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安順勢抱着她,感受到懷中的熾熱,鼻端如蘭般的氣息,他發現自己要熱血沸騰起來。
再聽到李長歌那軟軟綿綿的聲音,眼眸中盪漾着如水一般的柔情,他越來越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動作,慢慢地低下頭,往她的脖頸間靠近過去。
他們的身子,在這瞬間,越來越貼近,氣息交融,倆人溫度在逐漸地升高,心裡“咚咚”地跳動着,彷彿要釋放什麼似的。
有些事情,彷彿到某種時候,能水到渠成,順其自然,現在便是如此。
李長歌沒有反抗,雙眼微微一眯,像是在等待着什麼特別的事情降臨。
但是,李憶安在這時候,突然清醒過來。
“對不起,我……”
李憶安還想解釋,卻想不到李長歌主動靠近過來,抱着他的脖子,整個人軟綿綿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再也不想鬆開。
“長歌,你怎麼了?”
李憶安又說道。
“你不要說話。”
李長歌很強勢地說道,雙手用力微微地緊了緊,似乎只想抱着他。
如果到這個時候,李憶安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話,那麼他就是木頭腦袋,終於雙手慢慢地摟上她的腰肢。
回想起曾經在浴室那尷尬的一幕,感受到身邊的溫馨,李長歌俏臉緋紅,隨後擡起頭,和他的目光對視在一起,這還是她第一次,膽子那麼大,敢這樣做。
“妍兒說得對,喜歡了就應該說出來,我心裡有你,你呢?”
李長歌鼓起勇氣,其實在唐朝時,男女之嫌還不算太嚴重,某些程度上,也說得上開放。
李憶安沒有說話,低下頭便往她的脣上吻去,如干柴烈火,一點即燃。
到最後,李憶安坐回在坐榻上,再慢慢地躺下,李長歌壓在他的身上,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微微喘息,倆人鼻尖相對,看到近在眼前的情郎,她心裡喜歡得緊。
她也未曾想過,會有如此一天。
“以後,你不要負我。”
李長歌輕聲說道。
“只要我還活着,永遠不會。”
李憶安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這種感覺她也好喜歡。
“今天晚上的安排,是宇文妍準備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就隔着一層薄薄的紙,現在將其捅破,什麼都可以確定下來。
宇文妍就是他們之間,捅破那層紙的推力。
“怎麼,你還不樂意?”
李長歌皺了皺峨眉。
“不是,我只是怪她怎麼沒有早點安排。”
噗嗤!
李長歌忍不住笑了起來。
緊接着,另外一道笑聲,從廳子後方傳來,倆人回頭看去,正是宇文妍的房間,甚至是婉順小丫頭也在偷笑。
“啊!”
李長歌滿臉緋紅,抓住李憶安的衣袖,心中羞愧難當。
她們居然還在偷看、偷聽。
李憶安也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先起來,明天我再好好教訓她們。”
李長歌紅着臉,匆忙站起來,也不知道是否她的動作比較急,腳踝一扭,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怎麼了?”
“腳,上次扭傷,還經常會痛。”
“坐下,先讓我看看。”
李憶安連忙脫下她的鞋子,拿起雪白的玉足,只見腳踝處紅了一圈,顯然是上次扭傷沒有好全,留下了後遺症。
“一定是上次沒有完全好起來,你就開始下來走路。”
“我先抱你回去,明天找大夫來看看。”
說完,李憶安還不等她同意,就把她公主抱地抱起來,往房間裡走去。
他們剛離開不多久,宇文妍和小婉順就跑出來了。
“婉順,成功了,以後先生就是你的姐夫。”
宇文妍捏了捏小丫頭可愛的小臉蛋,忍不住歡呼起來。
“我們是一家人嗎?”
婉順懵懵懂懂地問。
“當然是了,我們也快回房間,不要吵着他們。”
宇文妍賊兮兮地左右看了看,隨後抱着婉順飛快回去,把房門關上。
婉順不太懂,但宇文妍作爲在草原上長大的女子,懂的比很多大唐女子都要多。
他們草原的人,只要看到喜歡的男子,就會去他的帳篷,又或者邀請他來自己的帳篷,睡一覺便什麼都成了。
房間內。
李憶安輕輕地按揉片刻,再放下玉足,柔聲道:“早點休息。”
小腿被他拿着那麼久,李長歌已是滿臉通紅,身子有些不自然,微微夾着雙腿,看着他要走了,幾乎下意識地拉着他的手:“能不能……留下來?”
說罷,她俏臉更紅。
李憶安坐回牀沿,將她擁入懷中,輕聲道:“我再陪你一會。”
隨後,李長歌在他懷裡,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李憶安輕輕地把她放下,小心翼翼地推門離開。
“先生,你怎麼要走了?”
李憶安剛到外面,就看到宇文妍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了,這個丫頭還那麼八卦。
李憶安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額頭,道:“不要胡思亂想,再有下次,我就得好好教訓你。”
宇文妍終究還是個女孩,馬上捂住額頭,努了努嘴,俏皮道:“先生你越來越像我的阿兄,都是那麼嚴格。”
李憶安嚴肅地說道:“好了,快回去睡覺。”
“哦!”
宇文妍應了一聲,轉身回去,又喃喃自語道:“剛纔不知道是誰說的,讓我早點安排。”
李憶安哭笑不得。
次日早上。
李憶安真的找來大夫,給李長歌看了看扭傷的腳踝。
眼見情郎那麼關心自己,李長歌滿心歡喜,充滿柔情的目光,一直流連在李憶安身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面,李憶安基本留在這邊,照顧着李長歌,直到皇宮裡面的人,把李承乾那個熊孩子送過來,他這纔回去。
再過了一會,長安四害也來了。
“你們,跟我來一下。”
李憶安還在尋思着,去哪裡找幾個勞動力幫自己幹活,現在免費的來了,不用白不用,又道:“李承乾,你繼續抄書,麗質去找婉順玩。”
他們來到院子後面,那小河旁邊,現在蝗蟲還在零零散散地飛着,河畔的樹木、草叢被啃食得差不多。
李憶安在下游,選了一個沒有人要的貧地,還是一塊鹽鹼地,就在比較偏僻,又不會影響百姓用水的地方。
“你們在這裡,給我挖一個大池子,然後引河水進來。”李憶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