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遠苦口婆心一番相勸。
總算把方宇給說服了。
不過方宇還是覺得司醫司藥這種稱號太普遍了。
況且怎麼聽着有點像女官的感覺呢?
“換個稱號吧。”
“司醫司藥太普通了。”
“要是有人跟我封一樣的稱號。”
“那我這個稱號豈不是毫無價值了?”
“我可以同意先不封第一神醫的稱號。”
“但起碼也得給我封一個像樣的稱號吧?”
李思遠和張判丞對視一眼。
隨後便是異口同聲問道。
“像樣的稱號?”
“比方說?”
方宇想了想。
忽然才聯想到了李二的名字。
唐太宗李世民。
出自濟世安民。
既然如此,何不把自己的稱號跟濟世安民這個詞彙聯繫在一塊呢?
於是。
方宇便是激動開口道。
“給我封個司濟吧。”
李思遠和張判丞面面相覷。
顯然他們沒弄懂所謂司濟的意思。
但即便如此。
他們也覺得這比第一神醫好多了。
於是,他們爽快地答應了。
“成交!”
於是。
這一天。
百姓醫館暫時打烊。
方宇帶着醫藥箱,跟着張判丞和李思遠來到了皇城。
不過爲了防止撞見熟人。
方宇用布蓋在頭頂。
遮住半張臉。
避免被人認出來。
張判丞和李思遠也沒在意。
就這樣帶着方宇來到了判司署。
可方宇萬萬沒想到的是。
來到判司署的那一刻。
他便撞到了熟人。
“方大夫,就是他們了。”
“這幾天他們陸續都患上了疑難雜症。”
“我分析是傳染病。”
“至於傳染的源頭,便是這名男子。”
“前幾日他偷偷進宮,被判司署抓住了。”
“他說是來找大夫的。”
“判司署當然沒信,就把他關在署中。”
“可當晚他就發病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方大夫你有辦法嗎?”
張判丞和李思遠你一句我一句跟方宇解說事情經過。
方宇完全聽不進去。
畢竟他早就怔住了。
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着被關在判司署牢中的杜如晦。
這他媽不是如兄嗎?
他怎麼被判司署抓到了?
裝病裝得口吐白沫的杜如晦更是怔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
太醫署和判司署居然把方宇給找來了?
這他媽也太尷尬了!
不過杜如晦也沒有愣怔太久。
爲了防止被看穿。
杜如晦便又繼續裝作神志不清的樣子。
源源不斷口吐白沫。
見到方宇愣住了,李思遠便是疑惑提醒道。
“方大夫你怎麼了?”
“這種病不好治嗎?”
方宇清醒過來,搖搖頭道。
“不不不,我打算先把把脈。”
方宇說着。
便蹲在杜如晦跟前。
給他把脈。
這才發現。
杜如晦一點病都沒有。
這說明他是在裝病。
但方宇並沒有明說。
他反而站起身揮了揮手說道。
“他的病情很嚴重。”
“你們先出去吧。”
“我需要開刀動手術。”
李思遠一臉驚疑。
“開……開刀動手術?”
“是的。”
方宇點了點頭。
從醫藥箱裡拔出了一把刀解釋道。
“這個病人腦子有問題。”
“我需要拿刀把他的腦顱砍開查看情況。”
“可能會有點血腥。”
“旁觀者看了可能會噁心。”
“所以我建議你們出去。”
“讓我來給他開刀就行了。”
李思遠聽完一臉愕然。
張判丞更是聲色驚疑地說道。
“這可萬萬不行啊!”
“我還等着審判他!”
“問清楚他偷偷進宮的目的呢!”
“你要是把他腦顱給打開了。”
“那他不就死了?”
“那我們還審判個屁啊!”
方宇不悅反嗆道。
“看你就是沒見過市面。”
“華佗都能給關羽刮骨療傷。”
“我咋就不能給這個病人砍頭療傷了?”
“你不懂就別逼逼。”
“出去就行。”
“我保證給他做完開顱手術後。”
“他肯定能活下來!”
張判丞聞言只能選擇相信。
便跟李思遠出了牢。
任由方宇一個人在牢中。
待到幾人離開後。
方宇這才手持刀子。
指着杜如晦說道。
“別人看不出來。”
“但我知道你是什麼情況。”
“就別給我裝病了。”
“趕緊恢復過來。”
“要不然,老子一刀要你的命!”
杜如晦還在裝病。
方宇便沒有怠慢。
口吻嚴肅道。
“行,還要裝不是?”
“那我就把你腦袋砍下來!”
說話間。
方宇便高高舉起了刀子。
杜如晦見狀哪裡還敢繼續裝病了?
當即就是恢復正常驚慌哀求道。
“別別別!”
“方大夫,看在我們同事一場。”
“求你饒了我吧!”
方宇眼眸一沉。
“現在就懂得求我饒過你了?”
“媽的你上次在醫館裡一句話不說就不告而別。”
“留下我一個人。”
“我還以爲你跟房兄出事了呢。”
“可把我擔心死了。”
“說罷!”
“你要不給我一個解釋。”
“交代清楚你怎麼在判司署裡。”
“不然今兒這個開顱手術我必做無疑!”
方宇說着便盤坐在地,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杜如晦便堪堪解釋道。
“好好好你聽我解釋。”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杜如晦當然不能把實話說出來。
只好隨口編造了謊言。
“我和房兄聽聞前幾日你被抓進宮。”
“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雖然不知道你爲何會被抓進宮。”
“也不知道你後來怎麼被送出來了。”
“但我和房兄還是有點擔心。”
“聽聞你在宮中險遭毒手。”
“我們跟房兄就打算進宮問問熟人。”
“打探情報。”
“好爲你的安全做擔保。”
“方大夫有所不知。”
“之前你被抓進宮的時候。”
“我和房兄就很懊悔。”
“恨自己沒有能力把你給救出去。”
“於是這次我就和房兄趁此機會。”
“進宮瞭解情況。”
“只要一切打點好了,就能避免你再度被抓進宮。”
“但很不幸的是,我被判司署抓住了……”
“他們誤以爲我是個嫌犯,就拷問我。”
“但我不能瞎說吧。”
“爲了保護方大夫,我就只能裝病。”
“這不就裝到現在了嗎……”
方宇聞言便是愣怔。
心想着或許是自己誤會了對方。
除此之外。
方宇還感到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說。”
“從你離開醫館那天起。”
“你就一直裝病裝到現在?”
“這幾天你他媽都不用吃喝拉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