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只是個皮門簾,掛在門上防風禦寒,李承訓把牀擋在門旁,不過是給無憂的一個心理安慰罷了,其實誰人在外面一挑,那門簾一樣會被掀開.
“嗯……”無憂已經再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抗了,因爲李承訓不再給她任何機會。
他漸漸地加重了力道,若不如此,他掰不開她攥拳的雙手,若不如此,他解不開她胸前的衣襟。
她漸漸地失去了力道,她看到他急切的模樣,很心疼,她看到他火熱的目光,她的心被融化了。
雪線之上無戰事,公主曾提議趁此良機,讓紅娘和李承訓先圓房。
可紅娘不幹,她執意要等夏雪兒回來再辦,因爲那日二女同嫁,她怎好在夏雪兒生死不明之際,與李承訓成就魚水之歡?這便苦了無憂一人。
“哥哥,哥哥,”無憂已經渾身麻癢無力,她眼看着那雪狐皮襖離開自己的身子,羞得閉起了雙眼。
李承訓早已一絲不掛,他用力的抱着無憂,吻着她,撫摸着她,盡情的發泄着對她的愛意。
寒冷的溫度絲毫不足以冷卻兩個人的熱情,在冰雪做的房子裡,他們不停的交相呼應着,不停的喘息呻吟着……
此時門簾一挑,紅娘正要進來,卻望見眼前尷尬一幕,立時羞得面紅耳赤,轉身躲了出去。
“討厭!”她剛要舉步離開,卻猶豫住了。
雖然此時天光正明,馬賊們除了在外巡山守衛,便是在校場練兵演武,不該有人在居住區遊蕩,可萬一有人打此經過,如她這般聽到異響進來查探,見到他們的大將軍和左將軍如此這般,那可如何是好?
紅娘心中暗怪李承訓如此莽撞,卻又不得不留下來,心驚膽戰的四顧觀望,以防止有人靠近。她本身的性格相當正派拘謹,遭遇如此境地,當真是挑戰自我。
“我成什麼人了?這來人的話,可如何說辭……”
“怎麼還不出來……”
“這,這,這聲音,真討厭……”
她不想去想,可那雪白的人影總在她腦海中轉悠,她不想去聽,可那纏綿悱惻的聲音總向他耳中鑽來,她現在是那種情竇初開,什麼都知道一些,卻什麼又都不懂的時候,只覺得心臟跳得厲害,脈搏蹦得歡實,竟是呼吸急促,渾身燥熱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紅娘覺得時間很漫長,慶幸的是始終未有人路過這裡,而不用紅娘去費心應對,再她看到李承訓從雪屋裡鑽出的一剎那,忙逃也似的跑了開去。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離別的情愫總是纏綿的,當夜幕降臨之時,李承訓不得不告別這一切,踏上新的征程,去豹子林,解救他的女人夏雪兒。
跟隨李承訓下山的有白將軍、耶律風和出塞鷹,以他們的武功,在夜色的掩映下,衝出官軍的圍困根本不是問題。
豹子林就在大青山山腳之下不遠處,那裡已成爲官軍圍困大青山的前線堡壘,自然是戒備森嚴,倒非是因爲裡面住着什麼大人物。
李承訓猜測賈維多半不在這裡,因爲突厥大軍來襲,賈維必定會在幽州坐鎮,不至於長期在豹子林等着李承訓。
但這也有些說不通的地方,如若賈維不在,那何以把夏雪兒和夏渾仍在自己的家門口?難道這裡有什麼厲害的陷阱嗎?
