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妍說道:“他們在這時候來找先生,很明顯想要挑事,絕對是宇文盈故意的。”
想到剛纔宇文盈那個樣子,宇文妍心裡很不愉快,居然還要帶龐明川來噁心自己,續道:“先生,那個龐明川在以前經常糾纏我,很讓人厭煩,我一直不理會他,但是他又不肯放過我。”
“不用解釋了!”
李憶安明白她的心思,也知道她在這裡應該經常受委屈,又問:“宇文盈爲什麼一直要和你作對?”
提起這個,宇文妍就有點小驕傲,輕聲道:“因爲她什麼都不如我,又一直想要超越我,但從小到大都做不到,只要我還在,她永遠是第二,所以很不服。”
停頓了一會,她繼續說道:“我很有天賦,無論學什麼都很快,一些長輩對我也很好,她很嫉妒我,包括新聖女這件事,只要我表示想當聖女,她絕對爭不過我。”
原來是因爲嫉妒,所以做了那麼多事情,這個很容易理解,有時候嫉妒會讓人瘋狂。
“沒想到妍兒還那麼厲害!”
李憶安笑道。
“那是當然的!”
宇文妍露出了他少女的一面,輕輕地拉起李憶安的手,驕傲道:“在年輕一輩的人裡面,是我對手的人,不超過三個。”
“厲害!”
李憶安道。
宇文妍開心地笑了,能得到他的稱讚,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
清晨。
李憶安剛起來,正準備按照阮清寧的紙條往東北方向去,但是剛出門,看到一夥人迎面走來。
“就是他們!”
龐明川指着李憶安大怒道:“殺了這個男的,出事了我來扛!”
他身邊還帶着十多人,一起過來把李憶安他們包圍在其中。
“龐明川你要做什麼?”
宇文妍緊張地說道。
“當然是殺人,動手!”
龐明川已經是紅了眼。
李憶安記得,昨天晚上宇文妍就說過,他那什麼左護法的父親睚眥必報。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昨天不殺你,看來是我太仁慈了。”
李憶安緩緩地拔出刀,大步往龐明川走過去。
“殺!”
龐明川大喝一聲,帶上剩下的人衝過來。
李憶安不緊不慢地一刀砍出,首當其衝那人,直接倒在血泊之中。
這十多人,全部加起來也不是李憶安的對手,一個個倒下去,很快只剩下龐明川還可以站着的。
龐明川愣了一會,沒想到李憶安的實力那麼強大,看着那把刀慢慢地落在了眼前,他感到心裡很慌。
“你不是要殺我?動手啊!”
李憶安冷淡道:“你要是不動手,那我可就要動手了。”
龐明川大喝道:“你敢殺我?”
他父親可是左護法,從小在這裡橫行霸道,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待過自己,也料定了李憶安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有什麼不敢?”
李憶安的刀往前一挺。
龐明川大驚,揮劍要抵擋,可是刀劍剛碰撞在一起,劍就成了兩截。
“不要!”
龐明川頓時大喝一聲,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李憶安的刀已經刺進了他的心口上。
“先生不要殺他!”
宇文妍慌忙地走過來道:“他要是死了,後果很嚴重。”
李憶安的手停頓了一下,只要刀尖再往前一兩寸,龐明川的心臟要被洞穿。
“我真的敢殺了你,但是你殺不了我。”
李憶安笑了笑:“這一刀,我在你的心脈旁邊開了個口子,會血流不止,如果有人救你,能活,如果沒有,你懂的!”
說罷,他收起刀,轉身離開。
龐明川捂住傷口,血水果然噴涌而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你……你別走……”
龐明川大喊,但很快沒有力氣。
等到他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宇文盈連忙從旁邊走出來,大喝道:“快救人!”
其他人死了也就算了,但龐明川死了的話,後果真的會很嚴重,宇文盈不敢讓他死,更想不到李憶安真的可以這樣狠,差點把人給殺了。
“不過這樣更好。”
宇文盈覺得那位左護法,更不可能放過李憶安。
衆人手忙腳亂地先幫龐明川止血,接下來才把人送回去山上。
另外一邊。
“先生你這樣太魯莽了,如果龐明川死了,我們這次回去會更麻煩。”
宇文妍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龐明川死不了。”
李憶安自信地說道:“有人會救他,那個人還是宇文盈,如果真的死了,你覺得那個左護法會看不出來,這件事的背後有宇文盈在推動?到時候首先要找的不是我們,而是她。”
他也看過了,龐明川不是短命的面相,今天是死不了。
聞言宇文妍才放心了一點:“宇文盈真的該殺,她以前一直和我作對就算了,現在還要算計先生,這個我不能忍。”
李憶安笑道:“那你繼續把她壓下去,永遠做一個萬年老二就是最好的報復。”
“萬年老二?”
宇文妍開心地笑道:“先生你這個形容很好,我喜歡。”
既然龐明川不會死,宇文妍也沒有其他心理壓力,一起走走跳跳,沿着東北方向去。
李憶安可以感覺到,身邊還是有人在盯着自己,大概是想通過他來找出阮清寧在哪裡,但阮清寧會讓他去見面,肯定也做好安排,對此並不擔憂。
走了好一會,李憶安突然停下來,因爲在路面看到一個往山上去的箭頭。
“我們上山。”
李憶安說完腳步不經意地把那痕跡踩亂,拉着宇文妍的手往山上面去了。
這裡已經是薩彥嶺的最東側,這個山脈不高,但是綿長,在這裡基本是荒山野嶺,有可能從來沒有人來過那種。
但是那些盯着的人,也跟了上去。
“先生怎麼突然上山?”
宇文妍問道。
“他們可能在山上,跟我來!”
李憶安走着的時候,意外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裡的樹木被換成了一根根木樁,附近也被清空,形成一大片空地。
這裡的木樁很多,看起來眼花繚亂。
李憶安他們剛進去,彷彿瞬間要迷失方向。
往前走了幾步,感覺又完全不一樣,要不是他一直拉着宇文妍的手,還會有一種錯覺,身邊已經沒有其他人,只有自己。
“先生,我怎麼覺得這裡很暈?”
宇文妍揉了揉太陽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