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一行人肅然朝着城外城隍廟走去,一行人除了安祿山他們全都是身着黑衣,如同夜幕下的死神,準備前去收割生命。
走到城隍廟外,裴旻對着身後的遊隼揮了揮手,數十名精通於暗殺的遊隼瞬間找到隱蔽的位置,潛伏在附近。
安祿山咳嗽了兩聲,對着裡面喊道:“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想死無全屍就速速投降!交出公主和陳舟,不然我們就要強攻了!”
裴旻一頭黑線的看着安祿山,“你這樣喊,確定他們會出來?”
安祿山聳了聳肩,“那你有什麼辦法?貿然衝進去的話,你敢保證他們不會傷害公主和陳舟?”
杜甫連忙附和道:“對對對,不能讓他們傷害到公主和我閨女。‘”
“那你繼續喊吧。”裴旻抽了抽嘴角,說道。
“哦。”安祿山哦了一聲,繼續喊道:“裡面的人!再不出來,我們就……”
還沒等安祿山喊完,裡面就出來了幾個人。
李凝和陳舟被堵住了嘴,兩個人綁着他們,爲首一人對着安祿山說道:“千算萬算,沒算到陛下竟然派了劍聖裴旻過來,失策了。”
安祿山咧嘴一笑,“知道自己錯了就好,快把公主和陳舟還回來。”
在聽到公主的時候,陳舟一愣,扭頭看着李凝,後者對着她笑了笑,然後對着安祿山凶神惡煞的說了一些話,只不過因爲嘴裡被堵住了,啥也聽不到。
安祿山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消停點?彆着急,馬上就救你。”
說罷,安祿山看着那名黑衣人,對他說道:“喂,老哥,放手吧,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這周圍都是我們的人,你跑不掉的,你把公主和陳舟送過來,我可以和陛下商量商量,給你減輕點刑罰。”
黑衣人冷笑一聲,“你和唐玄宗商量,給我留個全屍?我活不下去了,但是可以帶着永寧公主和杜詩聖的愛女一起死啊,我這簡直是血賺啊。”
安祿山有些頭疼,指了指身邊不動如山的裴旻,“看到沒?劍聖啊,他就趁你一個不注意,嗖的一下子,你還沒反應過來你人就沒了,怎麼和她們同歸於盡啊。”
沒想到的是,裴旻竟然直接把劍扔給了李白,轉身就走,“陛下給我的任務是,找到公主,但是沒讓我救她,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要回長安了。”
安祿山直接傻眼了,大喊道:“你幹什麼啊?都他娘站在你面前了,你不就是一劍的事嗎?着急回長安幹什麼啊,還能有人砸了你家不成?”
裴旻笑了笑,身形直接消失,不見蹤跡。
黑衣人放聲大笑,“都說劍聖裴旻性格古怪,對功名利祿哪怕是性命都看的很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怎麼樣安祿山,現在你身邊還有什麼可以依仗的人嗎?”
安祿山看了看李白,後者連忙甩頭,“別看我,我沒那麼厲害。”
黑衣人冷笑一聲,“給你一個機會,你過來,我放她們回去,畢竟我的任務是殺了你,不是兩個女子。”
安祿山一愣,吵鬧不止的李凝也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安祿山,眼神有些許複雜的神色。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過來,我就先殺了陳舟,然後再殺了永寧公主,到時候唐玄宗的雷霆震怒,就留給你了,哈哈哈哈哈…”
安祿山眉頭緊皺,“喪心病狂,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還有那個東瀛人呢?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他?早就自殺了,屍體就在城隍廟的神像前,你過去看看?”黑衣人譏笑道。
安祿山注意到,他握劍的手在抖。
“一!”
劍刃架在陳舟的脖子上,黑衣人怒吼一聲。
“放開他,有種衝我來啊!”趙杭神色激動,就要朝着那裡跑去,但是卻被李白狠狠按住肩膀。
“別過去啊,你過去找死嗎?”李白說道。
“二!”
劍刃已經劃破了陳舟的皮膚,雪白的脖頸上有一絲紅線,陳舟吃痛也沒有喊叫,而是咬緊了塞在自己嘴裡的白布。
這一幕看的趙杭無比揪心,魔障一樣朝那邊跑過去,但是被仍是被李白按的原地不動。
安祿山向前踏出一步,“放開他們,我去。”
黑衣人嘿嘿一笑,收回了劍,“這纔對嘛,你自己過來。”
安祿山一步一步向前走,黑衣人把陳舟向前推去,被鬆開的趙杭連忙跑了過去抱住她,二人相擁而泣,片刻後他們轉頭看向身後。
安祿山面無懼色的走向黑衣人,只不過步伐不太快,李凝臉上寫滿了愧疚,嘴裡說些什麼嗚嗚的聽不清,那黑衣人直接拿掉白布,李凝大聲喊道:“別過來!”
但是已經晚了。
城隍廟中突然飛出一道黑影衝向安祿山,與此同時,安祿山的背後出現一道白色身影和他對衝,正是去而復返的裴旻。
黑衣人看着纏鬥的二人,有些惱羞成怒,直接朝安祿山安祿山衝了過去,不要命的一樣用手裡的劍朝安祿山身上亂砍一頓。
被李白悉數擋下。
安祿山走到李凝面前,滿臉笑容,他身後便是四個人的刀光劍影。
李凝突然哭了起來,“怎麼真的是你這個混蛋啊。”
安祿山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身後纏鬥的四人已經分出了勝負,被裴旻三劍斬死的東瀛忍者死不瞑目,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爲什麼這個人能夠直接破開迷霧一劍殺了他。
而那個黑衣人完全就是三腳貓功夫,被李白吊起來錘的那種。
那黑衣人被李白擒在地上,滿眼狠毒的看着前面的兩個人,用盡全身力氣的他掙脫了李白的束縛片刻,猛的踢飛地上的劍,隨後咬破嘴裡的毒囊。死士當死。
李白大喊道:“快躲!”
安祿山也想躲,但是面前就是李凝,怎麼躲?李凝要是受了傷,自己的腦袋可就危險了。
噗嗤一聲。
李凝滿臉茫然的看着安祿山,眼眶裡的淚水再一次決堤。
安祿山苦笑一聲,“媽的,扎腰子上了…”
杜甫李白他們連忙跑過去,裴旻飄然而至,在安祿山後背的幾個穴位上點了點,然後拔出了那把劍,說道:“帶他去療傷,我要回長安覆命了。”
“等我和老杜敘夠了,我去長安找你啊師父!”李白對着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裴旻說道。
裴旻點點頭,“可以。”
李白幾人坐在地上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場陰謀總算是結束了,公主無恙,安兄……稍微有點慘。
安祿山倒吸冷氣,“媽的你坐下幹啥,扶老子去醫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