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被蘇蘇小姐悠揚的琴聲,弄得如癡如醉!
當聽到蘇蘇說身體不適不能跳舞的時候,
下邊這羣屌絲,居然讓蘇蘇小姐好好休息,注意身體,
畢竟花魁大會沒有幾天就要到了,到時候大家一定給蘇蘇小姐捧場。
“對了,蘇蘇小姐還是像往常一樣給大家出一道題,然後詩詞最出衆的那個人,可以進房和蘇蘇小姐一敘?”
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讓在坐的衆人躍躍欲試,幾乎每個人都興奮異常,紛紛說他們這幾日都在埋頭苦讀,些許詩詞,不在話下,肯定能入蘇蘇小姐法眼!
一個名憐,能做到這種程度,也算其中的翹首了。
不過,單單看那裸露在紗巾外光潔的額頭和那秋水一般的眼眸,就已經讓人慾罷不能,
對了,還有那雙青蔥玉指和袖口處露出的潔白皓腕,
不用說,
這個蘇蘇小姐,
無論是顏值和身段,還有那勾人心神的本領,都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
柴昆雖然沒有武功傍身,
但是他作爲一個男人,
作爲一個喜歡煙花之地的男人,
他覺得,
對面這個人,一定是個狡猾的小妖女。
貧僧,貧道,呸,
老子特麼就想看看這妖女,到底長個什麼樣子!
“蘇蘇小姐說,她出生於燕趙大地,自從爹爹去世後,舉目無親,不得已賣身葬父,來到了妙玉坊,一別家鄉無數載,而今甚是思念家鄉,肯定衆才子賦詩一首,以解蘇蘇小姐思鄉之苦!”
“思鄉啊!”
“這有何難!”
不多時就有人獻上詩詞,
聽得柴昆嘴裡的醉仙釀差點噴涌而出,
【臥槽,神啊,都特麼是神,大佬們,你們這也能叫詩?老子撒泡尿的功夫都能出來幾首!】
柴昆是真的低估了這羣花花公子的下限,
果然有錢的人,
都特麼沒有才華!
柴昆用腳踹了踹崔元寶,
“小崔!”
“嗯???”崔元寶先是一愣,後來一想,自己不是拜對方爲師了?自然輩分要矮上很多!
“師傅,嘿嘿,你不用看我,雖然我知道他們這詩,已經爛到沒法要,可你不知道,我的水平,比他們還不如!”
哎呦我去,果然是我的好徒兒!
你他媽實在太孝了!
這時候,就看謝肖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紙,
高聲說道:“小生不才,仰慕蘇蘇小姐久矣,奈何前幾日思有不怠,本以爲從此和蘇蘇小姐在無緣分,沒想到今日突然才思如泉涌,想出思鄉詩一首,特來念給姑娘……”
謝肖不愧是士族大家的嫡子,
從小在權財中長大的人,只要一站,就會隨身流露出那種,似有似無的氣質。
再加上一身流美華服,珠光寶氣,
直接就讓在場的那些號稱賣藝不賣身的清官人,不住側目,剪水秋眸裡亮光閃閃!
【真特麼,果然有氣勢,大家族子弟名不虛傳,不過他這照着紙念,】
柴昆往旁邊一看,果不其然,這種人身後一邊都跟着御用詩人,估計是依附士族的窮苦讀書人吧!
不過,你們哪怕做出來的詩再厲害,也抵不上老子簽到得到的唐詩三百首啊!
柴昆再一次踹了踹崔元寶的腿。
“小崔,你識字不?”
“記性好不?”
“鸚鵡學舌的水平咋樣?”
啥?靈魂拷問?
師傅,你這是瞧不起誰?崔元寶撇撇嘴,“我雖然是崔家庶子,可以受過先生啓蒙,雖然文不成武不就,識字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咱這一輩子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記憶力這方面勉強拿的出手!”
“那你附耳過來!”
柴昆神神秘秘,
崔元寶只能過來。
然後,後者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臥槽,本來拜師只想學習些經商的技巧,沒想到這師傅居然真的有作詩的才華?
這詩,也太牛逼了吧?
崔元寶別的本事沒有,鑑賞的水平可是響噹噹的。
這時候,
謝肖剛剛裝逼完,
不僅得到了無數號稱賣藝不賣身的清官人頻頻側目,
更是讓蘇蘇小姐美目漣漣,
這哪行,
那麼漂亮的小姐姐,怎麼能讓他染指呢?把他柴昆置於何地?
他一腳丫子踹到崔元寶屁股上,
崔元寶直接哎呦一聲,很誇張的往前走了兩步,
直接就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謝肖一看出洋相的是崔元寶,整個人的神態上表現出了濃濃的不屑。
別人不好說,這個崔元寶,除了經商有點天賦,嘴皮子有點利索,喜歡交虎朋狗友,一起喝酒一起逛青樓之外,好像其他一點優點是一點兒沒有!
這樣的人,不足爲懼!
謝肖旁邊這個寒門弟子,詩詞歌賦的水平早就超過常人,可以說甩一條街也毫不過分!
謝肖覺得,他的唯一對手只剩下王樂天,
畢竟琅琊王氏他可不是泛泛之輩,
那是上百年的底蘊積累,
哪怕王樂天沒有這等才華,
他們也能帶來歸附王家的寒門子弟。
而今天的王樂天,
擺明了在下邊要成人之美,
“哼,以他們謝家的底蘊,恐怕今天來妙玉坊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可能達到他的水準。”
畢竟,現在不是花魁大賽,
並且這是妙玉坊的二樓,
這裡,可不是兜裡空空如也,磨磨嘴皮子就能上來了!
真正的寒門才子,他沒錢啊!
真正的貴族嫡子,哪有這閒工夫來青樓,
恐怕勾勾手指,這些在尋常人面前自命不凡,賣藝不賣身的清官人。
當天就能自薦枕蓆!
所說,他謝肖有濃濃的自信!
哪想到,
崔元寶接下來的詩,
直接讓他目瞪口呆:
早秋驚落葉,
飄零似客心。
翻飛未肯下,
猶言憶故林。
這,這不可能,
這首詩的作者,那是何等的才學?
別說妙玉坊,
整個長安城,
有這種急才的人也不多!
而那樣的人,差不多都被李世民網羅到了麾下,
哪怕露下一兩個沒有出名的寒門子弟,
也不可能上來的這妙玉坊二樓。
“不可能,他是清河崔氏的庶子,從小就文不成武不就,不可能,不可能有這樣的才華,崔元寶,你好無恥,你居然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