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蘇異第一次前往平康坊,和上官婉熱還有武則天與拂雪三人一同爭強得到花魁親眯的名額之時,蘇異得知這些詩作全部都會進行保密的情況之下,隨即也是寫了一首春江花月夜。
事實上這樣的詩作也的的確確是保密了,別的不說那武則天和上官婉兒就並不知曉蘇異究竟寫了一些什麼。
不過對於白楊來說,這樣的保密卻沒有任何效果,因爲只要她想,隨時都能夠看到那些文人士子給星憐寫了何等肉糜的詩句。
只不過對於平常人的詩句,白楊是從來都不在意,所以也是從來都沒有過問。
可是蘇異不同,這蘇異的能力出衆,其中那一曲《漁樵問答》更是讓白楊驚爲天人,知曉蘇異才是這真正的作曲之人後,她如何不對面前的這個人生出好奇,所以也是翻閱了他寫給星憐的詩句。
真正當白楊看到了那一首春江花月夜的文章之後,她內心的震驚是可想而知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眼下在看到了這蘇異茶館之內的其他文章,白楊也不自覺地把這些文章和蘇異貼合在了一起。
哪怕蘇異再三否認自己是做出這等文章之人,可白楊還是並不怎麼相信,堅持的認爲這就是蘇異的作品!
看着面前的白楊說起春江花月夜,蘇異就明白對方肯定是從星憐那裡得知的,倒也並不驚訝。
此時只見他婉兒一笑之後,隨即也是開口大方自然地開口了起來。
“哈哈!白楊姑娘猜測得不錯,那春江花月夜並非是蘇某所做,不僅僅是春江花月夜,那漁樵問答同樣也是如此,倘若是讓白楊姑娘失望了,蘇某可是心中抱歉!”
儘管蘇異是在說抱歉,只不過在他的臉上卻沒有一丁點的羞恥之心。
如果是換做了其他人,一定會讓白楊覺得極爲無恥,可是不知爲何,在聽到了蘇異主動承認這些之後,白楊對蘇異不僅生不出來憤怒,相反更加好奇了起來。
又或者在這個時候,她已經並不在意這春江花月夜和漁樵問答究竟是何人所做。
能夠能夠把如此優秀的文章和詞曲收錄下來之人,其本身又如何可能會普通呢?
所以真正在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白楊並沒有任何疑惑的不悅,而是呵呵笑了起來。
“看不出來蘇公子竟然如此坦誠,既然如此白楊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蘇公子能夠答應下來。”
此時的白楊話語誠懇,不論蘇異說了一些什麼事情,她也都並不在意。
真正當蘇異在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最終也是沒有拒絕對方,而是好奇地詢問了起來。
“哦?不知道白楊姑娘還有什麼請求呢?”
這白楊身爲秋月閣的三大花魁之一,不知道是多少文人士子想要要求而不得的人物。
此時竟然因爲蘇異的一首詩句,不惜直接來到了城外,最後更是在蘇異面前暈厥賣慘,足矣看出她對於這蘇異賞識。
也正是因爲如此,蘇異在看到了這些之後,原本心中的怨氣也是消散了一些,此時聽到了表揚如此誠懇的請求,倒也並未太過排斥了。
而白楊眼見蘇異如此,臉上也終於是露出了笑容,隨即就繼續開口了起來。
“說起來對於蘇公子,應該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我秋月閣所有的文人士子寫出來的詩句,都會放在顯眼之處擺着,以供旁人進行觀閱,所以蘇公子的詩句也並不例外。”
“白楊最爲擅長的就是歌喉,如果蘇公子把這樣的一首詩句放入秋月閣中,只怕從此三大花魁就要變成兩大花魁了,所以白楊希望蘇公子憐惜,能否換一首詩句賜給白楊?”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蘇異這才釋然了起來,原來白楊如此不顧一切地追出來,並且兩次三番討好蘇異,也正是因爲這一首詩極有可能影響她的前途!
要知道不論是她又或者是春桑,這秋月閣的三大花魁之人,主打的根本就不是才華,所以真正投其所好的人並不多。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蘇異一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直接就把這白楊劃入了紅顏禍水之中。
日後其他的文人士子看到了這樣的詩句,哪裡還敢繼續讓這白楊展示歌喉,聽那靡靡之音?
面對這白楊的懇求,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或許就答應了下來,畢竟這白楊不僅容貌絕美而且才藝俱佳,這樣的一個人紅顏舍下臉面進行苦苦哀求,又有幾個人能夠拒絕。
不過蘇異並非是普通人,他雖說不是尖酸刻薄之人,可也並非是大度之人。
自己昨日才救下來了面前的白楊,進入這白楊就對自己如此,這般反差的確是讓蘇異難以接受,所以這樣的詩句寫出來了之後,不管這其中是否是誤會,他也斷然不願意進行收回了。
“白楊姑娘,你可知覆水難收的故事?”
一語說出,白楊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一時之間內心頓時有是五味雜陳了起來。
原本她以爲這蘇異既然如此才華橫溢,心胸自然也是極爲寬廣纔是。
事實上從方纔的所作所爲之中,白楊也的確看出來了蘇異並非是一個小氣之人,所以她纔會開口進行懇求。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懇求蘇異竟然拒絕了,這如何不讓她感覺到詫異。
“蘇公子,你……這是爲何,難道小女子做錯了什麼事情,竟要讓你如此爲難於我嗎!”
白楊想不出來,話語之中也是多了幾分抱怨。
而相比之下蘇異臉上這也是顯得平淡了許多,繼續幽幽開口了起來。
“白楊姑娘,你若是以朋友的身份前來報恩,又或者是來照顧我這茶館生意,蘇某歡迎之至。”
“可你若是別有所圖,前來蘇某的茶館進行刁蠻任性胡攪難纏打擾蘇某的生意,還請你就此離去吧。”
“又或者說當時的蘇某也不應該救下來白楊姑娘,沒有想到好心的善舉,竟然成爲了白楊姑娘口中的爲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