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零章 有恩報恩

李昊嚇的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音……音音……你怎麼來的?你哥……”

“我哥攔得住我麼?就他那個腦子,虧你也敢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程音音漂亮的大眼睛輕輕的眨着,露出小小的得意:“德謇哥哥,你別看了,我哥他再也來不了了。”

李昊一驚,脫口道:“咋,你把他給殺了?”

“……”

程音音很是無語:“李德謇,程處默好歹也是我親哥,我怎麼可能親手殺了他。看來我娘說的沒錯,跟我哥在一起呆久了,人多少都會變成傻子。行了,你也別想了,我就是把他給灌醉了,估計沒有一、兩天醒不過來。”

真的假的?李昊不是不相信程音音,而是不想信一頓能喝二斤高度蒸酒杜康的小程同學會被灌醉。

這事絕對有蹊蹺,弄不好丫就是故意裝出來的,好成全他妹妹與老子雙宿雙飛的念想,等回來生米煮成熟飯,那混蛋就可以理直氣壯當老子的大舅哥了。

悲哀啊,爲了一個虛名,連過命交情的兄弟都坑。

行,程處默,老子記住你了。

不就是想成全你妹子麼,你特麼都敢死,老子難道還不敢埋了,大不了等回來的時候讓你直接升格當大舅。

程家獨女未婚先孕,看你爹不抽死你丫的。

程音音見李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中愈發得意起來,蹦蹦跳跳向着大船跑去,像是一隻被放出牢籠的鳥雀,一邊跑還不忘回頭招呼:“快走吧德謇哥哥,再晚就要耽誤出發的時辰了。”

“哎,你小心點,當心跳板,別掉到河裡……。”

去幷州就去幷州吧,有自己照看着應該不會闖出什麼禍事,大不了等過上一段時間,這丫頭在幷州待的煩了再派人把她送回來。

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看着在大船甲板上跑來跑去,一會兒摸摸這,一會兒又摸摸那的程音音,李昊走向她帶來的馬伕:“你怎麼辦,是跟我們一起走,去幷州照看你家小姐,還是自己回去?”

“候爺,小人自己回去就成。”馬伕想是得了什麼交待,並沒有任何爲難的意思,朝着李昊行了一禮告辭而去。

礙眼的人都走了,李昊便也不再耽擱,一擺手招呼衆人上船,出發!

大船沿渭河順流而下,於華陰入黃河,逆水上行一段之後,入汾河,然後一路北上。

經過龍門的時候,李昊將薛仁貴(上一章寫錯了人,席君買已經這會兒已經在南海了)叫到甲板上,指着不遠處的龍門縣道:“仁貴,想不想回去看?折衝都尉,算算你現在可算得上衣錦還鄉了,你那丈人想必望眼欲穿等着你回去呢。”

薛仁貴想了想,最終搖搖頭:“還是不去了吧,省得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過家門而不入,你就不怕回去之後嫂子找你麻煩。”李昊撇撇嘴,見薛仁貴似乎有話要說,於是打斷他道:“別跟我提什麼大禹啊,人家那是在治水,是大事,咱們這是什麼,說好聽一點是去幷州鎮守,說不好聽那就是去旅遊,性質能一樣麼。”

說完,也不等薛仁貴反駁,直接對水手下令,在碼頭靠岸。

船上,不管是水師的水手還是來自遠洋水師陸戰大隊的護衛,全都習慣了在船上的日子,唯獨程音音除了剛上船的那會兒,接下來幾天吐的那叫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小姑娘聽說要停船,高興的跟什麼似的,連暈船都忘了,再次出現在甲板上,眼巴巴的盯着不遠處的碼頭,恨不能插上翅膀直接飛到岸上。

李昊見她這幾天瘦的尖下巴都出來了,忍不住有些心疼:“你說你這是何苦,坐不了船卻非要受個份罪。”

“我喜歡,你管不着。”程音音小腦袋昂的高高的。

她纔不在乎這一路受了多少罪,要只能比李雪雁多更多的時間與德謇哥哥呆在一起,受再多苦她都認。

對這個傲嬌的小姑娘,李昊是一點半法都沒有,只能苦笑勸道:“那你靠裡邊一點,當心停船時衝勁太大把你震到河裡去。”

