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入會的時候,明明說好每人贈送一杯美酒的,現在怎麼換成了李家酒坊的貢酒了?”
“還說什麼特供御釀,我看,就是以前的貢酒!”
“將駙馬叫過來,沒有美酒,我們就要取消會員!”
第二天,在駙馬樓吃火鍋的侯君集、段志玄、李孝恭三人,見端上來的酒不是之前的美酒,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們之所以在這裡辦會員,除了喜歡火鍋鮮辣的口感之外,同時也是爲了贈送的那一杯美酒。
沒辦法,這種美酒只有他駙馬樓纔有。
皇上與朝中幾位國公雖然也有這種酒,可他們都寶貝的很,根本不讓別人嘗一口。
所以,他們只能到這駙馬樓來,才能喝到那瓊漿玉露。
“這就是駙馬的意思,我們也沒辦法啊......!”
小玲不以爲然的說道。
每個人來的時候都吵着貴,可還不是來了一次又一次。
尤其是那個段志玄,恨不得一日三餐全都在這裡吃!
“算了吧,那美酒再好,也只給我們每人一小杯,而這特供御釀可是送了整整一罈啊!關鍵我嘗着味道也挺好,其實駙馬也不算坑我們!”
鄰桌的李靖在嘗過特供御釀後,開口說道。
“對啊!駙馬送了如此大的一罈酒,已經算是很有誠意了!”
另外一位大臣嚐了一口壇中酒後,滿意的說。
此酒,雖然遠沒有美酒過癮,但比李家酒坊的貢酒要好喝太多了。
“對了,駙馬爺交代過,若想喝美酒,可以到貞觀酒坊去,只要買夠一千斤特供御釀,或者桃花釀,就可以購買一斤美酒。”
小玲本打算離開,但忽然想起駙馬交代的事情,於是指着門口立着的牌子,對衆大臣說道。
“你沒騙我們吧?竟然可以購買了?”
小玲的話音剛落,衆人紛紛放下手中的筷子,朝門口跑去。
“真的是......!”
“只要一千斤特供御釀,便可以買一斤美酒,不錯,不錯......!”
“這特供御釀口感也不錯,才三百文一斤,划算......!”
“我先買一斤回家過過癮去,哈哈哈......!”
“我得吃完再去,不然這火鍋錢就白花了!”
“噢!對,對,對,吃完再去,吃完再去!”
一羣人對着告示,激動的無與倫比,待他們酒足飯飽之後,一刻沒耽擱的奔向貞觀酒坊。
......
“趙老闆,您酒樓的酒又用完了吧?來,來,來,裡面請!”
李家酒坊門前,李管家見到海味樓的掌櫃親自趕車往這邊來,點頭哈腰的前去迎接。
這個趙老闆一直都是他們李家酒坊最大的客戶,每年賣給他們的酒,就佔了總銷量的兩成。
“你誤會了,我是去對面買酒的!”
趙老闆尷尬一笑,沒有過多解釋,牽着馬車往對面走去。
“什麼?被貞觀酒坊挖過去了?”
李管家一臉懵逼,有些不明所以。
暗自在心裡回想,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趙老闆。
可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從古至今,商人都是在追逐利益,可趙老闆放着自己家十文一斤的不要,反到去買對面三百文一斤的?
是不是出門時候忘帶腦子了?
“呦,這不是林媽媽嗎?是過來買酒的吧,要多少?我派人給您送去!”
就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老女人。
她位是青樓的老鴇,過去的酒也一直都是在他們這裡買的,所以,他趕快迎過去。
“額......!不,我是去對面的!”
老女人似躲瘟神一樣,閃的老遠,而後,徑直去了對面。
“快點走,這裡就是了......!”
“貞觀酒坊?駙馬膽子還真大,竟然用陛下的年號做牌匾,當真不怕死?”
“這小子將公主都坑到手了,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的?”
“別管這個了,快進去吧!你看裡面擠了那麼多人,再不進去的話,恐怕一滴酒都搶不到了!”
就在李管家疑惑不解的時候,幾位朝中大臣在侍衛的護送下,匆忙的擠進對面的貞觀酒坊。
現在對面酒坊門前,車水馬龍,再瞧瞧自己的李家酒坊,則是空無一人。
一整天了,就幾個街坊過來打了幾斤酒,之外,連個整壇的都沒賣過!
......
“特供御釀給我來一千斤!”
“我要桃花釀一千斤!”
“我千珍樓的五百斤特供御釀,什麼時候能送貨?我都來催了三趟了!”
“你催三趟算什麼,我都坐這一天了!”
貞觀酒坊內,幾個排隊要酒的客戶,開始抱怨起來。
而林伯等人更是忙的腳打後腦勺,連午飯都沒時間吃,所有的車輛人手都派出去了,可還是不夠用。
還有些等不及送貨的老闆,則自己趕着馬車帶上夥計,過來搬酒。
“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我出現幻覺了?”
看着對面熙熙攘攘的人羣,李管家眉頭深縮,自言自語了一句。
除了這個解釋,他實在不明白,跟自己合作了十幾年的老主顧,怎麼就忽然轉投對面了?
“你們兩個過來,去對面買幾斤酒回來,我瞧瞧這小子在搞什麼鬼!”
站在街上觀察了半天后,他指着門口的兩個夥計說道。
“我們去過了,人家根本不賣我們,說至少得要五百斤纔有資格購買!”
門口的兩個夥計耷拉着腦袋,無奈的說道。
“我不管,反正你們今天必須將對面的酒給我弄過來一些!”
“額.....好!”
“那還杵着不動?快去啊!”
“好!”
......
當趙寅在酒坊忙到不可開交的時候,盧家族長和鄭家族長,正在書坊商議秘事。
“我今天得到一個可靠消息,說趙寅與漢王打賭贏得了千畝良田,可剛到手,就命佃農將田裡的莊稼全都鏟了,那片田中的青苗長勢正好,屬實是可惜了!”
盧氏族長一拍大腿,惋惜的說道。
那片良田,土質肥沃,今年的春旱嚴重,可那裡並沒有多大影響,秋天一定能得個好收成,可那小子說鏟就鏟了。
“既然長勢非常好,那小子爲什麼要剷掉呢?”
鄭氏族長也是有些不明所以。
“我派人去瞧過了,那小子將青苗剷掉後,種植的是觀賞用的棉花!”
“私毀青苗就已經是死罪,竟然種些賞玩之物,簡直是置百姓的死活與不顧,既然這樣,我們七家合力彈劾,定然逼迫皇上治他個死罪!”
“我也正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