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位於皇城之北,正是李承乾的住所。
“砰!”精美的茶杯碎裂在地,四分五裂的濺射開來。
“給孤滾出去!”李承乾崇尚突厥文化,性子野蠻,尤其是稱心讓李世民杖斃後,更是變本加厲。平時在東宮外一副乖寶寶模樣,一但回到東宮,回到他自己的天下,惡劣的性子就不在隱藏,動輒生怒,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更是如此。
今日他未能找到公孫夜月,顏面盡失,這一回到府邸,立刻生了雷霆之怒,不僅掀翻了婢女送上來的茶水,連用來裝飾的精美瓷器也讓他打碎了。
俏麗的婢女縮在一旁,小臉兒已經嚇得蒼白,毫無血色。
腳步聲響起,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搖着一把摺扇若無旁人的從屋外走進了大殿。
青年來到婢女的身旁,微笑着示意她出去。
李承乾見到來人,有些扭曲的臉龐,略作收斂,擠出了一個笑容道:“盧兄,孤現在是一籌莫展,難道那公孫夜月真的能夠上天入地?太極殿附近搜索了不下十次,整個皇宮也搜索了一遍,攪得整個皇宮,雞犬不寧,惹父皇不悅不說,還全無收貨。在回東宮的路上,遇到了老四,看着老四那一張幸災樂禍的豬臉,孤就恨不得將他痛打一頓!現在滿朝文武都在看孤的笑話,若不盡早解決此事,孤顏面無存!”
被李世民稱作“盧兄”的正是山東士族,盧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盧子遷。當初崔中平與盧子建密謀後,盧子遷根據他的自我意思,決定投到李承乾的帳下,利用李承乾來施行雙重借刀殺人的計劃,以助李泰奪取太子之位。
盧子遷來到長安並沒有做多餘的事情,直接就面見了李承乾,表示投效之意。
李泰與山東士族走的近,李承乾也略有耳聞,對於盧子遷的來意也充滿了懷疑,但盧子遷早已做足了準備,表示自己反對盧子建支持李泰,認爲有長孫皇后與長孫無忌以及關隴世族支持的李承乾繼承皇位的機率更大,爲此與家族中人鬧翻,特來投奔,向家族中人證明自己選擇判斷無誤。同時也帶了大批對於李承乾有用的消息。
因爲李承乾地位特殊是大唐皇儲,他身旁的人物大多都是李世民安排的直臣,真正的心腹沒有一個,以前有的都讓李世民給除掉了。盧子遷的出現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缺,在漂亮的幫助李承乾解決幾個難題後,已經正式得到李承乾的信賴,成爲了皇太子身旁的第一謀士,第一心腹。
“見過太子!”盧子遷先恭敬的行禮問好,隨即答道:“對於此事屬下知道的不多,對於公孫夜月具體的藏身地點,也無法判斷。不過既然太子將皇宮翻了個遍都沒有發現賊子下落。可見那公孫夜月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物,她躲在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漫無目的的尋找怕是難以發現她的蹤跡,我認爲真正的突破口還是在杜荷身上。”
“盧兄也認爲杜荷是關鍵人物?”李承乾本對魏徵的判斷抱有懷疑,但連自己最信任的謀士也是這個意思,意義就大不一樣了。
盧子遷本打算讓李承乾針對杜荷刻意一說,但聽他的言外之意,心思電轉,笑道:“也?還有人與屬下有着同樣的想法?”
“魏徵!”李承乾說出了這個舉足輕重的名字。
盧子遷笑道:“魏侍中身爲我大唐宰相,所說所做,必有依據,屬下甚至認爲杜荷已經找到了公孫夜月的行蹤,只是避而不談,沒有將她供出來。”
李承乾驚訝道:“這話從何說起?將公孫夜月抓獲,他獲利不小吧!”
“杜荷與太子關係如何?他抓到公孫夜月得到的獎勵與太子因爲抓不到公孫夜月而失去的哪個更多?”盧子遷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
李承乾臉色也因這兩個問題在瞬間陰沉了下來:確實,只要杜荷抓到了公孫夜月,可得到不小的獎賞,但此事會告一段落,他固然得不到封賞,也不會受到責罰,名聲受損有限,對他並非壞處。可公孫夜月一但長時間失蹤,無能太子的稱呼將套在他的頭上,揮之不去。
“你是說杜荷爲了讓我顏面掃地,有意不要獎賞,隱瞞了一切事實?”
