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安早上離開終南山,下午已經到了家裡。
不過剛進門,便看到崔蓉蓉竟然也在,和王茹婧她們有說有笑,應該是去找過孫思邈要一些祛疤的藥,臉上猙獰的傷疤淺了很多。
“你怎麼也在?”
李憶安直接便是質問,總覺得這個女人的到來,很不懷好意,帶着目的性。
崔蓉蓉沒有爲自己解釋,只是低下頭讓人看了覺得很委屈的樣子。
“夫君,蓉蓉不是壞人!”
王茹婧爲她辯解說道。
李長歌說道:“是啊,我覺得蓉蓉還是挺好的。”
也不知道崔蓉蓉在這兩天裡面,都做了什麼,竟然能讓她們也表示認同,這就很奇怪。
“我還是先回去吧。”
崔蓉蓉說完便離開,但心裡是欣喜的。
李憶安又說道:“她是什麼回事?”
“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有求於夫君,這兩天她除了去找孫真人,就是來我們家裡坐坐,要和我們拉關係。”
王茹婧解釋道。
李長歌輕輕一笑:“夫君不會覺得,我們看不出她是帶着目的來吧?就算我看不出來,茹婧那麼聰明一定能,只是沒有揭穿,想看看她要做什麼。”
李憶安真的有這個擔心,不過不是就好,笑道:“你們要注意分寸,我看她不敢做太過分的事情。”
由此看來,他又是白擔心了,王茹婧那麼狡猾,崔蓉蓉絕對不是對手。
王茹婧笑道:“我覺得她的企圖,是我們夫君,長歌你呢?”
“按照我們女人的直覺,就是夫君,她是爲了夫君而來。”
李長歌很贊同這個推測。
李憶安好奇地問:“我能幫她什麼?就算能,我也不會幫。”
不過可以猜測,她應該是爲了狼主那件事。
他們崔家的事情,和李憶安沒有任何關係。
“以後別管她了。”
“那也不行,蓉蓉是我的好朋友。”
王茹婧笑道:“不過提出要幫忙這種事情,我是能推開就推開,蓉蓉還說不動我。”
她很是自信,然後她們倆相視一笑,好像還不把一個崔蓉蓉放在眼內。
“對了,太子讓人來過一次,說夫君要是有空,就去一趟東宮。”
李長歌又道:“好像還挺急的。”
急是有點急,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李憶安去了一趟終南山,李承乾找不到自己,當然會急,特別關於銅礦的事情,笑道:“沒事,讓他急吧,明天我再去看看。”
回來的當天,他還不想去東宮。
不過第二天一早,李憶安還是出發了,先是上朝,結束後纔來到東宮。
“先生你終於回來了!”
李承乾連忙說道:“青雀已經同意把礦山讓出來,我們快去看看!”
他連忙拉着李憶安的手,走出東宮,不過剛到外面就和李泰遇上。
李泰笑道:“我聽說先生回來了,原來是真的,兄長我們一起去礦山。”
對於能夠和李憶安拉近關係,並且從李承乾的利益當中分一杯羹的事情,李泰很樂意這麼做,不就是個銅礦,一座山罷了,直接給了便是。
李憶安所做的事情都不簡單,這些年來李泰見識過不少,只要可以跟緊李憶安的腳步,收穫一定不會少。
李承乾當然不想帶着他走,但礦山是李泰的,哪能拒絕。
三人一起帶着數百侍衛,再加上準備好挖礦的工具,一起來到那個礦山附近。
秦嶺的山脈綿長,銅礦所在的地方,距離終南山還是挺遠的,並無影響。
“先生,就在這裡!”
李泰興奮地來到山腳下,連忙說道:“給我挖,先看看裡面是否有礦。”
侍衛們立馬抄起傢伙,爬到山上找了個位置就挖下去,動作很麻利。
挖礦的事情莫名其妙成了以李泰爲主導,李承乾心裡就有點不爽,又不能不和李泰合作,不過心裡在嘀咕着把銅礦弄出來之後,再怎麼一腳將李泰踢開。
數百個侍衛挖了好一會,終於挖出一塊石頭,拂去泥土,可以看到顏色是黃色的,表面還有一些藍、紫褐色的斑狀錆色。
“還是個黃銅礦!”
李憶安拿起來打量了一會,滿意地點了點頭。
黃銅具有導電性,正是他想要的東西。
“還真的有銅!”
李泰驚訝地說道。
李承乾問道:“這些銅能不能鑄造成銅錢,充入國庫?”
李憶安解釋道:“鑄造錢幣當然可以,但不是你想要鑄造就能鑄造,外面流通的銅錢無論是多了還是少了,都會引起各種問題,需要鑄造多少數量的銅錢,會由民部統籌,太子和越王如果有興趣,可以去民部問一問戴公。”
“原來還這樣。”
李承乾終於懂了。
李泰眼眸一亮,跟在先生身邊的時間長了,果然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越王,我想把這一塊圍起來,再造一個礦場,到時候招人回來,大量地挖礦鍊銅,你覺得呢?”
李憶安又問。
“先生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回頭我把地契給先生送過來。”
李泰的話,又引起李承乾的不滿,這樣討好先生,以後還有自己什麼事?
李憶安搖頭道:“不用那麼麻煩,我們一起聯手即可。”
“我去問方玉成要錢。”
李承乾想要表現一下。
“兄長,方掌櫃雖然在幫我們各種事情,但我們一直找他索取,這不是長久之計,反而會讓方掌櫃覺得兄長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李泰又找到機會,來表現一下自己的穩重。
李承乾心裡那個不爽,但這說的又是實情,之前他缺錢便直接問方玉成要。
“不能拉方掌櫃下水,我們就拉程胖子他們下來。”
李憶安已經想好了接下來怎麼樣,笑道:“殿下還記得杭州茶山的時候,股份制一事?”
“這個好!”
李承乾當然記得,現在程咬金他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妥妥的提款機。
那些茶葉、青花瓷,還有後來的白糖,讓他們不知道賺了多少錢,包括西方人的錢。
阿普頓每一次來長安,都會帶走一大批貨物,留下數不清的錢財。
“我想把聯繫他們的事情,交給越王來負責,如此可不可以?”
李憶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