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回到了二樓,本欲給那王護衛與奸商一個厲害,順便取走王護衛身上另一份秘密。無巧不巧,卻遇上換防的時間,六人的腳步聲由樓下傳來。
只要他們上了二樓,立刻就會發現沒有人看守武照,動亂以不可避免。
杜荷當機立斷,藏身在了旁邊的房柱內側。
六人剛上了樓房,便發現了關押武照的房間無人看守,而且房門大開,各自震驚。
杜荷由暗處閃出,直來到其中兩人身後,探手抓着他們的頭髮,大力扯得兩人頭顱猛撞在一起,然後兩掌揚起,迅疾無倫地劈在另兩人的頸側處。
這兩下手法一氣呵成,乾脆利落,當四人倒下時,其他兩人才醒覺發生了什麼事,驚呼出聲來。
他們本欲拔刀,但卻發現刀已經不再腰間。
刀以在杜荷之手,刃光一閃,兩人咽喉微涼,登時了賬。
杜荷此番下手狠辣,明顯存了殺人滅口之心。
這古代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時代,若對方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杜荷還不願下此毒手,但已經察覺他的存在,想不下辣手也是不成。
畢竟屋頂還有一個武照,而且即將發生的事情非比尋常,甚至可能牽扯到皇室。若不將這些人盡數殺盡,事情傳出,將會留下無窮的後患。
那兩人的驚呼聲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聽到了二樓的動靜,四周負責巡邏的護衛紛紛往樓內從衝了上來。
左右房間也傳來了響聲。
杜荷縱身從二樓躍下,悄無聲息的向廳裡殺去。
聽到動靜的護衛一個個的都亮出了傢伙,打算衝上二樓手刃賊人,但哪裡想到賊人卻已經在他們的身後。
杜荷衝入人羣,雙刀舞動,連續砍倒了四人。
杜荷身旁的三名護衛魂飛魄散,分往兩旁滾開去。
杜荷長笑一聲,雙刀脫手而出,貫背殺了兩人。
此時護衛已經察覺他的存在,再度轉移目標,向他衝來。
杜荷竟不與戰,只是從地上撿了兩把刀反身衝出了樓房。他速度極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門外,避開了他們的視線。
杜荷再度躍上二樓,二樓的護衛在樓上找不到敵人的身影,聽了樓下的動靜,只道敵人以衝下了樓去,紛紛往樓下趕。
杜荷來到樓梯口,這樓梯空間不大,只有幾人寬,恰好給了他偷襲的餘地。見一個個護衛都沒有注意到他,暗自一笑,正是背地裡下刀,一刀一個。
這世上有兩種武人,一種是喜歡猛打猛殺,便是敵人再多也不在乎,這種人通常被稱爲莽夫;另一種就是就利用自身的特點,利用地形的優勢,來配合起來殺人,可稱爲聰明人。
杜荷恰恰是個聰明人,同樣的擊敗對手,用腦袋遠比正面進攻更加有效!
以杜荷的武藝面對二十餘人的圍攻,即便勝了,也不容易,甚至可能遇到一些不可預料的危險。可如此以來,他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幹掉了十數人,餘下幾人自然也不在他眼底。
杜荷以刀代劍,使出了“鐵血十二式”。
鐵血十二式本就是鐵血大旗門的絕技之一,杜荷以內力使出,揮舞間隱隱有風雷之聲,如此劍法又豈是這些蝦兵蟹將能夠抵擋的了的。
杜荷連殺三人,衝下了樓梯。
他們人數本就不多,讓杜荷如此來回一殺,大廳中只餘下三人了,王護衛、奸商,還有一個小嘍囉。
杜荷穿着夜行衣,看不清他的面容。
王護衛沙啞着聲音道:“閣下好手段,不知我們弟兄哪裡得罪了閣下,竟下如此毒手?”
“多說無益,近招吧!”杜荷丟了一把刀,右手長刀直指王護衛。
王護衛拔出橫刀,直砍過來。
杜荷也衝了過去,鏗鏘聲中,兩人擦身而過,交換了三刀,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杜荷想不到這王護衛膂力既強,刀法又精,還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杜荷舞動長刀往前一探,左手捏了劍訣,長刀走偏鋒刺出,雖是長刀但刺出時勢夾勁風,又狠又準,要是給尖梢刺上了,實也與中劍無異。
王護衛見來勢厲害,哪敢有絲毫怠慢,橫刀一擺,向上橫格,這一格剛中有柔,確是名家手法。
杜荷來到這個世界還是首次與高手生死相搏,在後世他輕功天下無雙,施展起來,無人可擋,往往遇敵,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時,以被杜荷擊倒。故而雖然他武藝在對方之上,但實際拼殺的經驗卻是不足。對方在這方面的經驗卻遠勝於他,也不敢有輕敵之意,見王護衛橫刀格過,跟着提手上撩,揮刀反削,教他不得不回刀相救。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十餘合。這一番惡鬥,王護衛一生從未遇過。他本名王橫,在關中一代名氣很大,素有王一刀之稱,表示敗敵只需一刀,但應犯了奸(yin)罪,受到了官府的緝拿!
王橫連殺二十三名官差,突破百人包圍,逃出昇天,能力可見一般。
但面對眼前的敵人,卻越打越是心驚,對方以刀代劍,劍法之妙,憑生僅見,跟令人驚駭的是他身形猶如飄絮,進退之間猶如會縮地成寸的仙法一樣。明明的腳尖一點,可身體卻能夠飄出一丈,避開所有的攻勢,明明是輕輕一跳,卻能近前丈餘,殺的他是防不勝防。
自己能與他纏鬥如此,實因對方的搏命經驗不足所致,如此下去,自己非敗不可。
又拼三合,杜荷以看出對方破綻,更兼他天資聰穎,十數合下來,以有所感悟,當即虛晃一招,一刀斬下了王橫的左臂。
王橫慘叫一聲,退了開去。他知今日必死,竟先一刀一個將奸商與那嘍囉給啥了。
杜荷料想不到他如此手辣,自己人也下得了手,不由一怔。
他猙獰一笑:“你是爲殿下的東西而來,但便是死,我也不讓你如願……”說着,他伸手往懷中摸去,探了又探,神色劇變。
“你找的可是這個?”杜荷從他的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露出了開朗的笑容:“你說‘任誰也沒本事從你懷中將它取走。’可我將他從你懷裡拿出來,你卻絲毫未覺!”
王橫駭然的瞪圓了眼睛。
杜荷等得就是這一刻,“唰”的一聲,在他心神恍惚之下,衝上前去,將他擒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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