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則天並不是一個喜歡揣測別人用意的人,對於她來說,別人要麼就是對自己好,就像少年李元亨,要麼就是仇視自己的人,不存在那種兩者之間過度地段!
用簡單的言語描述,那就是在武則天的世界裡,不是好人就是壞人,沒有不好不壞的人,更沒有時好時壞的人!
很簡單的分界線,就像小孩子分別好人壞人一樣!不是好人就是壞人,這是所有人對他們傳輸的理念!
但,等他們長大以後,纔會發現,這個世界能夠做好一輩子都是好人,或者一輩子都是壞人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有時候好人也會做壞事,有時候壞人,卻會做出讓人暖心的舉動!
這個世界的人,並沒有非黑即白的明顯分界!
就好像小孩子從小都會被灌輸,誰誰誰是壞人似的!
那有沒有哪個大人說誰誰誰是好人呢?讓自己的孩子和他親近一些呢?
可以說,很少,因爲大人們明白,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人!萬一哪天他們對自己的小孩起了歹心,那可就後悔晚了!
因爲小孩子是沒有戒備心理的,特別是對於那些被大人們說是好人的人,就更沒有戒備之心了!
而武則天這個三歲的小孩子,雖然她對事物有着非常成熟的理解,但對於這種事情,她內心還是保持着分明的界限!
因爲有這樣明顯的分界線,以至於武則天在內心充滿了排斥衆生的情緒!而這,也正是李元亨口中說的偏見!
對於武則天來說,她纔是看透世界虛僞的人,而少年李元亨則是要她重回虛僞之中,並且成爲虛僞中的一份子!
然而此刻,這頭大象分明就是好心提醒武則天,讓她察覺背後的少年李元亨,然而武則天哪裡知道,這頭大象的用意,更何況在武則天內心,她已經堅定少年李元亨不會前來這裡,而且,現在天空才濛濛放亮,少年李元亨昨晚又是和他的兄弟手足一起喝酒!
此刻的少年李元亨,肯定還在睡覺!
至少,在武則天的心裡,她是這樣認爲的!
看到大象鼻子拉長,並且仰天長嘯,武則天臉上掛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看來,除了秦王能夠馴服你們,我也能夠馴服你哇,雖然過程略顯艱難,但這僅僅只是因爲我不能打罰你們,要不然我又何必花費一晚上的時間,和你們講道理呢?”
又過了片刻,武則天看到大象仍舊高舉着鼻子,眉頭緩緩皺了起來,仔細凝視大象一會後,嘴角微微上翹,笑道:“難不成你是餓了?想吃東西了?也對,現在已經是早上了,你也應該餓了!”
當武則天說完這番言語的時候,她便緩緩走到一旁放置物品的地方,這裡放置着蒙家軍專門從山林間採摘的野果!
這些野果人是不能吃的,因爲太苦太澀!如果吃下它們,對於味蕾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但這些東西卻可以餵養大象!
或許這就是它們在野鄉林裡,生存的條件吧!
但!
僅僅只是這些野果,卻並不足以一年四季餵養這些大象,除了這些野果,野鄉林中,肯定還有其他物品,屬於大象的食物來源!
想到這裡,武則天臉上涌現一抹玩味的笑容,道:“如果你安心的跟隨我,我就帶你前往野鄉林,讓你換換口味!如果你不安心跟我,我就壓得你安心!我不是秦王,我雖然對你們充滿歡喜,但這僅僅只是因爲你們是秦王的物品,所有我想得到!”
說到這裡,武則天將幾顆野果扔進了大象的嘴巴中,笑道:“吃吧,吃吧,多吃些才能般的魁梧,才能擁有更大的力氣,但時候,跟隨我上戰場,絕對不是讓你吃虧的!下一次交戰,我一定要殺得比秦王多!讓他將目光全都放在我身上,讓他崇拜我、敬仰我!”
當武則天說出這番言語的時候,這頭大象就像是見到了鬼似的,連忙後退了幾步,並且將武則天扔進口腔裡的事物全都吐了出來,就好像想要和武則天撇清關係,免得被她連累似的!
看到大象如此舉動,武則天眉頭緊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不見,冷聲道:“怎麼?你覺得我在開玩笑?還是說,你覺得我說的是真的,對你信仰的秦王產生了威脅?所以你現在想,和我撇清關係?你可放心吧,不管你現在怎麼做,反正終有一天,我會讓秦王離不開我,並且敬畏我的能力!”
“哈哈……”
當武則天說完這番言語時,她的身後響起了一道熟悉的笑聲。當這道笑聲傳入武則天的耳朵時,她那開懷、充斥着笑容的臉頰‘唰’的一下子蒼白了許多,並且僵硬的扭轉身體,朝着聲源處望去!
卻見此刻少年李元亨正坐在圍牆的上,並且微眯的雙眼顯露一股玩味的笑容。
“秦、秦王,您什麼時候來到啊?”武則天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並且躡手躡腳,就好像被抓個正着的犯錯小娃娃,“秦王,您剛來是不是?這麼早,您就醒啦,您可真是太……太敬業了!”
當武則天說出這番言語時,她的內心還存有僥倖的心理,極度希望少年李元亨剛來,沒有聽到她方纔說的那些言語!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只可惜,少年李元亨已經來了有一會了,度武則天的幻想,也破滅了!
“本王已經來了挺久一段時間了!”李元亨臉上顯露一股詭異的笑容,“則天,聽說你想讓本王崇拜你啊!”
“啊?有嗎?有嗎?”武則天臉色‘唰’的一下子蒼白了許多,“秦王,您聽錯了,是我崇拜您!我武則天崇拜您,而且是崇拜一生一世!”
“是嗎?”李元亨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你剛纔好像並不是這樣說的!本王聽得到的,可是你想超越本王,讓本王滿眼都是你,並且無法忽視你的存在?你是這樣說的嗎?”
“啊?不是、真不是!”武則天額頭上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並且眼珠子在眼眶中急速打轉,“秦王,您真的聽錯了,我真沒有這樣說!秦王,您站在圍牆上累嗎?我去給您拿一些吃的?喝的?”
“不用,先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了,再言語其他的!”李元亨平淡的笑了幾聲,“你剛纔那番言語,本王想聽你解釋,你會解釋嗎?”
“解釋……”武則天‘噌’的一下子擡起頭,並且張望了少年一眼,隨即苦澀的笑了幾聲,“秦王,我……您真的聽錯了,我真沒有對您不敬,秦王,真的啊!”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啊!”李元亨‘噌’的一下子,身形一閃,隨即‘嘭’的一聲響起,少年李元亨從圍牆上跳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