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李長歌緊緊地抱着李憶安,這一次北上,不知道得去多久,即將要分開,心中捨不得那是肯定的。
“我會盡快回來。”
李憶安輕聲說道。
“你還要注意安全。”
李長歌擡起頭,淚眼朦朧地看着他。
“有蘇將軍他們在,我比誰都要安全,放心吧沒事的。”
李憶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低下頭,輕輕親在她的脣上,她馬上作出迴應,呼吸越來越激烈。
再然後,裙裾落地,衣帶亂飛……
第二天早上。
李憶安看了看懷裡熟睡的人,小心翼翼地起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先去長安找到王承志,讓他幫忙把王茹婧帶到方誠的那個商鋪內。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王茹婧終於來了。
她剛進門,第一句就問:“是不是又要延期?”
之前李憶安說過讓她等到自己從西南迴來,現在是回來了,馬上又得往北方跑,再回來長安已經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沒辦法商談婚事。
“那你還等不等?”
李憶安笑着問。
“一輩子我都可以等,何況是幾個月。”
王茹婧滿不在乎地撲到他懷裡,還是第一次與他那麼親近,笑眯眯道:“被你抱着的感覺還不錯,我還想讓你抱一輩子。”
李憶安雙手微微合攏,抱得更緊一些,笑道:“你這個女人太可怕,也就只有我敢抱你。”
“你說得沒錯,整個長安,能讓我看得上的人,也只有你。”
王茹婧很高傲地擡起頭,美麗的笑容裡面充滿着驕傲。
如果給她足夠的發展條件,絕對能成爲一個女王般的存在。
李憶安輕輕地貼着她的額頭,道:“我現在有些擔心,如果把你娶回家,會不會被你控制得牢牢的。”
王茹婧輕輕一笑:“現在纔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要是敢不娶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心甘情願地帶我回家。”
她擡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頰,又問:“你這次去的是打仗,會不會有危險?”
她的想法和李長歌的差不多,互相親密過後,剩下的是擔憂。
“我去西南也是打仗,平平安安地回來,去北方也如此,沒有危險?”
李憶安自信道。
“西南和突厥不一樣,你要拿下樑師都問題不大,我對你有信心。”
王茹婧擔憂道:“突厥人不同於樑師都,也要比西南的百姓兇狠,我就是擔心。”
李憶安搖了搖頭:“你對我的信心還是不夠,你只看到突厥人的兇狠,卻忘記了我的手段,從前年開始你應該發現長安多了很多羊皮?”
王茹婧點頭道:“沒錯,羊皮是從突厥來,是方掌櫃的生意,但我知道和你也有關係。”
李憶安將羊皮和朝廷的計劃,簡單地說了一遍。
以前不能說,那是因爲對王茹婧的定位還不準確,現在沒所謂了,一切已成定局,就算讓五姓七望全部知道,也沒能力插手搞破壞。
王茹婧只知道羊皮很廉價,隱約間還能看到朝廷的影子,不便插手,卻從未試過往這方面去想。
聽到這個計劃的大概內容,王茹婧微微一怔,隨後笑道:“果然是我的男人,手段夠厲害。”
“現在放心了吧?”
李憶安笑道:“要是放心了,隨我回萬年縣,長歌醒來後要找我了。”
王茹婧真的放心,佈局了兩年多的計劃,突厥內亂,就算還能集中兵力反擊大唐,威脅性也不是很大。
兩人一起走出商鋪,只見王承志還坐在門旁。
“承志你回去告訴阿耶,今晚我不回家了,留在萬年縣。”
王茹婧這句話說起來連一點顧忌都沒有。
王承志遲疑了一會,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走遠了。
“我阿姐,真的要嫁了?”
他不知道爲何,就是捨不得。
回到萬年縣之後,王茹婧推開李憶安,先去找李長歌說一些悄悄話。
不過在院子外面,茯苓站在一箇中年婦女面前,正是阮清寧。
“師父,先生這一次北上,很有可能會找到你們,這要怎麼辦?”
茯苓擔憂道。
“憶安要做的事情,我已經管不着了,但這些他都應該做。”
阮清寧很是欣慰兒子長大了,想了一會又道:“大漠的事情我會安排,他不在的時候,你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夠了,王家那個丫頭,如果可以的話,暗中幫她處理一些麻煩。”
想到自己又多了一個兒媳婦,阮清寧心裡是挺滿足。
“是,師父!”
茯苓說道
——
終於到了要出發的時候。
李憶安不讓她們來送行,避免自己也會捨不得離開,只是把宇文戰兄妹帶走,到禁衛軍的軍營外,在和蘇烈他們碰面,簡單地爲他們介紹一下。
這一次離開,李世民同樣給他們兩百士兵隨行,朔方那邊有足夠的兵馬給李憶安調配。
他們正要北上時,軍營外面又來了一羣人。
“先生且慢!”
李靖策馬追了上來,只見他披上戰甲,身邊還有一羣親兵,很明顯也要出征。
“請問李將軍有何吩咐?”
李憶安問道。
“德謇,上來!”
李靖說道:“請先生把德謇也帶走,戰場之上,生死各安天命,無論發生什麼,我也不會責怪先生。”
還不等李憶安迴應,李靖身後傳來一陣笑聲:“藥師,你來得也太早了。”
程咬金同樣披着戰甲,策馬走過來,笑道:“先生,程處默那臭小子就交給你了,要是敢不聽軍令,給我往死裡打,反正我家裡還有程處亮。”
身後的程處默把這程胖子罵了一遍又一遍,日常地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再過一會,尉遲敬德也來了。
“寶琳,過去!”
尉遲敬德拱了拱手道:“先生,我們下次見面,可能在大漠,到時候我帶着頡利老賊的腦袋去找你喝酒。”
說完直接策馬北上。
“尉遲黑子給我站着,那腦袋是我的。”
程咬金大喊了一聲,追在尉遲敬德身後。
他們誰都知道,頡利就是行走的軍功,把他的腦袋帶回去,接下來他們的家族能安枕無憂好多年了。
“先生,我們大漠再見。”
李靖說完也離開了。
只有長孫無忌沒有把長孫衝丟過來,有可能是西南一行,長孫衝差點沒了,讓長孫無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