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機難受的在前面走着,左右腿每邁出一步,腿與腿相互間不斷的摩擦,那對屁股也左搖右擺,一下一下的。若是他人這幅賣弄風情,會讓人覺得噁心,然辯機卻是一個漂亮如女子的男人,如此動作就顯得很妖孽了。
前來通知辯機的沙彌在後面都看呆了,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穩重的辯機大師露出這種小女兒姿態……不過好像在怎麼妖孽的女施主,這屁股扭得都比不上辯機大師呢?
沙彌跟在後面暗笑,目光盯着那扭動的屁股。
辯機察覺身後那火辣辣的目光,臉上羞紅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不禁意間,越走越快。
突然他發現因爲步伐的加快,兩腿之間的摩擦也跟着激烈,大大的減輕了那股搔癢,不知不覺,已經漸漸跑動起來,速度逐漸加快,越快越舒服。
出了敬佛堂,辯機往法會舉辦的地方跑去,不知不覺中,他的速度已經提升到自己難以控制的地步了,至拐角轉彎處,突然走出一個人影。
辯機驚駭大叫,但爲時已晚,剎不住腳步,整個人撞了上去,兩人雙雙摔倒在地,滾在了一處。
李承乾最近心情極度不好,一切都源至於他的親弟弟李泰。
作爲大唐帝國的未來儲君,他深深受到來至於兩人的威脅:吳王李恪與魏王李泰。李恪的威脅來至於才情幹略,他就如年輕版的李世民,弓馬嫺熟,上馬可殺敵,下馬能治國,諸皇子之中就屬他文武雙全。但他在外地任職,遠離長安,更兼他並非是嫡子,在繼承法上非嫡子是很吃虧的。故而李恪雖有威脅,暫時卻不足爲懼。可另一個李泰情況就不一樣了,李泰深得李世民歡心,不但准許他在府邸設置文學館,任他自行引召學士,還將他留在自己的身旁,不許之官,受到的恩寵比他這位正牌太子還要多。
最近李承乾得到消息,李泰主編《括地誌》即將完成。這則消息,讓他寢食難安。
《括地誌》是李泰要求修撰的一部大型的地理著作,是一部全面反映盛唐時代行政區劃和地理情況的專書:書中按貞觀十道排比三百五十八州,再以州爲單位,分述轄境各縣的沿革、地望、得名、山川、城池、古蹟、神話傳說、重大歷史事件等,徵引廣博,聚合而成的一部鉅作。
此書一旦成功,將會是一部極具歷史意義的宏偉鉅作。或許不如“史記”那般轟動天下,但絕對能在士林中引起好評,也會讓李世民刮目相看,曾加李泰在李世民心中的份量。
李承乾爲此找上了長孫無忌,請求長孫無忌出謀劃策,助他一臂之力。
長孫無忌被困在家中禁足,本人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離他出山,還有大半年,必須要等到他能總攬全局的時候,方纔有把握因對當前的情況。不過他還是勸說李承乾改掉惡習,多做一些好事,累計一些名望,爭取取得百姓的支持,以此得到李世民的諒解。
李承乾在這種危機的時刻,爲了保住皇儲之位,也聽進去了,決定做一些事情,賺取民心。
佛教在大唐很盛行,已經隱隱有超越道教的跡象,這點從長安城中遍佈寺廟就可以看的出來。
而論佛法會將會聚集長安所有的高僧論道,是足以轟動一時的大型聚會。到時候長安城內空閒的信徒必然會雲集弘福寺禮佛膜拜,這般盛況,將會成爲佳話。若能夠親自主持這般此次法會,並且在所有信徒高僧面前,爲父母祈福。
此事一經傳頌,他李承乾的名望必然上升一個檔次,所有人都會知當今的太子殿下是一位至孝的孝子。
在中國不論是那個朝代,孝道永遠是排在第一位。
重孝之人,會受到所有人的讚賞。
李承乾看出了這其中的豐厚利益,也針對此時展開了行動。他找到了紫光祿大夫蕭瑀希望能夠主持法會,爲父母祈福。
蕭瑀是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太子能夠出面主持法會,自然是萬分高興,一口答應。
李承乾對於此事也非常的看重,特地與蕭瑀早早的前往弘福寺,一來了解一下法會的進程,以免鬧出笑話,二來也瞭解一下佛教,也好在法會上說上幾句。
來到弘福寺,這太子駕臨,納言法師自然親自迎接。
李承乾問起法會的經過,納言法師卻無奈的表示法會即將終止。問之緣由,才知弘福寺發生了命案,死了一個小小的沙彌,寺中所有僧侶都要受到盤問。莫說舉行法會,停寺關門都有可能。
