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還交給你吧,你算老幾,我楊焚要的東西,你覺得你能拒絕?”
+幾個痞子立馬笑了起來,和琛緩緩走到了李輝跟前,摸出一根菸點上,臉上的血已經沾染了煙巻,他卻官然不動。
“李輝,我們兩兄弟,這次要一起幹了,我有個事情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從小,我就是一個武學天才。”
“你別說了,我不信。”
李輝擺擺手,和琛這個時候站在自己跟前,身子一直往後趣超,那是害怕了的徵兆,屁武學天才,這是求救的話術,都是套路啊。
求救還這麼能吹牛,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個紈籍子弟,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動手的,從小就和當今太子一類的人在一
起玩,哪裡會遇到敢挑釁的人?
就算需要打架,他們會自己親自動手嗎?
“你們兩個不要再爭了,一會兒一起跪在本大爺面前磕頭,磕到我滿意爲止。”
“至於那個女孩,本大爺會親自動手。”
李輝冷笑一聲,“馬周何在!”
這時候,一個人從高高的屋脊上站了起來。
正是馬周。
先前李若雨一聽李輝說話,就知道可能要出事,於是就告訴了馬周。
李輝在給楊焚挖坑的時候,也看到了正在屋頂上佈置弩箭的馬周,於是示意了一下。
此時,馬周大喝一聲,“唐人馬周在此,宵小之徒,勿要造次!”
楊焚一聽,擡頭一看,屋頂上的那個黑衣男子面色堅毅,目光之中有着一股
子嫉惡如仇的情緒,手裡拿着的東西似乎有點……
嗯?八牛弩?
漆黑的表面,巨大的弩弦,鼓起來的機括,這東西楊焚在城門上見過。
臥槽!
剎那間,楊焚臉色就變了。
“好你個和琛,還有你,臭小子,竟然敢私藏軍械,哼哼,今日我楊焚不殺你們,他日京兆尹必然親自來抓你們入天牢!”
楊焚感覺穩了,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兩個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大唐子民,爲什麼可以搞出那麼賺錢的生意?
造紙術這種東西一出,大唐以後的文脈在自己手裡的感覺太好了,楊焚思前想後,惦記了很久。
如今他更沒有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還敢造軍械,嘖嘖嘖,這不是明着找死嘛!
這就怪不得我楊焚了。
李輝笑了笑,“楊焚,你若有種,就後退離開我家,不然今日你會被弩箭射穿!”
“哦?你他麼說什麼廢話呢!你嚇唬誰呢?你敢嗎?”
楊焚此時大步朝前,邁出一步,“我就往前走怎麼了!我就要進你家院子!”
“我不光要進你家院子,還要搶光你的東西,霸佔你家的女人!”
李輝冷冷說道:“不要欺人太甚,有本事你再走一步?”
楊焚冷笑一聲,繼續朝前走出一步,“呵呵,你能奈我何額……”
“何”字還沒有完全說出口,一道黑影帶着呼嘯的風聲直接洞穿了楊焚的身體,剎那間,楊焚的身體跟着那黑影直愣愣地飛了出去。
直衝衝的被釘在了一棵歪脖子樹上。
“你……”
楊焚眼中的驚恐無法形容,他的身體從側面被八牛弩一箭洞穿,手腕粗細的箭矢是大唐遠距離攻擊的利器,這種東西李輝家裡本不應該有,但李二今天一大早就讓張雄去軍中帶了兩架回來,說是李輝家中寶貝太多,距離長安太遠,總有一些不長眼地想要惦記,有了八牛弩,很多事情也好解決。
正好,就派上用場了。
此時粗大的箭矢還在嗡嗡嗡地震動着,楊焚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機。
這一刻,二+個老兵從一旁的坡下衝了出來,剎那間,全副武裝,那+幾個痞子瞬間被包圍了進來。
“跪下!”
“繳械不殺!”
張雄的聲音帶着恐怖的嘶吼,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
+幾個痞子直接屁滾尿流,跪在地上,兩腿發軟。
“饒命啊,饒命,都是楊焚讓我們來的,我們不敢不來啊。”
李輝擺擺手,“這些人送給程文進,楊焚的話,就把這死狀畫下來,讓和琛帶進宮去。”
和琛看到這一幕,直冒冷氣,一聽要自己帶東西進宮,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仔細一想李輝的話,原來是帶着楊焚死狀的畫像進宮,剎那間,臉色煞白。
“李輝,你要幹嘛?”
“我不幹嘛!和琛,你要做生意,就得和大佬們關係好,關係不好的,也得讓他們怕你。”
“這畫像你帶進宮給那個巢王妃看看,估摸着以後她就再也不敢對你下手了。”
李輝早就摸透了和琛之所以被人盯上的原因,你連個身份都沒有,平白無故
就一夜暴富,怎麼可能不被人盯上?
大唐的律法保護的是貴族,沒有人會保護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人。
有錢的商人也只是商人,除非,你底氣足以撼動整個大唐,大唐沒有了你就不行。
很明顯,和琛以後可能會是這樣的人,但現在還不是。
苟起來,狠一點,自然那些人就不敢輕易出手了,慢慢發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去還是不去?”
和琛看着李輝的眼睛,咬咬牙,“去!老子認你這個兄弟,信了你那麼多次都沒有錯,你肯定不會坑我。”
馬周從屋頂上幾個縱跳之後就下來了,緩緩說道:“侯爺,那楊焚說的話,我已經讓人記下來了,蓋上了你的大印。”
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李輝現在拿着這份帶着大印的口供一般的東西給李二,不管是誰想要治李輝的罪,都不可能。
張亮現在怕是要笑出聲了,他的兒子和乾兒子死的不冤,但萬萬沒想到,還有人敢觸碰李輝這個刺蝟。
皇宮之中,和掌櫃躬身站在清心殿之中。
一名貴婦一般的女人躺在椅子上,“老和,你說我弟弟要搶你兒子的生意?”
“是O”
“呵呵,你兒子做生意可沒有你那種天分,估摸着不出幾個月,生意就黃了,我那弟弟還有些這方面的才能,他接受,再好不過。”
和掌櫃冷眼看着巢王妃楊氏。
“巢王妃,這不妥吧。”
“哼,有何不妥,有德者居之,這句話你就不明白嗎?”
“你跟着陛下也這麼多年了,前些年我還在齊王府的時候,我們也是打過交道的,這事情休要再提。”
巢王妃下了逐客令,和掌櫃自始至終眉頭緊鎖。
巢王妃是要包庇她弟弟了,這事情,複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