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帶頭衝鋒,其他人連忙拍馬衝鋒,特別是蒙家軍和蒙恬,此刻這一羣人簡直就像是瘋了似的,朝着敵人瘋狂奔馳而去。
看大他們像黑夜中一支穿梭的利劍,燕雲十八騎面面相覷了一番,隨即便加快速度,一副不服輸般的舉動。
而蘇定方和獨孤謀兩個人就像是在暗自較勁似的,一前一後,隨即又一後一前,一副你追我趕般的舉動。
特別是蘇定方,在衝到一定距離後,總覺得自己手上輕飄飄的,全然沒有持武器的感覺,隨即便一咬牙,從背後拿出一柄長槍,兩柄長槍交叉在一起,同時使用。
夜本無聲,然此刻卻殺意瀰漫、喊殺聲震天。
突然,天空響起一陣異樣的響動。
“嗖嗖嗖!”
隨着聲音響起的一剎那,天空宛如多了無數顆冒着寒光的星星!
它們越來越大,似乎正在急速靠近!
“箭雨!這是箭雨!”
不知道是誰,在充斥着喊殺聲中,‘背道而馳’,喊出一股清脆的聲響。
“唰”的一瞬間,蒙家軍手中都涌現了一塊黑色的圓形盾牌,並且向傾斜舉着,抵抗着迎面而來的箭雨。
看到這種震撼的場景,蘇定方和獨孤謀兩人無不佩服、羨慕少年手下竟然有這樣的軍隊。
而在此刻,他們也根本沒有閒着,畢竟敵人的弓箭可沒有長眼睛,漫天一片,傷到誰,那就是誰,根本不管是什麼身份。
或許這就是人類最公平的了吧,在死亡面前,不管什麼身份,都逃不過大自然的法則。
爲了能夠讓自己的生命更加長久,此刻兩人瘋狂揮舞着手中的武器,他們倆人,此刻手中就像是帶着一扇大風車似的。
那疾馳而來的箭雨,‘叮叮叮’的在快速飛舞的武器中被抵擋。
而且兩人在此刻都不忘給對方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在手中動作沒有停止爾等情況下,扭頭看了對方一眼,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就像是在說:‘怎麼樣?能讓你佩服了嗎?’
但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的。
這般猛烈的箭雨,秦王初上戰場,有危險!
有危險!!
幾乎在同時,兩人猛地一甩頭,雙眼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但在兩人的視線中,卻見少年已經衝向了敵陣之中,那一片飛舞而起的肢體、血液,就像是在一朵朵猩紅的花朵,在半空中盛開一般。
而正因爲有少年獨自一人的衝鋒,在打破了敵人前面的防守之後,敵人的弓箭手此刻也亂作了一團。
“慌亂者死,弓箭手,繼續射殺遠處敵人,不管近處!”統帥戰車上那人拔出腰間佩劍,‘唰唰唰’的揮舞了幾下,那被紅光照地通紅的臉色,絲毫沒有任何鎮定可言,“長槍兵,上,包圍他,殺了這小娃娃!”
當此人下達命令後,那些原本在後面的長槍兵此刻‘嘭嘭嘭’的邁着急促、沉重的步伐,朝着少年圍攻而去。
而那些弓箭手此刻也調整情緒,彎弓搭箭,再次向半空中射去漫天的箭矢。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剛纔因爲有漫天的箭矢,所以讓李元亨的部隊前進受到阻礙,而剛纔他們這一慌亂,天空的箭矢就少了許多。
而李元亨的所有部隊,最擅長的就是抓住時機,特別是蒙家軍和燕雲十八騎!
這兩支部隊,蒙家軍是不怕死,而燕雲十八騎則是部隊中的精英,以超高速的進軍速度著稱。
如今就在那些強弓兵準備發射羽箭的時候,他們面前已經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
那亮閃閃的長槍、彎刀,剛纔還在前方數丈遠,下一刻便劃過了自己的脖子。
突然間,哀嚎遍野,那慘叫的聲音轟動着這整片天地。
而此刻,溫池城的城牆上,正有四五個將軍般打扮的人物,正在觀望着下方的戰場。
“將軍,他們是什麼人啊?”其中一個將軍指着下方的戰場,“好像不是我們靈州的人啊,那支黑色盔甲的部隊,真的好生勇猛啊!”
“是啊,你們注意看了沒有?”另一個將軍深深的嚥了一口唾沫,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最先攻破敵人陣營的,好像是一個三寸釘!”
“好像還真是,我們大唐還有這樣身材的將軍嗎?”一個將軍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狐疑的神色,“爲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啊!不應該啊,這麼厲害的武力,恐怕是當世名將般的人物了吧!”
“如果都沒有聽說過,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一個將軍臉上滿是驚愕的神情,那大睜而顫動的雙眼直勾勾的望着下方那個異常勇猛的將軍,“他很可能就是一個新起之秀!”
“肯定就是了,沒想到新起之秀竟然這麼厲害,真是太恐怖了,難道這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嗎?”一個將軍深深的嘆了口氣,那滿是胡茬的臉上畫滿了滄桑,“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那就是他的身材,太矮了,這樣的身材,恐怕很難獲得上官喜愛啊!”
“那又怎樣?難道說所有人都以貌取人嗎?”站在最中心的那個將軍眉頭緊鎖,扭頭瞪了那人一眼,“這麼厲害的武將,不管他是怎樣爾等容貌,就算他不但是侏儒,還是歪瓜裂棗,但擁有這樣的實力,就足以才堪大任了!”
“話是這樣說啊,將軍!可現在我們到底連他是誰,是什麼勢力都不知道,怎麼就開始議論這些事情了呢?”一個將軍深深爾等嘆了口氣,臉上滿是躊躇的神情,“倘若他是我們大唐的人,那我等自然願意爲他歌功頌德,倘若不是,那我們這番指點。到頭來還不是要成爲敵人嗎?”
“唉!是啊!”主將臉上也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股惋惜似的神情躍然於臉上,‘嘭’的一聲,右手拍在城牆上,“要真是那樣,就實在太可惜了,大唐不能擁有這樣勇猛爾等將軍,實在是大唐的損失啊!”
“將軍,我們就……一直這樣看着嗎?”一個將軍上前,拱着手道。
“那你還想怎麼辦嘛?”主將眉頭緊鎖,臉上涌現一股冰冷的神情,只是他的雙眼,仍舊注視着下方的戰場,“難不成你還想參戰不成?別忘了,我們現在連他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冒然參戰,實在是莽夫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