李承乾越想這個可能性越大,在他的心底杜荷是最可恨的敵人,將心比心必然以爲對方也是同一個意思,他卻不知杜荷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盧子遷其實也不確定杜荷是否知道公孫夜月的下落,但李承乾與杜荷的矛盾越大,李泰越是得利,這種兩全其美的好事,作爲一個雙面間諜,自當不會錯失良機。
“那盧兄有什麼高見?”李承乾眼中以閃現露出了熊熊怒焰。
盧子遷眯眼笑道:“高見沒有,不過淺見卻有一個。據我所知,杜荷與長安武家走的很近,尤其是武家的二小姐武媚娘更是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我手上有杜荷與武家勾結的證據,可以證明杜荷能夠隨意的調動武家的資產,我甚至懷疑,武家有今日的成就,與杜荷的暗中支持有着莫大的關係。”
李承乾動容的上前兩步,逼近盧子遷,雙手抓着他的肩膀激動道:“有這證據,你怎麼不早說?”
盧子遷搖頭道:“這不是情況緊急,屬下是不會說的。陛下對杜荷的寵幸太子殿下應該清楚。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幾位皇子都比不上,就憑這個消息真的能夠讓杜荷無法翻身?我不相信,我一直在等一個能夠重創杜荷的契機,以這則消息讓他罪上加罪,所以也一直沒告訴殿下。如今事情緊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太子可用證據與杜荷換取消息……”
李承乾冷哼了一聲,也知盧子遷所言不假,以杜荷受寵的程度和如今的地位,一般的小罪真治不了他,與其小罪小罰,不如靜候時機,將罪名在關鍵時候攤牌,方能取得奇效,想起好不容易握有杜荷的把柄,卻要拱手讓出,心中也是不悅,嘆道:“也只有如此了,真是便宜他了。”
“再搜查一夜,明日若無消息,孤在找杜荷交易!”此時此刻他依舊不甘願將杜荷勾結武家的罪證還給他。
長安杜府!
“阿嚏!”
杜荷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鼻子都震得隱隱作痛。
茫然的睜開了雙眼,卻見罪魁禍首李雪雁正懶散的側着身子,白嫩的手臂伸出被褥,手裡拿着髮絲“咯咯”直笑!
被褥露出的景象一片炫麗!
昨夜他們廝殺的昏天地暗,兩人都累的如泥一般,此刻全身光光了,什麼也沒有穿。
杜荷見李雪雁一大早就來挑釁自己做丈夫的威嚴,決定以實際行動來振夫綱,一掀被子伸手對着那白嫩的翹臀來了三記重撫。
“啪、啪、啪!”的三聲,聲音響亮之極,如蓋了印章一般,三個掌印又紅又豔,讓人食指大動。
李雪雁驚呼了一聲,將小巧的身子縮了起來。
杜荷一翻身如吸血鬼一般一口咬着李雪雁的頸脖,輕輕的吹着熱氣。
李雪雁還來不及反應就癱倒在牀,動彈不得了。
長久的夫妻生涯,杜荷對於長樂、李雪雁的敏感地帶是瞭若指掌,一個耳垂,一個頸脖,只要想這兩個地方發動攻勢,保管她們連反擊之力也沒有。
李雪雁眼睛水汪汪的,有慾火焚身之相,呻吟道:“別,天亮了,讓長樂姐姐笑話!”
杜荷自控力極強,本就無心吃她,只想將她慾火勾出,以示懲戒而已,壓在她的身上道:“看你以後還敢擾人清夢?”想起夢中情形,心中不免暗叫可惜。
李雪雁臉色潮紅,聞言訝異道:“做什麼夢呢,癡癡的那種噁心的微笑,讓人忍不住的作弄!”
杜荷強咳了一聲,道:“呃……忘記了……”
這不是忘記,實在是不好開口。
也許是發明了滑翔翼的緣故,昨夜他居然夢見了自己造出了一個巨型熱氣球,熱氣球很大,大的可以容納下一張牀,一張巨型的牀。
牀上躺着千嬌百媚的六名美女,除了長樂、李雪雁外,還有武媚娘、徐慧、瑤池公主以及公孫夜月。
在夢中在天上玩7p呢!
不過纔剛剛染指了長樂、李雪雁,正欲將魔爪伸向其餘四人的時候,突然就讓一個噴嚏打醒了,真是掃興之極。
“奇怪,我怎麼做這個夢!”杜荷賴在牀上,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也爲夢中的自己稱讚了一聲,太了不起了,地下玩不夠,還升到天上去玩。
天上?
杜荷忽然睜開了雙眼,眼中一亮,想到了如何救公孫夜月的法子了,地下有層層守衛,顯然不成,但天上卻空無一人,爲何不能從天上走?
自己已經發明瞭滑翔翼,只要公孫夜月會使用,在深夜飛出皇宮,不成問題。
只要出了皇宮,以李雪雁的易容術,以自己的身份,將一個人送出長安,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在腦中策劃的方案!
正在他有初步頭緒的時候,意外的得到了李承乾求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