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知蘇某做了什麼事情,竟讓姑娘如此反感呢?蘇某隻是看姑娘受傷,打算幫姑娘一把而已。”
江畔之上,蘇異一邊撐着小船,一邊豪邁的朗聲開口了起來。
儘管此時的他身處困境,不過笑容依舊開朗,說話的底氣同樣也沒有任何怯懦,倒也不失偏偏君子的風度。
只不過對於他的如此模樣,那蘇顯兒卻是不以爲然,畢竟她可是見過蘇異貪生怕死的不堪模樣,所以倒也並未在意就是了。
“蘇先生,你如果是這麼想,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本姑娘向來如此,你若是看不慣大可不必勉強。”
縱使蘇顯兒的話語冰冷無情,可爲了自己的性命,蘇異也只能繼續厚着臉皮了。
“呵呵,若是如此蘇某也大可告訴姑娘,蘇某自幼書讀聖賢詩書,心懷濟世救民之宏願,眼下若是還需要一個受傷之人掌船,蘇某這一肚子詩書豈不是白讀了?”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那蘇異也藉着蘇顯兒的話語回了一句。
“若是顯兒姑娘看不慣,也大可不必勉強,蘇某也不會期望因爲出手相助一次,就讓姑娘態度發生改變。”
聽着這樣的話語,那蘇顯兒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畢竟拋開蘇異的話語真假不論,他可是實實在在地幫助了自己緩解操控掌舵牽引傷口帶來的痛苦。
“呵呵,既然蘇先生如此死要面子,那接下來的路程全部都交給你來掌控如何?”
這樣一番話語看似玩笑說出,不過卻蘊含着蘇顯兒對蘇異的試探,她想要看看蘇異爲何要操控船槳,是當真憐惜自己又或者是另有所圖!
面對這樣的詢問,蘇異聽完之後,隨即也是無奈苦笑了起來。
“呵呵,聖人說的果然不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蘇某這才幫姑娘操了船槳化了一份力,姑娘卻要把這小舟都交給蘇某操控,豈不是恩將仇報?”
聽着蘇異這樣的話語,面前的蘇顯兒又氣又怒,可偏偏內心也對於這樣的回答略微感到滿意。
只因爲這蘇異的回答雖說尖酸刻薄,不過卻也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這讓她也是不由得放心了一些。
“好好好!既然蘇先生都已經這麼說了,本姑娘就讓你成全這一樁美名,讓你在一旁幫助吧。”
儘管這蘇顯兒的話語之中分毫不讓,不過當真在蘇異操控船槳之後,她身上的壓力也的確是驟減了許多,對於這蘇異也不再是咄咄逼人了。
一路之上,二人在除了剛開始操控船槳的時候有過交談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交流,這是蘇異不願看到的。
爲了引起旁邊的蘇顯兒注意,看着江邊兩岸美景,蘇異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慨。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不錯所料的確是吸引了那旁邊蘇顯兒的注意。
只不過此時的蘇顯兒在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幾分不屑。
而蘇異一直都想要和對方搭話,趁此機會增進彼此感情,所以斷然不會放棄這樣的一個機會。
“看姑娘的模樣似乎對蘇某的詩句極爲不屑,難不成是有什麼更好的詩句?”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那蘇顯兒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隨即也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起來。
“本姑娘是江湖俠女,無法理解蘇先生哪來的這麼多相思,自是極爲不屑!”
聽着這樣的話語,蘇異臉上的笑容更濃了,隨即話鋒一轉,試探地開口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蘇某爲姑娘作首江湖俠女的詩句如何?”
對於腐儒的詩文,這蘇顯兒原本是極爲排斥的,畢竟她作爲一個江湖中人,對於這些東西風馬牛不相及,自然也不感興趣。
可在聽到面前的蘇異竟然說能夠給自己這樣的江湖俠女作詩一首,這頓時就讓她感到了好奇,難道這文縐縐的書生,也懂刀口舔血的江湖?
一想到這裡,蘇顯兒隨即又搖了搖頭,話語之中的不屑更濃了。
“蘇先生並未在江湖上闖蕩過,對於江湖不甚瞭解,還是不要在此處丟人現象了。我並非是善於阿諛奉承之人,若是先生的詩句不入流,可不會照顧先生的顏面。”
面對這蘇顯兒如此不屑的話語,蘇異聽完之後不僅沒有任何生氣,相反還自信滿滿地開口了起來。
“呵呵,姑娘還未聽過蘇某的詩句,又怎知道蘇某的詩句不入流呢?或許蘇某詩句之中有一言兩語能夠讓姑娘相中也說不定呢!”
看着面前蘇異自信滿滿,非要在自己面前顯擺的模樣,蘇顯兒也明白這是文人普遍都喜歡賣弄,最終也並未拒絕就是了。
原本並不打算阿諛奉承的她,再想着對方畢竟也幫自己撐船減少了壓力,心中也已經做好了到時候給蘇異一面顏面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還請蘇先生開口一試吧。”
見這蘇顯兒不再排斥,蘇異的臉上也是露出了自信自信,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之後,隨即也是認真朗誦了起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月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如此一番詩句朗誦出來之後,隨即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得意,自信滿滿地看向了旁邊的蘇顯兒。
“顯兒姑娘,不知道蘇某這一首《俠客行》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開玩笑!
這李白號稱詩劍雙絕,儘管因爲詩文突出,更多人關注的還是他的詩句,可從他詩句之中的浪漫之中,還是能夠感悟出來他對於劍技的理解。
正因爲如此蘇異才會自信滿滿,非要向蘇顯兒賣弄自己的詩句,因爲他清楚自己的這一首詩,一定能夠讓對方刮目相看!
事實上蘇異的想法也並未猜錯,真正在他朗誦出來這一首詩句之後,面前的蘇顯兒臉色大變,再度看向蘇異的目光也充滿了驚訝,很顯然是沒有想到如此一首灑脫的詩句,竟是旁邊這人寫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