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長子!
太上皇的真正的皇長孫!
大唐江山,李唐宗廟社稷的繼承人!
長得也是劍眉星目,長身玉立,一表人才,謙謙公子,尤其是說到突厥戰事的時候那份意氣昂揚,簡直和陛下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只不過是陛下已經有一定的成熟和沉澱,經歷了,多了一份滄桑,但是這位殿下那種骨子裡的貫氣,還是在的。
我這個當爹的平時都總是誇你聰明過人,說你比你的兩個弟弟都強!
如今看來,還是老夫誇大其詞了,其實愚蠢不已。
老夫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傻子呢!
杜如晦這老東西也當真是可惡,明知道我這現在火急火燎的,你還唯恐天下不亂,火上加油,往老夫的心口上插刀子!
當真是可惡至極啊!趁虛而入!
“房叔啊,你女兒說得對,他確實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小孩子,我倆都不情願,你也不要管我的事了,我可不能被包辦婚姻,你女兒這是戀愛自由,不是包辦婚姻。”
秦壽也勸說道。
“什麼是自由戀愛?什麼又是包辦婚姻?”
杜晞悅不明所以的問道。
“自由戀愛就是兩個年輕人之間自己來選擇自己想要過一輩子的人,因爲是你自己要和那個人過一輩子,又不是你爹孃,包辦婚姻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秦壽說道。
“咳咳,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問這個做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來就是這樣,豈容你無理取鬧。”
杜如晦輕咳了兩聲,訓自己閨女道,其實這個話也是說給秦壽聽的,這大皇子殿下膽子也太大了。
要是真這樣的話,大唐還不得鬧翻天啊!
“不過以後有機會,你們兩個年輕人還是可以多來往的,多認識一下也是好的,晞悅你也看到了,就那首詩,小郎君是有大才的人,阿耶也不管你找什麼樣的乘龍快婿不快婿,但是阿耶也是希望你自己過得好的。”杜如晦說道。
“知道了,以後來長安了,你就來找我玩吧,我也能來這找你玩吧,順便看看我弟弟。”
杜晞悅問道,心裡那點不快也抹了去了,把對方當最一個普通朋友般對待。
比起自己的好姐妹房奉珠家裡的雞飛狗跳,自己家老父親還是相當的開明的,哪怕在外人面前也給足了自己面子。
“嗯,你還欠我三個條件呢,我自然會找你玩的,你放心吧。”秦壽說道,要她幫忙做事就找她,沒事就不會找。
“可以,本小姐都說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來就是了。”
杜晞悅說道。
下次來,多吃點他這裡的肉!吃窮他!
“姐姐,阿耶,師傅,我們回來了,我們把活都幹完了。”互相扶住才站得住的房遺愛和杜荷這兩個人,氣喘吁吁的進來了,現在這連個人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長這麼大,還沒試過這麼累。
“行了,哪裡有飯,洗洗手再吃飯。”
杜如晦說道,指了一下那鍋裡的和那些剩下的紅燒肉。
這兩個紈埼子弟各自盛了一碗飯之後,聞着那香味撲鼻的豬肉就顧不得那麼多,餓狼投胎似的大口的吃着。
那盆本來還有不少的紅燒肉,被這兩個餓狼風捲殘雲的吃的連湯汁都不剩,那盆比他們的臉還乾淨。
吃完了以後,他們終於,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太好吃了。
嘴裡還在砸吧砸吧着嘴,回味着味道呢,這個肉,鮮嫩,彈牙,好吃,容易嚼,還特別的下飯。
“師傅,你這做的是什麼肉啊,這麼好吃。”杜荷陪着笑臉對秦壽問道。
“你猜。”秦壽說道。
“不猜!我們猜過那麼多了,馬肉,牛肉,狗肉,雞鴨魚肉,熊肉,難不成是鹿肉?”房奉珠問道。
“錯。老房你來跟他們說吧。”李言喊了一聲在一邊發呆了許久,悶悶不樂的房玄齡。
“豬肉,豬肉,你們都吃了豬肉了!”房玄齡冷哼着一聲說道,好像是要出氣一樣。
“阿耶,你說什麼?這個是豬肉?你開什麼玩笑?你太糊塗了吧?你知道這是豬肉還讓我們吃。
“房奉珠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了,不可置信的問道,對着房玄齡開啓了炮轟模式了。
“對啊,阿耶,你這是說什麼,這麼好吃的肉,怎麼可能是豬肉呢?”房遺愛也開始不甘心的問道。
其實在小的時候,十來歲的時候,他和杜荷一起惡作劇,一起偷偷的吃過豬肉。
結果他們的嘴巴都整整的臭了三個月,那股子騷臭味,就是家裡的下人都不肯和他們多說一句話。
那是他和杜荷童年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他發誓,自己這輩子打死也不會吃豬肉!
阿耶知道這些,居然還當着他們的面吃!
尤其是房奉珠,現在想自我了結的心都有了!
這股子味道,她居然沾染上了!
還是阿耶帶她吃豬肉弄的!
都怪這個狗男人!
明知道那是豬肉還給他們吃!
還要做的那麼好吃,弄得他吃了那麼多!
就這麼一個人,阿耶還想讓他做自己的夫君!
豈有此理!!
阿耶老糊塗了!!
傻了?
還能治一下嗎?
對了,阿耶之前不會這樣的,難道是被這個小子給帶傻了的?這個還是他們兩家房謀杜斷的阿耶嗎?
完了,阿耶傻了!
“阿耶,你是不是瘋了,我弟弟他們做錯了事情,可我和房姐姐沒有啊,爲什麼要讓我們吃這東西?”杜晞悅也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
天哪!
吃了這麼個噁心的東西,要是以後在長安城被姐妹們知道了,那她們還怎麼見人?
還用在長安城待着嗎?
這個魂淡弄出來的豬肉!
“阿耶,你老糊塗了嗎?你要不去給李老爺去說一下,買賣的事情你就不要一起做了吧。不然哪天你不能勝任那些事情,耽誤人家的事情,李老爺怪罪,交情可就沒有了。”房奉珠很認真的看着自己最爲崇拜,最爲驕傲的(大唐宰相父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