“哦!”程音音雖然嘴上答應的痛快,但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在船上這兩天時間,可是把她給憋壞了。

當初爲了讓家裡人相信她不會私自出逃,離家的時候她讓自己的丫鬟穿上自己的衣服,扮成自己的樣子,故而身邊連個體己人都沒有。

要不是李昊還算是細心,每天都會親自幫她打水和送飯,估計可憐的程家大小姐就算不餓死,也要髒死。

可是李昊就算再細心,終是不能當丫鬟使的。

更不要說,此時他們兩個還沒有成親,該避嫌的時候還要避嫌,故而送水什麼的李昊身邊大多也帶着人,把東西送到了便會直接離開。

就算偶爾關心一下她,也只是遞杯水,遞個帕子什麼的,哪有丫鬟伺候的那麼仔細。

可就算如此,程音音依舊被感動的夠嗆。

以前在家的時候程夫人也不是沒有病過,可是老程就算想要關心,最多也就是叉着兩隻手站在一邊乾着急,想幫忙都不知道怎麼幫。

但德謇哥哥就不一樣了,儘管因爲避嫌,兩人這段時間從未有過實質上的接觸。

但程音音清楚的記得,自己渴的水都是李昊親手用兩隻杯子來回折,直到水溫涼一些了纔會給自己端過來。

更不要說,這兩日因爲暈船,程音音連牀都不下不了,爲了照顧她的面子,那些穢物也都是由李昊親手端出去倒的。

雖然每次倒過之後,換回來的馬桶都是新的,舊的顯然是被直接丟掉了,但這依舊讓程音音十分感動,畢竟家裡老頭子都沒替母親做過這些。

想着想着,程音音的俏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自己最邋遢的一面都被德謇哥哥看到了,我們應該算是最親密的人了吧。

如果將來他敢不娶我,我……,我就死給他看。

對,就是這樣,誰勸都不好使。

“喂,音音,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生病了?”

李昊的聲音似乎很遙遠,又似乎很近,嚇的程音音連忙失口否認:“啊?沒,沒有!德謇哥哥,你,你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想嚇死人啊。”

“我走路沒聲?”李昊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哎,你去問問薛仁貴和鐵柱,我剛剛叫你四、五聲你都沒反應,還以爲你魂被人勾走了呢。”

程音音像被人發現了最大的秘密一般,委屈巴巴的一跺腳:“不要你管,煩死人了。”

“好吧,不管就不管。”看程音音的樣子,李昊覺得就算自己病了,她都不會病,索性也不再繼續追問,岔開話題道:“船已經靠岸了,等下我要去牙行幫你選個兩個侍女,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當然要去,你根本就不會選人,萬一選來兩個粗手笨腳的,到底是我伺候她們還是她們伺候我。”

“那就快點去收拾一下,這都中午了,你要不快點,等到了牙行,估計人家都打烊休息了。”

“……,啊,啊,啊!李德謇,你這個大混蛋,本姑娘給你拼了……”

儘管程音音有種被冒犯到的感覺,儘管她覺得德謇哥哥是在冤枉自己,但等到下船的時候,日頭着實已經偏西。

迎着李昊怪異的目光,小姑娘嘟着嘴,不滿道:“什麼嘛,這明明才未時,你幹嘛那麼着急。”

李昊吐槽不能,嘆了口氣道:“音音,現在是未時末好不好,你自己看看,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自覺理虧的程音音這次難得的沒有再反駁,只是低下頭,可憐兮兮的嘀咕:“什麼嘛,以前人家在家裡都有侍女幫忙的,可是在船上只有我一個人不說,連梳妝打扮的東西都不全,這怎麼能怪人家。”

好吧,事情的確是這樣的。

可這又能怪誰呢,誰讓你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不想着帶,我李昊李德謇,堂堂從三品的大佬,路過華州的時候能想着下船幫你買胭脂水粉和梳子就已經不錯了,難道還指望我把東西買齊?老子又不是女人,怎麼會懂這些。

