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吹過中秋了,菊傍重陽未肯開。
幾日銅瓶無可浸,賺他飢蝶入窗來。
--------------許?《秋齋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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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暉輸了!
在兩個人剛剛接觸沒多久,解暉接了席應的一掌後就像是斷線的風箏般朝遠處跌落,讓圍觀的我們不由得大跌眼鏡。
“這……太假了吧?”我錯愕道。
“很難說,若是解暉本來就有傷的話……”石青璇不確定的說。
“應該不會,梵齋主目光如炬,若是知道解堡主有傷在身就不會接下這次的賭約。”李秀寧分析道,“這樣一來巴蜀的局勢就更加的難測了。”
自從剛纔我從席應那裡回來之後,李秀寧就朝着我這邊靠近,如今出言接話,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武林判官不過如此!”席應猖狂道,“煩請諸位給宋缺傳個話,就說席某在此靜候天刀的大駕光臨。”
此時跌倒的解暉被人扶起,黝黑的面龐泛着青紫,梵清惠上前查看了他的傷勢,輕輕的搖了搖頭,想來是傷勢不輕。
“此次賭約是貧尼輸了,靜齋承諾不再插手巴蜀之事。”梵清惠淡淡的說道。
“如此甚好,本座和齋主多年未見,不知齋主的武學進境如何,不如也切磋一二,相信對彼此都有所補益。”祝玉妍冷聲說道。
這個時候就看到邊不負和趙德言緩慢的朝着門口移動,魔門的四大高手不知不覺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梵清惠一行圍在當中。
“這裡是佛門聖地,還請陰後收斂鋒芒,不要惹禍上身。”梵清惠輕聲說道。
“哦,本座倒要看看那一尊菩薩會保你平安!”祝玉妍諷刺道。
“阿彌陀佛!”
一聲洪亮的佛號在大殿內迴盪,那幾個帶着斗笠的和尚同時取下斗笠,露出真實的面容來,一個個都是慈眉善目的模樣,絕不像會打架的樣子。
“四大聖僧!”祝玉妍驚訝道。
“這四位高僧早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渾身上下看不出半點真氣的存在,我剛纔還以爲只是幾個輩分較高的和尚呢。”石青璇解說道。
這幾位老和尚我倒是見過一次,可惜是在十八年前的夜裡,看不真切,只有嘉祥大師是在裴矩的府上真正見過的,十八年的時光讓這個老和尚更加的淡然了。
“祝施主此言差矣,菩薩護佑衆生是使衆生精神上獲得安樂,而非世俗中的平安。若心中有佛,精神便會安樂,即便利刃加身也無苦痛,刀山火海亦可忍受,然菩薩並不能解除你的痛苦,衆生皆苦,不獨你一人而已。”其中一個和尚出聲道。
“大師說的在理,本座受教了。”祝玉妍不甘心的說道。
“這位席施主無端擾亂佛門清淨,摧殘羅漢法身,看你這身功夫已然入了魔道,久練下去必將走火入魔,自殘身軀,還請莫要再堅持下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另一位老和尚規勸道。
“哈哈,席某是師門三百年來第一個紫氣天羅的大成者,就憑你們這幾個和尚就想讓我自廢武功麼?”席應高聲笑道,周身紫氣大盛。
“既然如此,得罪了。”
老和尚說完並不動手,而是坐了下來,拿出木魚開始念起經文來,四個老和尚閉目唸經,這種景象在這種高手雲集的大殿裡格外的詭異。
然而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隨着木魚和經文的響起大殿內的高手都安靜下來,解家的僕人扶着解暉離開了大殿,而正對着的席應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臉上和眼睛上都泛着紫色。
“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奇的問。
“四位大師使用的是音波的攻擊,這是一種較量內功的方式。席應的內功劍走偏鋒,存在着致命的缺陷,和佛門這種走陽剛一道的根本無法相比,這也是聖僧慈悲,不願意出手格殺,只想着廢了他的內功,救他一命。”大唐版王語嫣解說道,“而且這種音波攻擊的範圍籠罩着整個大殿,各大高手都承受着這種攻擊,經過這一場之後對各人的武功進境也是一場考驗。”
“那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啊?”我疑惑道。
“那是因爲這種攻擊也是看人的,越是高手承受的壓力就越大,若是人人均等的話,你早就內傷不治了,對於絲毫不會武功的一般人來說和聽普通的和尚唸經沒什麼區別。”石青璇諷刺道。
“你還不是和我一樣的輕鬆?”我反擊道,“你什麼時候能達到你姐姐那個層次……阿雪!”
我猛然想起剛纔躲在我身後的阿雪,回頭看時,只見阿雪抱着腦袋蹲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模樣。
“你怎麼樣?那裡不舒服?別怕,師傅在這裡。”我蹲下身子安慰道。
“師傅,阿雪的這裡好疼!”阿雪指着腦袋,痛苦的說道。
“沒事的,咱們離開這裡,不聽這些和尚唸經了。”我有些惶恐的說道。
我和石青璇攙扶着阿雪朝着大殿的外邊走去,然而僅僅是眼前一花,阿雪就從我手裡消失了。
“沒想到邪帝也在這裡。”梵清惠抓着阿雪的手臂,冷冷的說道,“妃暄是我靜齋的人,如今是時候回到靜齋了。”
“胡說八道!”我氣憤道,“你最好把阿雪還給我,否則……我毀了你靜齋!”
石青璇施展幻魔身法想把阿雪搶回來,被梵清惠一掌打得跌落到牆角,咳血不止。
“梵齋主,我求你把姐姐帶出大殿吧,你看她那麼痛苦!”石青璇乞求道。
“原來是你!”梵清惠看着易容的石青璇,又看看手裡的阿雪,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這和十八年前的情形多麼相似啊,這對姐妹的命運就掌握在你手裡,邪帝你能救哪一個?你不是武功絕世麼?你不是打得我落荒而逃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壓抑着心裡的怒火,恨恨的說道。
“我要怎樣?我要好好和你比一場!”梵清惠叱喝道,“怎麼了?道心種魔**被廢了,怪不得躲了十八年不敢見人呢,如今還不是廢人一個,有本事就像當年一樣把這孩子搶回去啊。”
“你真要如此麼?”我狠下心來,爲了阿雪只好拼一次了。
“師傅,不行啊!你要記得孫真人的囑託!”痛苦中的阿雪提醒道。
“梵齋主,心魔作祟,清心靜氣,養神護體。”一個老和尚高聲喝道。
大殿內的誦經聲越來越響,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我要把另一個自己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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