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朝失勢,被楊雲踢了一腳,雖心中不服,但也只能忍受,鄧懸壺咬牙揮手,示意太醫院的人上前檢查。
不檢查還好,一檢查不得了。
感染瘟疫,發燒咳嗽,心速增高,心肺燥熱,口舌發黃,咽部紅腫,可如今這些現象卻一一消失,短短時間,那其貌不揚的一碗藥竟然治癒了他們許久未曾攻克的瘟疫。
太醫們心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服氣,大多數人將目光看向了鄧懸壺。
鄧懸壺深知,若真讓楊雲治好了瘟疫,太醫院往後更會弱勢,神醫之名將會拱手讓人,微不可查的對着其他太醫做了個手勢。
這個手勢的意思便是“勿言。”
有太醫站出來。
“武安君,你的藥雖無毒,但也治不好病,治病還得看我們太醫院。”
話語剛落,六脈神劍指尖劍氣衝出,穿過說話之人眉心,當場斃命。
鄧懸壺大怒叫到,“楊雲!你怎麼敢!”
楊雲冷笑。
“弄虛作假,扭曲事實,我有何不敢?你敢說他們的病沒好?”
“你敢說我的藥沒用?”
“你敢和我賭嗎?就賭明日,他們的瘟疫是否能退!”
鄧懸壺嘴脣嚅囁顫抖,遲遲不敢言語,他不敢賭。
百官譁然,李淵欣喜,誰都沒想到楊雲的藥真的能治療瘟疫。
從醫者,無不是浸淫多年的老者,楊雲如此年輕,卻醫術精湛,屬實罕見。
不僅文韜武略,而且精通醫術,楊雲在李淵眼中儼然是一個寶藏男孩,還有不知道多少驚喜等着他挖掘。
“既然如此,青衫,把藥方給陛下,他會做出斷絕,這些藥也不貴。”
宋青衫點點頭,將藏在懷中的藥方遞給了李淵。
鄧懸壺見此,冷哼一聲,帶着百名太醫欲要離開,今天丟人丟的夠了,再不走只會留下來爲人恥笑。
楊雲拔出李世民腰間佩劍,身形閃動間攔在了鄧懸壺身前。
“武安君此爲何意?莫非要殺了我?”
看着楊雲劍指自己,鄧懸壺冷笑道。
古代醫者地位奇高,縱然他犯錯,但一身醫術,足以自保。
楊雲提劍放在鄧懸壺脖上,只需輕輕一抹,便可讓鄧懸壺斃命。
“百人中毒,鄧懸壺,你不解釋一下嗎?”
“是誰所爲,是誰所做,難道你不清楚嗎?”
“武安君莫非是懷疑我?既然懷疑,那就拿出證據,否則平白無故的誣陷我,這可不是大將所爲。”
楊雲將長劍擲出,落在宋青衫腳下。
“你說我藥中有毒,我證明藥中無毒,現在我說你暗中下毒,你需要證明自己未曾下毒。”
“況且你讓我的人精神受損,這筆賬要算。”
“青衫,這些太醫中你看誰不爽,斬了便是,算是爲你賠罪的禮物。”
太醫院,最低也是官居四品,竟要被一個副官斬殺,可惜卻無人敢求情。
楊雲這是在立威,這是在告訴說有人,我的人,哪怕是副官,你們也動不得。
經歷此事,宋青衫早已變得果斷,提劍走到爲他包紮手腕的太醫前,一劍斬了對方頭顱。
鮮血流了一地,對方頭顱還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鄧懸壺冷淡的看了一眼準備離開, 大家也都準備散場,楊雲威嚴已立,事情應該就此結束。
可楊雲還是未讓開鄧懸壺身前道路。
“我讓你走了嗎?”
鄧懸壺徹底怒了。
“楊雲,今日我偏要走,看你們誰敢攔我!”
說罷,鄧懸壺衝向楊雲,欲要衝開楊雲的身子,卻被楊雲掐着脖子舉起後扔在地上,打斷雙腿。
蒼老的叫喊聲迴盪在廣場上,鄧懸壺面色驚恐,他怎麼也沒想到楊雲真敢出手。
穩坐高臺得太醫們也慌了,紛紛下跪向李淵求饒。
一看楊雲真有殺了所有太醫的意思,李淵也慌了。
這些醫生,雖說人品不行,但醫術確實一流,殺一個少一個,傷的是大唐元氣。
“楊雲,息怒,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說法。”
楊雲未動。
“陛下,良醫千金難求,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願傷及他們性命,可他們下毒傷了百人性命,我理當秉公執法。”
鄧懸壺咬牙吼道。
“楊雲,你口口聲聲說是我下毒害了那百人,若有證據,拿出來我絕不做狡辯,若無證據,還請武安君放我等一條生路。”
楊雲還是未讓。
“我楊雲殺人從不需要證據,我說你有罪,那你便是有罪。”
“我說你下毒,你就是下毒,除非你能拿出沒有下毒的證據。”
鄧懸壺閉眼久久不語,半晌後睜眼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我認了,我認了啊。”
“毒確實是我下的,百人也皆由我而死,此事由我一手策劃,還望武安君念在我們這麼多年,雖說劣跡斑斑,但也爲大唐做了不少事情的份上,放其他人一條生路,我願以死賠罪。”
鄧懸壺知道今日活不了,悲慼說道,他何曾想過會被逼到如此狼狽的地步,何曾想過會被人這般強勢對待。
楊雲蠻不講理,但就是這種蠻不講理讓他無言以對。
“既已認罪,那就當誅,我問你,你所做之事,其他太醫是否知曉。”
“知曉。”
“既已知曉,那便是從犯,罪不當死,但卻當罰,你有何怨言?”
“無怨。”
“既已無怨,動手吧。”
鄧懸壺緩慢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楊雲,大唐有你,屬實大幸啊。”
說罷, 將瓷瓶中的藥物一口吞下, 當場斃命。
人已死,事已經了,李淵道。
“將鄧懸壺家人打入天牢,隔日問斬!”
“陛下且慢。”
“斬草除根之事就免了吧,我楊雲不喜牽連家人。”
“楊雲,日後他的家人若來尋仇,你安危。。。”
“他們有那個能耐嗎?”
李淵一時語塞,只能任由楊雲。
接着,楊雲走到太醫院的人面前。
“鄧懸壺已死,往事過錯我不追究,從今往後,你們去大唐各大城池行醫治病,不管貧富,只要不是罪人,來者便救,俸祿按照現在官職繼續發放。”
“我會在各處設置太醫學府,將我的所習的太乙醫典傳授於人,以備後人之用。”
先是送功法, 如今送醫典,楊雲把大義無私詮釋到了極致,李淵感動,百官欽佩,楊雲此舉,更是喚醒了他們心底封印許久的良知。
“我等,聽命!”
太醫們跪拜說道,楊雲點頭,隨後單膝跪地,對着李淵。
“陛下,如今天色還早,離我下班還有些時日,臣對於改革之事,還有一計,不如去大明宮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