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言重了吧！”李策一臉平淡，“你們要是不吃，那兩位可以自行離開，如今滿座菜餚，皆有豬的痕跡！”
“這……不吃就……”
還沒等臉色凝重的老孫將話說完，一旁的老李卻眉頭微皺。
“小店主，傳言豚肉腥臊無比，爲何此肉，卻沒有半點腥臊味？小店主，你莫不是在誆我兩人？”
“對啊，我也沒有聞到腥臊味！”老孫醍醐灌頂，連忙坐下，“小店主，莫非你覺得我們拿不出錢？所以用此計，讓我等兩人，知難而退？”
“你真是一個戲精！”李策淡然一笑，“這確實是豬肉！但也確實沒有任何腥臊味！”
“這是爲何？”李世民眉頭緊鎖，一臉疑惑，“豬肉自古以來，皆有腥臊味，不管是圈養還是野生，腥臊味十分濃重，正因爲如此，豬肉，被人唾棄！也淪爲下品！”
“確實！但，腥臊味卻又辦法去除！”李策莞爾而笑，夾起一塊豬肉，放在口中，“大家，吃，拿起筷子吃！”
話音剛落，裴慶等人便拿起碗筷，絲毫沒有介意的夾取豬肉！
看着衆人一臉享受，宛如吃着山珍海味一般，老孫不免吞嚥唾沫。
“真有……那麼好吃嗎？李兄！”
“確實好吃！肥而不膩，軟而不爛，醬汁綿密，回味無窮，調味、烹煮、用料、大小，全都恰到好處！出自大師手筆！”老李深嘆口氣，幾番掙扎，最後還是拿起筷子，夾取一塊，“老孫，管它是什麼，好吃就行了！”
言罷，老李將豬肉放入嘴脣，細細咀嚼，一臉享受！
“與它相比，皇宮佳餚，相形見絀！此物若真是豬肉，一旦流出，必造成一番轟動！”
“李兄，你評價如此之高？”老孫連忙拿起筷子，夾取一塊，掙扎片刻，眯眼送入嘴脣！
片刻，老孫徹底淪陷！
緊繃的臉頰，如花朵般綻放。
眯眼、搖首、嘖舌、舐脣……
一套操作下來！
老孫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夾取豬肉的動作，變得無比迅速！
這是要搶的節奏啊！
衆人不堪示弱，扒飯的速度，夾菜的速度，都顯著提升！
……
酒足飯飽，老孫仰首打出飽嗝！
“妙哉、壯哉，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
“小店主，此物，當真是豬肉？”老李一臉滿足，輕聲詢問。
“沒錯，確實是豬肉！”李策莞爾而笑。
“這不應該啊，豬肉不是腥臊無比嗎？爲何此肉，半點腥臊味都沒有？”老李臉色凝重，“莫非小店主有辦法去除腥臊味？”
“聰明！”
“不知小店主，用何神技，將腥臊味去除？”老李雙眼熾熱如火，神情激動，“望小店主教我！”
“教？不行！”李策笑着搖搖頭。
此等賺錢大計，你想讓我傳授出去？
這怎麼可能？
我是一個商人，賺錢就是我的目的！
難道我跟錢過不去？
對我來說，‘授人以漁’就是罪過，就是對自己不負責，跟錢過不去！
“爲何？”老李雙目火焰迅速消失，轉而換做一股茫然，“爲什麼啊？小店主，如果你將此法傳授出去，那豬肉，豈不是能取代一切肉食？”
“我知道，但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商人！”李策笑着搖頭，“你們要想食用沒有腥臊味的豬肉，可以從我這裡購買！不過，我給你們的豬肉，只能是宰殺完畢的！售價也不貴，百斤十兩！”
“十兩……”老李雙眸一顫，臉色緊繃，“小店主，外面一頭豬，最貴也不過一兩紋銀，你售價十兩，是不是太貴了？”
“老李，外面豬肉和我售賣的豬肉能一樣嗎？”李策笑着搖頭，“外面豬肉，腥臊味濃重，而我售賣的豬肉，沒有半點腥臊味！這就是你口中，下品和珍品的區別！百斤豬肉，只要十兩紋銀，不貴！”
“額……這也是！”老李深嘆一口氣，“小店主，我更想知道，如何能去除豬的腥臊之法！”
“這不可能！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李策緩緩起身，準備離去。
“小店主，凡事好商量啊！我給你一千兩白銀，你將此法教授給我！”老李神情激動，雙眼熾熱如火。
“不行！別說是千兩白銀，就算是千兩黃金，我也不會告訴你！”李策淡然一笑。
裴慶連忙上前，攙扶李策，前往搖椅處。
“老李，老孫，留下二兩紋銀，自行離去吧！”
“小店主，這真的不能商量嗎？”老李滿臉激動，熾熱的雙眼卻又迅速黯淡，“若真能去除豬肉上的腥臊，陛下推而廣之，大唐，必定更加昌盛啊，到時候，夷平四海、囊括宇內，大唐盛世，指日可待！”
“我只是一個商人，國家也不會因爲一種東西，就變得更加昌盛！”李策緩緩躺下，閉目養神，“夫久戰而利國者，未之有也！修生養息、利國利民，突厥非急亡之國，皇帝陛下欲圖之，須厲兵秣馬，等待時機！”
“你……怎知陛下心思？”老李嘴脣一陣顫動，滿臉震驚。
我從未跟他透露半點消息，他怎麼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這種想法，我從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
哪怕是房玄齡、杜如晦，我也沒有透露半點！
但，爲什麼他卻能知曉我的內心？
難不成他能窺探我的內心，知曉我的內心想法？
這個少年，真的只有十二歲？這也太恐怖了吧！
這傢伙，精心算計的樣子，和我年輕時，確實有點像！
舉手投足間，也與少年英雄的我，頗爲相似！
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她有孩子！
難不成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難道這很難猜測嗎？”李策淡然一笑，“得此勝利，只要有豪情壯志的人，都想圖進！而陛下當世英雄，怎會不想勵精圖進？”
“這……也是！”老李內心頗有些得意，深呼一口氣，“小店主，我們只能從你那裡購買豬肉嗎？”
“沒錯，要想吃上沒有腥臊味的豬肉，只能從我這裡購買！”李策笑逐顏開，“只是目前，我無法提供太多！五六個月，我能大量出售！到時候，就算陛下想要大量購買，我也能提供！”
“大量購買，能優待些嗎？”老李瞳孔凸出，如鷹般看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