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卻是大吃一驚。
這個時候,媒婆上門幹嘛?
難道是李七安的風流韻事捅出了簍子……有姑娘有了?
要不這古來今往的媒婆,也沒有說是主動踏上男方家門的啊!
想到這裡,李靖心中一凜。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
щщщ●тт kΛn●¢ ○ 這消息可不能傳到宮裡長樂公主耳朵裡去啊。
萬一這長樂公主吃醋了……啊,這……
“轟出去,轟出去……”
李靖連忙揮了揮手。
“轟出去幹嘛啊……”
李七安,笑着對李靖說道。
“都請進來,父親放心,山人自有妙計。”
“這次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能爲您除去一個勁敵。”
……
“七安少爺啊,我和張媒婆是專門爲了您的婚姻大事來的。”
李靖和李七安落座,兩個塗脂抹粉的媒婆就甩開手絹,開口道。
“是王有德王大人派來的吧。”
李七安看向兩個媒婆,笑道。
“是王有德大人,想讓我爲他那個歪瓜裂棗的孫女負責任?”
幾個媒婆臉色微微一變。
這門親事不好說啊,這李七安的牴觸心理很強啊。
“麻煩遞過去一句話,就說我李七安乾的就是始亂終棄的事情,她那個孫女,小爺是親過,小手也牽過,但是小爺不想負責任了,怎麼的吧。”
李七安心道。
這都是自己前身做的孽啊!
王有德那個孫女,不過中上之姿,要不是前世打賭打輸了,會閒得蛋疼,去泡這樣一個七分女?
兩個媒婆的臉色立馬僵了。
她們自以爲,當媒婆這等職業,臉面是沒必要要的,算是不要臉的典範。
可是,今天,自己卻遇到了不要臉的祖宗!
這李七安,身爲李家王府幼子,居然公開說這樣的話……就不怕王有德一怒之下,上本參奏嗎?
兩人將目光看向李靖,卻發現堂堂的一字並肩王,居然眼觀鼻,鼻觀心,似乎靜思起來了!
於是,兩個媒婆打算要打退堂鼓了。
臨走前,還“風情萬種”的揮舞了一下手帕,狠狠的瞥了李七安一眼。
似乎在極爲不甘的爲自己不菲的媒婆費說拜拜。
“等會!”
就在此時,李七安卻突然開口了。
兩個媒婆回頭,卻看見李七安朕坐在那裡,心無旁騖的玩弄一錠金子。
兩個媒婆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這可是足足十兩黃金啊。
都能趕得上自己十幾次媒婆的收入了啊!
“七安少爺,您要是有什麼心上人,就找我們姐倆,這長安城,高官富賈的女兒,沒人比我們更熟悉了!”
“兩位,似乎是想錯了,本少爺,那這錠金子,一不是爲了說媒,而不是爲了娶親。”
“我想擺脫兩位聯絡自己所有的關係,幫我找一個人。”
“聽說,王有德大人的家中,有一位當世食神李秀蓮,五大菜系無不精通,只要你們幫我挖過來……”
李七安掏出十錠金子一一擺放。
無比明亮的反光,幾乎映照在了這房間的每個角落。
兩個媒婆嚥了口吐沫,隨後卻是訕訕的開口道。
“那李秀蓮可是那王有德兒子內定的媳婦,您這……”
“不用擔心那麼多,只要你把這丫頭約出來,剩下交給我就好了。”
“而且……”
李七安笑眯眯的開口道。
“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們的。”
兩位媒婆互相看了一眼,隨後訥訥開口道。
“可以是可以……”
“好!”
李七安嘿嘿一笑,“爲了防止事情有變,這定金我就一文不付了啊!”
“明日午時,我要在長安街明光鋪看到李廚神的身影。”
“還有,你們今日回去後,可以把我剛纔的原話告訴王有德。”
“如若有所差池,今日的一切,我就要全部告訴王有德大人,到時候,我們兩家不說關係破裂,你們兩人可就死定了!”
兩個媒婆心中一顫。
這廝也太狠了。
不要臉的祖宗?
那是太給他面子了。
簡直是不要臉的天花板啊!
……
媒婆走後,李靖才緩緩睜開眼。
半天,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七年,父親知道那王有德和爹在朝上是宿敵,有着幾乎相反的政見。”
“但是,如此明顯的手段,用一個廚娘去羞辱一個當朝大員,萬一被人抓住小辮子……這事……靠譜嗎?”
“父親放心,這事絕對靠譜。”
“現在父親接下了火頭軍的職務,並立下了學習五大菜系的誓言,這個時候,別說,王有德丟了個未來的兒媳婦,就是丟了廚藝絕頂的老婆,他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這是大勢……”
李七安風騷無比的開口道。
“朝堂如戲,一切全靠表演啊。”
李七安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如果他所記得不錯的話,這次高句麗回答,李靖就是被這廝給懟死的。
喲呵,敢懟死自己老爹?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你一個廚娘過分嗎?
……
第二天清晨,早朝。
王有德面無表情的站在了朝堂上。
那樣子彷彿擇人而噬一般。
李靖和李七安都有些詫異。
這王有德怎麼氣成這樣了?
就爲了拒絕他孫女的婚事?
不至於吧……
而,就在此時……
“皇帝駕到……”
“吾皇萬歲萬萬歲……”
李二環顧四周,到了李七安那裡,特意停頓了一下。
嗯,長得倒是不錯,一表人才。
就是風評太差,上不了檯面!
李二心中悲苦。
那麼多昂揚向上的大好青年,長樂怎麼就喜歡上了李七安了啊!
“陛下,臣有本要奏!”
誰知道,這時,王有德居然排衆而出,拱手做禮。
他的雙目如血,似乎一夜未睡。
“臣要奏請陛下治李七安的罪行,他居然派媒婆去勾引我未過門的兒媳婦!”
“陛下如果不理此事,老臣就跪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