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人心中涌現這樣的猜想時,李元亨卻爽朗的大笑了幾聲,道:“那本王就謝謝你們了,如果本王能夠得到你們的物資援助,本王確實能夠更快的成就一番事業!但,你們真的捨得嗎?”
當李元亨說完這番言語時,他還仔細打量了衆人一眼,臉上顯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繼續道:“那些是你們的全部身家,那些也是你們賴以生存的物質,更是你們一輩子爲之奮鬥的東西,今天,你們將這些東西交給本王,真的不會心痛嗎?”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衆人臉上都涌現一抹苦澀的神色,但這抹苦澀的神色,僅僅存在了剎那間,在剎那之後,便宛如煙消雲散般消失!
“秦王,在遇到您以前,這些物質,能夠給我們美好、富裕的生活,它們能夠讓我們穿暖、並且穿的富麗堂皇,縱使在饑荒年代,也認讓我們能夠吃上山珍海味,但這又有什麼意思呢?在這些年中,我們過得那叫什麼生活?”
“是啊,錢財在和平年代纔有重要的作用,但是在戰爭年代,又有什麼作用呢?非但不能讓我們過上安穩的生活,還是我們招惹災禍的罪魁禍首!如果我們能夠將這些錢財交給秦王您,秦王您用這些錢財,拿去開疆擴土,讓更多的漢人免於遭受劫難,我們心中也更好過一些!”
“是啊,我們跟隨秦王您,現在還沒有什麼機會建立功勳,如果我們能夠將自己的錢財交給秦王您,那我們不就相當於大功一件嗎?秦王,我等懇求您,務必將這些錢財手下,就當成我們對秦王您、秦王您耳朵手下、所有漢人的一點心意吧!”
“秦王,我們知道,您不是一個貪財的人,但我們也知道,軍隊的維持,需要巨大的錢財,那些盔甲、武器的製作、維護,都需要錢財,最主要的是,秦王您手中擁有那麼多軍隊,他們每日需要消耗的糧食,也是一筆大數目,秦王,還請您手下我們的物資!”
“是啊,秦王,我們除了有錢之外,還有巨大的糧食,這些糧食,是我們藏起來的,要不是我們藏得好,恐怕這些糧食,早就被樑師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拿去了,倘若樑師都用這些糧食拿去抵抗突厥,我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但他卻是拿去巴結突厥!”
“唉,說來也是慚愧,在前些時刻,我們雖然知道樑師都和突厥狼狽爲奸,但我們不知道樑師都爲了自保,竟然能夠做出那種喪失尊嚴的舉動,我們生活在朔方城,我們也整日忐忑不安,因爲在這之前,我們以爲,如果這座城池被大唐或者突厥攻下,我們肯定是難逃意思,不過如今,秦王您來了,您就是我們的救星!”
“是啊,秦王,您就講這些錢財當成我們贖罪的物資就好了,還請秦王您務必收下啊,我們對於前一個月的事情,我們深感遺憾,但我們卻無可奈何,秦王,您就手下吧,雖然這些是我們全部的家當,但我們能夠將它們奉獻給秦王,我們心裡也會安穩的!”
……
對於衆人這番言語,店小二等人都愣住了,這五個人實在是不明白,這些鄉紳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要將自己手中的錢財,拼了命的往外送!
難道這些錢財,不是這些混蛋,平時坑蒙拐騙、盡心盡力才攢下的家產嗎?爲什麼現在瘋狂的往外送?
雖然這些錢財可能來歷不是那麼幹淨,但他們現在可並沒有遭受任何的劫難啊,爲什麼,他們現在那麼急於消除這比錢財呢?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難不成這其中,藏着什麼恐怖的陰謀?
想到這裡,店小二緩緩上前,朝着坐在桌子旁的少年拱着手,道:“秦王,他們這番舉動,實在是太詭異了,又有誰會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的利益呢?秦王,還請您三思!”
當店小二說出這番言語,衆鄉紳嘴角閃過一抹抽搐,並且眼神中也有一股憤怒、一閃而過!
對於店小二這番言語,衆人明明是放棄了自己的利益,但是卻被說成不懷好意,他們怎麼可能不會憤怒呢?
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在少年李元亨的面前,暴露他們早就憤怒的內心!
“小二,雖然做人需要防範之心,但本王也向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元亨臉上涌現一抹燦爛的笑容,“他們能夠將自己的家產交給本王,本王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對於本王來說,物資非常的重要,因爲本王手中除了三十多萬的士兵需要養活之外,本王還要養活幾十萬的百姓!”
當李元亨說出這番言語,衆人臉上都涌現一抹疑惑的神色,顫動的雙眼望着眼前的少年。
不只是這店小二和四個彪形大漢,就連張鄉紳、其他那些鄉紳,此刻臉上也掛着一抹疑惑的神情!
“秦王,您說您需要養活數十萬的百姓,這是怎麼回事啊?”店小二臉上涌現一抹疑惑的神色,開口問道。
“或許你們不知道!但沒有關係,本王可以告訴你們!”李元亨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涌現一抹燦爛的笑容,“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上次突厥入侵了大唐,但是你們知道嗎?其實在你們樑國境內,也很多地方遭受了突厥大軍的屠戮,就比如說白池誠,在本王攻佔下白池誠之前,白池誠被阿史那步利設佔據!”
“被阿史那步利設佔領?”店小二臉上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那蒼白的臉上,涌現一抹不好的預感,然而,他還是帶着些許僥倖心理,“秦王,白池誠的百姓,損失了多少?”
“損失了多少?”李元亨雙眼微眯,並且輕輕嘆了口氣,巡視衆人一眼,“恐怕你們也會問出相同的問題吧!損失了多少,其實這個問題挺可笑的,但本王卻笑不出來,因爲,白池誠在遭受突厥佔領的第一天晚上,就燒起了大火!城中的百姓……你們覺得會怎樣?”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衆人臉色‘唰’的一下子蒼白了許多,顫動、戰慄的嘴脣,就像是難以接受李元亨這番言語似的!
“第一天晚上,就燃燒起了大火?怎麼會這樣?”張鄉紳臉上神色驚恐,顫動、大睜的雙眼,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