當然,這些李昊最多隻敢在心裡想想,不敢宣之於口。

不管是穿越之前還是穿越之後,數十年的生存經驗告訴他,永遠不要試圖跟一個女人講道理,否則一定會死的很慘。

龍門縣的碼頭並不大,平時也很少大型船隻停靠,今日李昊他們的戰船往岸邊一停,立刻引來了無數的關注。

紛紛對着大船指指點點,好奇的討論船上會裝載什麼東西,亦或是哪裡來的大商人路過這裡,不知能不能搭上關係,混到船上幹幾天活兒。

只有那些駐守碼頭的官兵和經常跑船的傢伙知道,這特麼根本就是普通的貨船,而是水師的大殺器,能坐這種船的人,絕對是大佬中的大佬。

於是,有聰明的,二話不說直接回城,去找縣尊大人彙報情況,笨一些的則是不斷往前湊着,打算靠近看看,水師的大殺器到底與普通的貨船有什麼不同。

李昊等人便是在這個時候從船上走了下來,百餘陸戰大隊的護衛,一身黑黝黝的戰甲,當先下船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將人羣與戰船隔開。

薛仁貴和鐵柱二人跟在李昊與程音音身後,手按刀柄,目不斜視。

如此氣勢之下,圍觀的百姓自然不敢再繼續靠近,一個個也不用護衛們驅趕,主動閃到了一邊,給李昊等人讓出一條路來。

對此,李昊在岐州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倒是沒有過多的表示,一邊走一邊扭頭對薛仁貴說道:“仁貴,這可是到了你的地頭了,等會兒往哪兒走,全聽你的。”

薛仁貴抱拳應諾,二話不說便替李昊指起路來。

人羣中,有眼尖的傢伙看到一身明光鎧的薛仁貴,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嘴巴張的老大:“是,是薛家那小子,薛仁貴回來了!”

“真的假的,我聽說他去長安做了大官,可眼前這位卻是個隨從的身份,你該不會看錯了吧?”

“靠,老子就是看錯了自家婆娘,也不可能看錯他。這傢伙當年一直在我家門口擺攤賣東西,低頭不見擡頭見,怎麼可能看錯。”

“是麼?那你慘了,希望你當年沒有得罪過他,否則……嘿嘿……。”

“滾,我是那樣的人麼。要說當年的話,我還施捨過他一個饅頭呢,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認出薛仁貴之人頗有些失意的說着,身邊傳來同伴的聲音:“一個饅頭你也好意思說,說不準人家……”

話說了一半陡然頓住,因爲兩人發現,正陪着李昊和程音音的薛仁貴突然停了下來,正轉過頭看着他們。

完了,被聽到了,該不會被報復吧?

要知道大人物們可都是很看重臉面的,自己剛剛說的那些等於是掀了人家的老底,被打死都很正常。

正想着,薛仁貴已經走了過來,分開人羣,來到兩個中年人面前,對其中的一人道:“龔大哥,還認識我吧?”

“我……,我……”龔姓中年人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認識還是說不認識,正糾結的空當,發現薛仁貴剛剛陪同的幾人也發現這邊的異狀跟了過來。

龔姓中年人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李昊和程音音兩人還好說,年輕、面善,可比正常人高出近半個身子的鐵柱實在是太嚇人了,尤其是看到他背後那門板一樣的巨刀,是個人腳都得打顫。

李昊湊過來之後,先是看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中年人,這才若有所指的對薛仁貴問道:“怎麼,遇到熟人了?”

“將軍,我給你介紹一下。”薛仁貴指着龔姓中年人道:“這位是龔大哥,四年前的冬天,若不是龔大哥看我可憐,賞我一口飯吃,便不會有今日的仁貴。”

“哦?還有此事?”李昊詫異的看了薛仁貴一眼,又看了看不斷擺手口稱不敢的中年人,出人意料的對此人行了一記大禮:“閣下高義,李德謇代仁貴謝過閣下救命之恩。另外……”

李昊擡手自腰間解下一枚玉佩,遞向龔姓中年人:“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可持此物至長安衛國公府求援,只要尊駕沒有做有違唐律之事,衛國公府可保你全家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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