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孟讓的言語,郝孝德再次嘆了口氣,緩緩道:“其實,這可能只是阿史那步利設有足夠的自信,他以爲,在樑國沒有人敢在他的背後捅刀子,而且,他以爲,自己能夠很快將秦王等人解決!所以纔出現了這樣的重大失誤啊!”
聽到郝孝德這番言語,孟讓等人臉上都涌現一抹異樣的笑容。
“你說的確實沒錯,以前,在樑國,有誰敢在突厥背後捅刀子啊!那是不想活了,並且是想毀滅整個樑國的行爲!”孫宣雅嘴角一陣抽搐,並且顯露出一股異樣的神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們的目標,我們的矛頭,就是突厥,我們不但要朝着他捅刀子,我們還想讓他死!”
“沒錯,如今我們跟隨了秦王,那這個籠罩在突厥陰影下的世界,將會發生徹底的改變!他突厥,惹惱了我們的秦王,那是他自尋死路!”孟讓急忙開口言語,臉上滿是激動、興奮的神情,“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有一天能夠消滅突厥!”
“是啊,以前我們就是突厥狗東西身前的一條狗,他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必須做什麼!”郝孝德臉上涌現一抹憤怒的神情,並且冷笑了幾聲,“但現在不一樣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跟隨秦王,那就是到了風水輪流轉的時候,我們可以消滅突厥了!”
“可是,你們覺得秦王會是突厥的對手嗎?”孫宣雅臉上涌現一抹躊躇的神情,眉頭微微皺起,“突厥疆土可比唐國要大啊,突厥的將士也是異常的兇狠,這一次,區區二十萬大軍,就打到了大唐的國都長安!我們秦王……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啊!”
“小孩子怎麼了?難道你沒有見識過秦王的厲害嗎?難道秦王在你腦海中留下的颯爽英姿,還不夠閃耀嗎?”孟讓眉頭緊鎖,臉上閃過一抹不悅的神情,“如今,不管是誰,只要說秦王的不好,那就是和我孟讓作對!”
“猛將軍,我並不是在訴說秦王的不好,秦王那麼仁義的君主,怎麼可能會有不好的方面呢?”孫宣雅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就是擔心秦王,秦王這次出來引誘突厥大軍,好像就帶了燕雲十八騎、兩個將軍和女王吧!”
“哪有怎樣?燕雲十八騎的實力,豈能是我們這樣的貨色能夠媲美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女王嗎?女王的威力,你們也見識過了吧!”孟讓冷笑幾聲,臉上掛着一抹從容的笑容,“我看啊,你還是擔心擔心阿史那步利設會不會被秦王一槍刺落馬下吧!”
“那條狗東西,當然會被秦王刺落馬下啊!”郝孝德嘴角微微上翹,並且臉上涌現一抹敬畏的笑容,“我們秦王,可是天下無雙般的人物,在這個世界,還有誰能是我們秦王的對手?沒有人!”
“雖然是這樣,但突厥可不比平常人啊!他們天神就是戰士,他們從小也在馬背上生長,而且,我聽說突厥這次,一共將近五萬人啊!”孫宣雅眉頭緊鎖,臉上充斥着擔心的神情,“這麼多人,我們秦王總共才二十二人,如今敵人都放棄城池、追擊秦王,秦王他……”
當孫宣雅說完這番言語的時候,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並且顫動的雙眼巡視兩人一眼,繼續道:“秦王是強大,但敵人在數量上有絕對的優勢啊,如果敵人一個一個上,那將近五萬人,也能把秦王累死吧!”
聽到孫宣雅這番言語,孟讓和郝孝德兩人臉上都充斥着一抹擔心的神情,並且扭頭看了對方一眼。
“不可能的,你們忘記了嗎?之前我們不知死活的想要與秦王作戰,結果秦王一個人就衝入了我們陣營之中,不但頗有斬殺,秦王還沒有絲毫的損傷!”孟讓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就這樣強大的秦王,又有誰能夠對他造成傷害呢?我勸你們,別瞎擔心!”
“猛將軍,我就是擔心秦王會衝入敵陣啊!”孫宣雅再次深深的嘆了口氣,並且大睜的雙眼中,流露一股畏懼的神情,“如果秦王也像應對我們那樣,隻身一人衝入敵人,那突厥大軍可不是我們啊,我們戰鬥力底下,但突厥不一樣啊!”
當孫宣雅說完這番言語的時候,孟讓臉上神情‘唰’的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並且直勾勾望着孫宣雅的雙眼一陣顫動,急切道:“你可有什麼辦法?我不想看到秦王遭受劫難,我們一定要拯救秦王,秦王他不能死,他的志向還沒有實現,他不能死!”
看到孟讓一下子變得無比的急躁,郝孝德來到他的身旁,並且大手按在孟讓的肩膀上,勸說道:“猛將軍,你急躁也沒有用啊,我們能夠安全來到這裡,並且城內沒有突厥士兵鎮守,那說明突厥大軍已經追擊秦王去了啊,就憑突厥的鐵騎,那是我們能追上的嗎?”
“是啊,猛將軍,就算我們追上了,但我們又能做什麼呢?再次對突厥點頭哈腰、卑躬屈膝?”孫宣雅深深的嘆了口氣,並且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而且,我們秦王那麼厲害,不可能輕易被突厥狗賊打敗的!我們要相信秦王!”
“你到底想說什麼?”孟讓眉頭緊鎖,臉上充斥這一抹淡淡的怒意,“讓我們擔心秦王的是你,現在讓我們不要擔心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啊,孫將軍,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我們兩個都快被你弄迷糊了!”郝孝德也眉頭緊鎖,開口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內心有這樣的擔心,我就忍不住想要說出來!”孫宣雅臉上涌現一抹尷尬的笑容,並且看了兩人一眼,“但我這樣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啊,你們可以理解我吧?”
“理解?”孟讓眉頭緊鎖,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怒意,“我理解個錘子,原本我對秦王的實力抱有絕對的信任,但聽你那麼一說,我內心就產生了動搖,你下次還是少說一些話,不然,我一錘子將你嘴巴都給縫上!”
“錘子怎麼能夠縫上嘴巴啊?”郝孝德眉頭緊鎖,臉上也涌現一抹尷尬的笑容,“孫將軍,我們現在要做的,並不是擔心這、擔心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進入白池城,做好秦王吩咐我們的任務,只有完成了秦王吩咐的任務,我們纔能有空暇時間,擔心這、擔心那!”
“好,我們進城吧!”孫宣雅苦澀的笑了一聲,並且掛着笑意的面容,望着兩人,就好像在詢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