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看到少年臉上的笑容時,兩人更是尷尬的笑了一聲,並且恭敬的朝着少年鞠了一躬,卻並沒有開口言語!
或許他們此刻,已經認爲自己跟隨樑師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父老鄉親們,你們放心,樑師都必須死!”李元亨滿臉燦爛的笑容,環視衆人一眼,“他罪惡滔天,天理不容,在這段時間內,本王將會替天行道,用樑師都的鮮血祭奠那些慘死在戰爭中的英靈!”
“殺死樑師都,報仇雪恨,祭奠英靈!”
“殺死樑師都,報仇雪恨,祭奠英靈……”
……
剎那間,義憤填膺的聲響此起彼伏,衆人無不滿腔怒火,振臂高呼!
看到衆人反響如此激烈,李元亨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這個民族的血性還在,這個民族正因爲有這樣的血性,才使得這個民族,永遠都不會消亡!
何止是赳赳老秦?整個華夏大地的百姓,在民族劫難面前,哪一個不是以血肉築長城、以英魂憾大地?
原本內心目標本來就非常明確的李元亨,此刻聽到這讓人振聾發聵的聲響,滿腔熱血,頓時就被點燃!
身體滾滾發燙,就像是身體內的血液都在燃燒,胸腔內,就像是在孕育着一團讓人燥熱、讓人衝動的氣息!
過了許久,李元亨緩緩突出一口熾熱的氣息,這種感覺,竟然讓李元亨覺得自己在修仙似的!
但,這並不是修仙,李元亨僅僅只是將燥熱的內心強行擠壓下去而已!
因爲,一個領導者,隨時隨地都不能有急躁的頭腦,也不能意氣用事,這全都是爲了自己能夠走的更遠,自己的勢力能有更強大的未來!
這種冷靜的性情,實在不是一個八歲的孩童該有的,甚至是十八歲、二十八歲,都未必能有這樣沉着冷靜的優秀品質!
環視衆人仍舊沉浸在興奮、義憤填膺的狀態,李元亨擡手示意,讓衆人平靜下來。
僅僅過了片刻,衆人便從嘈雜聲中恢復了平靜!
倘若換做另外什麼人,恐怕很難擁有這樣的魄力,如果別的領導者想讓這些人從混亂中平靜下來,恐怕還得花費超長的時間。
然而李元亨這個八歲的秦王卻僅僅只是擡手示意,甚至都沒有開口言語!
衆人便心服口服的靜了下來,這,並不是說李元亨擁有什麼神力,能夠控制衆人,而是衆人從心底敬佩李元亨,以至於李元亨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認可,並且無條件的服從!
當衆人平靜下來之後,李元亨面帶微笑的環視衆人一眼,隨即說道:“本王很欣慰你們能夠跟隨本王,既然你們跟隨本王,那你們就在安樂州城內居住下來吧!本王一定能夠保護你們的安全!”
聽到少年這話,衆人臉上頓時涌現了一抹激動的神情,並且‘嘩啦啦’的一下子,場面再度沸騰!
“終於不用風餐露宿了!我們終於有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了!秦王萬年,秦王萬年!”
“沒想到我們也有一天,能夠安穩的居住下來,這得多虧了秦王啊,因爲秦王,我們才能不受風吹雨打!”
“是啊,如果我們早點遇到秦王這樣的君主,那趁着我們還有力氣,我們一定能夠爲秦王,奉獻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如果我們能夠早點遇到秦王,我們也不用遭受這幾年的擔驚受怕、忍凍捱餓啊!”
“現在也不晚啊,我們應該慶幸,自己能夠活着遇到秦王這樣的君主!”
“是啊,只要我們從此跟隨秦王,那我們以後的生活必定能夠安穩,像秦王這樣仁義的君主,值得我們用性命去擁護啊!”
“父老鄉親們,秦王說要去消滅樑師都,我們應該跟着去,就算沒有長槍、長矛,我們也應該拿起自己的鋤頭、鐮刀,一下一下將敵人殺死,爲秦王奉獻我們的綿薄之力啊!”
“沒錯,我們既然享受了秦王帶來的恩澤,那我們也應該回報秦王啊,我們不是知恩不報的人,我們要報答秦王,報答親王的大恩大德!”
“像秦王這樣仁義的君主,以後手下肯定多如牛毛,我們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報答秦王!”
……
衆人再次振臂高呼,就像是在起義一般。
“父老鄉親們,本王不需要你們怎樣報答我們,斬殺敵人,那是本王和士兵們的事情!”李元亨擡手示意,臉上滿是和善的笑容,“本王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吃飽穿暖、不會遭受任何刀兵之災,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秦王……”老者感動的痛哭流涕,乾涸許久的眼睛裡也冒出溫熱的淚花,“秦王,您真是這個世界上最仁義的了,您這麼仁義,您讓我們大家該怎麼報答您啊!”
“老人家,本王剛纔不是說了嗎?”李元亨輕輕的笑了一聲,伸手攙扶在老者的手臂上,“本王不需要你們報答,本王之所以這般努力,就是爲了讓全天下所有的百姓,不會遭受戰爭的解難,本王希望你們能夠安居樂業、吃飽穿暖!”
聽到這話,老者身體一顫,一副想要跪下去的舉動。
但是卻被李元亨牢牢的攙扶,使得他並沒有跪在地上。
“秦王……”老者哽咽、眼眶中的淚水也‘嘩啦啦’的往下流,“秦王,我們發誓,從今以後,一定聽從秦王您的號令,秦王您讓我們去死,我們絕不苟活!”
“是啊!我們絕不苟活,絕不苟活!”衆人振臂高呼。
“好、好好!”李元亨臉上掛着一副燦爛的笑容,環視衆人一眼,“既然你們都願意聽從本王的命令,那本王現在確實有一個命令,希望你們能夠遵從!”
老者身體一顫,臉上涌現一抹堅毅的神情,並且拱着手,無比肅穆地道:“還請秦王示下!”
“請秦王示下!”衆人學着老者的舉動,拱着手,齊聲道。
“好,好,那本王就不客氣了!”李元亨滿足的笑了幾聲,“本王希望你們能夠從今以後,住在安樂州城內!”
“諾!”衆人齊聲應答,並且臉上都涌現一股釋然的神色。
但老者臉上此刻卻並沒有這樣的神情,不但沒有,反而掛着一抹愁雲般的神色,蒼白的眉毛微微皺起,鞠着佝僂的身體,道:“老朽有一問,還請秦王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