蕭瑀信佛,但本人剛直,面對此事有意將法會延期。但李承乾卻沒有這種顧忌,他是太子,習慣了以權勢說話,不過是死了一個小小的沙彌,比起他心中盤算的大事,又算得了什麼?當即就以太子的威勢施壓,法會繼續進行,命案必須等法會結束之後,再行調查,反正耽誤不了幾個時辰。
此事在李承乾眼中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在方丈室與納言法師瞭解了法會的一些瑣事,等吉時到來。
到了約定的時間,李承乾在納言法師的帶領下,走在法會的路上。卻不想在轉角處,讓一個冒失鬼重重的撞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滾了兩滾,身子壓在了一句嬌小的肉體上。
李承乾勃然大怒,支起手臂,但看清對方模樣之後,神色卻是一怔。
豔若桃李,顏如渥丹,味似檀香。
李承乾的腦中浮現了這十二個字。
辯機確實長的漂亮,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再加上標準的瓜子臉,高高的鼻樑,東方女姓的一切美麗特徵聚集於此那一張臉上。此刻他一臉的驚恐,就像受到驚嚇的幼鳥,又有一種讓人抱在懷裡安慰的衝動。
辯機有一種獨特的嗜好,他喜歡焚香研讀佛經。只有在檀香圍繞的房屋中,辯機才能夠真正的靜心研讀佛經,甚至能夠一坐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故而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檀香味道。
遠距離無法察覺,但李承乾與辯機緊密相聯,那股香味讓他感到有些心醉。
辯機被李承乾壓在身下,雙手不能動彈,可胯間的搔癢在這個時候如洪水猛獸一般,衝擊着他的神經,一陣一陣。
他實在忍不住了,雙腳慢慢的廝磨起來。
要命的是李承乾壓在辯機身上,大腿正好擱在辯機的兩腿之間。
辯機這一忍不住的摩擦,就如夾着李承乾的大腿自慰一樣。
李承乾再一次怔住了,難道……莫非……這就是挑逗?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張酷似女人的臉龐,此刻那張俏臉羞紅的如嬌豔欲滴的蘋果。那欲語還休的神情讓辯機的模樣更添了幾分媚態……李承乾有些癡癡的望着,看着那張彷彿稱心在世,不,比稱心還要俊美的臉龐也是一陣心猿意馬。因爲稱心的死,那顆沉寂已久的心……鬆動了,兇橫的目光漸漸的轉向了柔和,甚至有一些迷戀。
感受着大腿上的摩擦,李承乾竟露出了害羞之色,對於辯機這番大膽的“挑逗”,心底又是歡喜,又有些惱怒,還有一些害羞。雖然他確實很想立刻抱着面前的“可人兒”胡天胡地一番,但不僅女人有矜持,男人也有啊。
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辯機怎能如此急色呢?
他人可看不出了所以然來,他們只見李承乾與辯機撞在一處,滾在了一起。
納言法師臉色微變,慌慌張張的上前將李承乾從辯機身上扶起,爲他拍去身上的塵土,關懷道:“太子殿下沒傷着吧……”他轉過頭去怒斥尚未起身的辯機道:“辯機大師,出家人靜心覺醒,世間俗事皆爲身外之物,怎能如此慌張?你這般急躁,成何體統?”
衆生平等,皆是空話。
李承乾要是傷着了,整個弘福寺都吃不了兜着走。辯機固然是有名的高僧,但與李承乾相比,那就相差太多了,不得已怒斥辯機,想以此打消李承乾的雷霆怒火。
誰知李承乾手一擺,制止了納言法師,和顏悅色道:“無妨,孤王無礙,倒是辯機大師沒有撞疼吧?來……孤王扶你起來……”
辯機聽自己撞倒的竟然是當朝的太子,連都嚇青了,他一個微不足道的和尚,得罪了太子,給自己穿小鞋,哪還有出人頭地的機會。意外見太子如此的和藹可親,雙目露出感激之色,受寵若驚的道:“太子殿下如此友善,小僧實在慚愧……”他強忍着那種刺骨之癢,臉上不免表露出扭捏之色。
李承乾徹底的誤會了,還以爲辯機害羞呢,心中一蕩,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這個膽大又害羞的小和尚了。
納言法師將辯機介紹給了李承乾。
李承乾柔聲道:“同去法會,辯機大師就與孤王一起同行吧……”
辯機面露喜色,能與李承乾結識,對於自己的未來,大有益處。
李承乾見辯機如此高興,再一次誤會了……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