水,強顏道:“不要有損我杜家的名聲,萬事小心,平安歸來……”
杜荷趕忙做了一個大力水手的招牌姿勢,一副我很強壯的模樣,得意洋洋的道:“孃親大可放心,孩兒此去,定當毫髮無傷的回來。要不,你先數數孩兒頭上的頭髮,然後回來再數數?”
說着他還真的伸過了頭去。
章氏笑罵着給了一暴慄,“去去去,娘沒有心情與你胡鬧!”卻也沒有那麼傷感了。
便在這時,突聽小人來報李雪雁求見。
杜如晦、章氏互望一眼,看向杜荷的眼神猥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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