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看着尉遲恭挑釁,看着尉遲恭囂張,看着尉遲恭在校場之上吃癟,看着尉遲恭被李輝一棍子打飛,此時的他,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了。
“呵呵,兩位就此作罷如何,今日尉遲將軍遇到了敵手,以後再切磋也無妨嘛!”
有人給臺階了,尉遲恭又不傻,他是叫尉遲大傻,那是陛下叫的,也只有陛下能叫,也只是用來形容尉遲恭打仗的時候莽而已。
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人,怎麼可能傻呢?
那一句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讓他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但輸了就是輸了。
“呵呵,李輝,不錯,後生可畏啊!我當年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厲害啊!”
李輝笑了笑,“尉遲將軍當年驍勇,我那會兒還沒有出生呢,呵呵,走走,既然來了,吃點東西再走吧。”
衆人看了熱鬧,如今一個個興奮的散去,嘴裡還不忘討論着剛纔那一場大戰。
雖然連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正兒巴經交手也就是電光石火一般,但高下立判。
齊平現在對李輝的敬仰真的是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同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看到沒,這就是侯爺!”
一旁的其他人頓時用力點頭,“看到了,太厲害了!”
“不愧是侯爺啊,可侯爺似乎太低調了。”
“那可不,侯爺不是那種高調的人。”
齊平此時淡淡一笑:”你們知道,給你們練兵的方法,是誰搞出來的嗎?是侯爺!”
剎那間,所有人默不作聲。
他們經歷的訓練如此變態,才讓他們一個個進步神速,但看到侯爺剛纔的那兩下,瞬間,這些家臣們眼中充滿了力量。
“走,繼續練!”
這一切,在屋頂上的張雄看在眼裡,嘴角哆嗦。
“侯爺難怪能把那些突厥兵搞定,這功夫,堪比大唐任何一個將軍了吧!”
親兵們一個個沉默不語,張雄也不想多說話。
只是在心裡面暗暗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一定要不斷地勤加練習。
看看人家,堂堂大唐傳命侯,衣食無憂,依然對自己要求甚高,看看自己,過了幾天好日子,吃了幾天飽飯,就得意忘形,不該啊不該!
長安之中,和琛今日帶着李輝的兩個妹妹出去了,早上的課業結束之後,兩個小傢伙非要吵着買水粉。
於是王灼灼帶隊,李若雲和李若雨跟在屁股後面,大搖大擺去了長安。
和琛自然就成了那個帶路的人了,李輝的家人出來玩,而且還是在長安,這個長安之中最有錢的紈籍子弟,李輝的好兄弟,自然不能怠慢。
走了一下午,幾個女人還是沒玩夠,夜色漸漸沉下,和琛快要走不動了。
“那邊是什麼地方?”
興化坊背後,一條狹長的街道上,燈火通明,但路人並不多,怎麼看都有一股子陰森森的味道。
李若雲和李若雨兩個<1'丫頭看到了那條街,立馬就跑了過去。
和琛也沒有注意,跟在後面,王灼灼愣了一下,腰間的皮鞭握緊了。
從小習武,她感覺這個地方不安全。
“嫂嫂,這是什麼胭脂,好紅啊!”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還會發亮?”
兩個小丫頭在一家店鋪裡左看右看,掌櫃的從後面緩緩走出來,眼眸深邃,帶着一種冷意。
“客人們要買什麼東西?”
王灼灼看了一眼那掌櫃的,皺眉,“兩個孩子要什麼就買什麼吧。”
“呵呵,客人請看。”
掌櫃的眼神平靜,沒有多說什麼。
不多時,李若雲和李若雨兩個小傢伙看累了,嘟囔了一會兒,決定啥也不買了,這裡的胭脂是不錯,但味道怎麼怪怪的。
和琛神經大條,癱坐在椅子上,他終於明白,爲什麼不能和女人一起逛街了。
這件事就是自己找罪受!這麼胖,還逞能!
“客人要買什麼?”
那掌櫃的繼續問道。
王灼灼皺眉,“孩子如果沒有看上東西,就不買了。”
那掌櫃臉色一變,“幾位客人,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王灼灼一聽這口氣,似乎是要強買強賣了,立馬冷冷一笑,“怎麼,掌櫃的這是要用強了?”
“呵呵,哪裡哪裡,只是咱們這小店有個規矩,進來的人必須要挑選一樣東西。”
李若雲和李若雨此時嘛着嘴,“看來看去,這裡只有兩種胭脂,水分都沒有。”
“就是,珠子也只有一種。”
兩個小丫頭一唱一和,掌櫃的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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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們看來是真的不知道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來到我這裡,不買東西的人,得留下點什麼。”
“幾位,手,還是腳,還是眼珠子?”
和琛一聽,立馬一個激靈,“怎麼?你這地方難不成還是個黑店?”
掌櫃的淡淡一笑,氣勢逼人,“實不相瞞,這幾樣東西代表着的都是生意,是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王灼灼猛然間想到了一件事,長安之中,有一些店鋪不做明面上的生意,店鋪裡就那麼幾件商品,但每一個商品代表的含義都不一樣。
比如這個紅色的胭脂,代表着殺人。
白色的胭脂,意味着要綁架。
那珠子,似乎是去掉別人身上某件東西 ……
紅拂女小時候就告訴她了,之前她覺得奇怪,但偏偏就給忘了!
“黑市!”
“你這裡是黑市!”
王灼灼一開口,立馬捂住了嘴巴。
掌櫃皺眉,陰鷲的臉上帶着獰笑,“進來黑市的人,沒有任何人介紹,沒有任何理由,那麼就不要離開黑市了吧。”
和琛鼓起勇氣,站了出來,“你們想幹嘛?還有沒有王法了?”
“呵呵,黑市之中,我們就是王法,幾位,得罪了。”
王灼灼神色一冷,“找死!”
手中的鞭子就揮舞了出去,可只是發出疇啪一聲,剎那間落空了。
那掌櫃的,也不是吃素的。
和琛也大喝一聲:”樂天侯的人,你們也敢招惹嗎?”
那掌櫃淡淡一笑,深邃的眸子裡帶着一股子蔑視。
“樂天侯是誰?我怎麼不知道呢?更何況,樂天侯又怎樣?”
“黑市之中,沒有王侯將相。”
剎那間,和琛知道,今夜怕是要不太平了。
猛然間,他從袖子之中摸出了一個東西,一把拉住李若雲和李若雨,朝着王灼灼大喊,“退後!”
王灼灼一看和琛拿的東西,立馬花容失色,直接就要往外面衝。
和琛面對那掌櫃,按下了機括。
咔嚓!
嗖嗖嗖嗖!
咻咻咻咻!
一時間,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