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的煙火,勝過璀璨地星辰。
煙花過了好久才慢慢地消退下去,全長安的百姓都起來觀看,甚至城外的人也被驚醒,看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但再怎麼好看,煙花也會放完的時候,不過今晚所看到的,在長安百姓看來,足夠他們吹一輩子了。
對於兩個國家的使臣來說,那麼高的禮遇,足以看出大唐的對他們的誠意。
尼普頓心中羞愧難當,看着捧在手上,沒能送出去的王冠,他決定回去之後,一定宰了那些工匠,以及給自己想出這個鬼主意的人,最後再讓人送一個真正地王冠來長安。
李承乾看到天空中的煙花,全部璀璨地落幕,興奮之餘有些擔心,他覺得李世民有可能會不放過自己,於是乎跑到寢宮尋求保護,看着自己妹子正和長孫無垢坐在後院,還期待地看着天空,希望下一束煙花能再飛起。
“阿孃,麗質,你們不用看,全部放完了。”
李承乾有些乖巧地道:“阿孃,煙花好看嗎?我很早之前就想着爲你準備,不過那時候失敗了,還把東宮給炸掉,我不罷休便去找先生,請他幫我改良,就有了今天晚上。”
“好看,但下次不要這樣做了,知道嗎?”
長孫無垢故作生氣地說道:“今天二郎在宴請外邦使臣,你都沒提前告訴他,就這樣弄,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我知道了!”
李承乾表面上是承認錯誤,但心裡卻在想,如果我提前說出來,他肯定不給我這麼弄。
就算是給弄,也達不到現在的效果,不夠震撼。
“你知道什麼了?”
李世民的聲音,從外面淡淡地傳來!
“阿耶!”
李承乾害怕地躲在長孫無垢身後。
“二郎,好了!”
長孫無垢心疼地說道:“承乾這樣做,也是爲了宣揚大唐國威,今晚的效果很好,我看懲罰就免了吧!”
李承乾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朕也沒說,要懲罰他!”
李世民的表情放緩了些:“下次再做這樣的事情,記得提前告訴朕,知道嗎?要不是朕對先生有足夠的信任,熱氣球之後就讓人把你給捉了。”
“是!”
李承乾點了點頭,不過他鼓起勇氣地問:“阿耶,今晚的煙花,好看嗎?”
他剛說完,就看到李世民再一次板起臉。
“我先回去了!”
李承乾擔心又要捱罵,趕緊要溜。
“好看!”
等到李承乾走出院子,李世民的話才緩緩地說出來。
“二郎,爲何不在承乾面前說出來?”
長孫無垢說道。
“朕這樣做,只會寵壞他!”
李世民坐下來,笑道:“他們弄出來的東西,給朕賺足面子,無論是熱氣球還是煙花,甚至是那什麼浮力,先生懂的真多!”
李麗質開心道:“先生是最厲害的,比阿耶還要厲害!”
“麗質眼裡,只有先生,都沒有我了!”
李世民哈哈一笑,把剛纔地事情,詳細地和她們說了一遍。
——
已經大晚上的,李憶安心想回去萬年縣就很不現實,所以先回到馬周那裡。
以馬周的官職當然能參加今晚的宴席,但也只是坐在相對比較外圍,比李憶安還要外圍,當然是和李憶安一起回去。
現在的馬周,臉上那激動還沒褪去。
“你這樣,以後到外面,千萬別說認識我的!”
李憶安鄙視地看着他,又道:“不就是煙花,能有那麼好激動的嗎?”
馬周說道:“那是先生和殿下一起做出來,先生當然不覺得激動,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美麗如畫,綻放地慌忙都能遮擋漫天星辰。”
李憶安也懶得和他再多說什麼,伸了伸懶腰,回去房間不一會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
他還沒有醒來,就被馬周給吵醒了。
“先生,戴尚書和唐尚書要拜訪你。”
馬周說道。
“他們要來拜訪我?”
李憶安迷迷糊糊地起來,心裡想一大清早的,他們無不無聊,道:“讓他們等我一會吧!”
洗漱完畢,他纔到外面,就看到戴胄和唐儉二人。
“兩位尚書來找我,有什麼吩咐嗎?”
李憶安好奇地問他們。
“吩咐就不敢,我們有一個小請求,先生一定可以做到。”
戴胄笑道:“我兒至德,可造之材,比起程處默他們,那是好上一百倍不止,所以想讓先生收作徒弟,不知道可不可以?”
唐儉也附和道:“我家鬆齡也如此,如能拜入先生門下,那是最好了。”
昨天的宴席上,程咬金他們的兒子大出風頭,並且還是太子殿下的師兄,得到陛下的讚賞,以後平步青雲那是肯定的。
他們看了不知道多羨慕,只能怪自己沒有先見之明,但現在才醒悟過來還不晚。
“拜我爲師?”
李憶安搖頭道:“這哪裡能成?我就一個算命的,沒有這個資格,殿下他們折騰的東西,真的和我沒關係,昨天我就說過了,是孔公教的。”
孔穎達都被氣暈倒過去,據說現在還沒起來,他還好意思這麼說,真的是侮辱性極強。
“我知道了!”
戴胄的聲音突然提高了許多,高聲道:“先生一定是因爲蒔花館的事情,不肯原諒至德!先生你放心,我這就去把戴至德綁過來,給先生認錯。”
說罷他轉身就走了,還很匆忙地樣子。
唐儉也這樣肯定地說道:“先生應該也沒有原諒鬆齡,不過你放心,那混小子敢不道歉,我打得他三個月下不了牀。”
接下來,他也匆忙地離開。
李憶安懵了好一會,心想我這是真的不想再收什麼徒弟,你們又何必腦補得這樣厲害。
“馬周,等會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知道去哪裡了。”
李憶安在想,長安他是待不下去。
唐儉他們找上門,等會說不定房玄齡也會來,煩都得把自己給煩死了。
想到了這些,李憶安打開大門要離開,卻發現門外不知何時站着程咬金,正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在他的身後還有一羣人,正是以尼普頓爲代表的羅馬帝國使臣。
“程將軍,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李憶安好奇地問。
“李縣伯!”
尼普頓現在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入鄉隨俗,把大唐的禮儀運用自如,續道:“是我要求程將軍帶我們來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