無論怎樣,只要進到裡面,疑問自解,可也有着巨大的未知的風險,因此李承訓堅持自己一個人去探查,而其他人在外面待命。
現在,李承訓四人已經匯合一直守在豹子林外的鐵手鷹,五人就如何入林探查,也探討了小半個時辰了。
“三弟,不如咱們一起進去,相信即便遇到賈維,也有得一戰。”耶律風等人見他意要孤身探營,紛紛勸說。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你們在外圍等我,有事我會給你們示警。”李承訓不由分說,他的領袖地位已經形成,其他人終究是拗不過他。
白將軍最後說道,“三弟,裡面狀況不明,讓鷹二哥與你同去,咱們也放心。”
皇門四鷹各有絕技,但普遍輕功都是不錯的,金鱗鷹擔心李承訓人手不夠,因此讓出塞鷹匯合鐵手鷹來幫助他,而傲天鷹則於月前便拿着李承訓寫的那封血書回京面聖去了,李承訓點頭認可,“那有勞鷹二哥了,你只藏於暗處,幫我斷後便是。”
衆人商議妥當,李承訓便和鐵手鷹一前一後相繼沒入林中。
李承訓有百獸拳傍身,做這些翻牆盜洞的把戲,可謂駕輕就熟,即便有警覺的守衛聽到風吹草動,他只要模擬獸音,也會安然無恙。而鐵手鷹常年做着跟蹤拿人的勾當,自有其獨特的方法掩藏蹤跡。
豹子林較早就是一片林子,耶律家爲了以此爲基地牽制大青山馬賊,而在那裡修築工事,但住宅卻只有一座,在林子中間,是一座不大的二層小木樓。
樓上一盞油燈忽明忽暗,樓下卻無一名兵士把守,與林子外的重兵守衛形成鮮明對比,這是玩的什麼玄虛?
李承訓此時正伏身在小樓對面的樹林裡,感覺身後風聲,“鷹二哥,”他聽得出是鐵手鷹的步伐。
“不如讓我先去探查”鐵手鷹在他耳邊小聲道。
“鷹二哥穩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只在這裡幫我放風,千萬別輕易暴露,有事出去通知白將軍他們。”李承訓拍拍他肩膀,不容他分說,展開猿攀向那小樓燈火出奔去。
好一個身輕如燕的“大猿”,在月光下更見飄逸、沉穩、詭異,幾個縱躍間便已掠過樹林,攀到小樓的屋脊之上。
他警覺地四下觀望着,不見一人蹤影,這纔將身子倒懸於那房樑之下,窗沿之上,並用手指輕輕捅破那層窗戶紙。
他猜測這小樓之內住的當是鎮守豹子林的主帥,而可能性很大的便是殺狼四虎中的一人。以他現在的功力,已經突破百獸拳招數限制,可以一招雙形,加之自己的天生神力,對付一隻“老虎”當不至於落到下風。
既然屋裡的人是四虎之一,那他捅破窗戶紙所發出的聲響,是絕對瞞不住對方的,但他也必須這麼做,這是暗窺他人的標準程序,難道要讓他明目張膽的闖進去嗎。
“屋內沒有反應?”李承訓擔心有暗器從窗**出,因此在窗外停了一下,見內裡確實沒有動靜,才把眼睛貼近孔洞。
屋裡還真有一人,卻不是殺狼四虎,而是夏渾!這大出李承訓的意料之外,見再無他人,他不再猶豫,立即翻身下樑,直接從窗戶上撞了進去。
“啊,李兄弟,”夏渾微微一怔,似有些吃驚,似又在預想之內,他忙迎上前來,“可等到你了。”他也算走南闖北過來的七尺漢子,瞅這模樣,竟似要哭了出來。
“夏大哥,出什麼事了?雪兒呢?”李承訓有種不好的預感。
夏渾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雪兒出事了,你快與我去幽州吧。”
“什麼?”李承訓驚道,隨即他扣住夏渾的手,“雪兒怎麼了?”
“李兄弟莫要驚慌,是大都督命我在此等候於你的。”夏渾忙說到。
李承訓身形一窒,警覺的打量四周,見並無異樣,目光便落到夏渾身上,看來豹子林外緊內松果然是有玄機。外緊,是讓外人摸不清裡面的狀況,內鬆是給該進來的人留下空間。
“我要先見雪兒,”李承訓突然說道,他不相信傲天鷹和鐵手鷹探查不清裡面的狀況,既然他們說雪兒在,應該不會差。
“李兄弟,哎,你隨我來,”夏渾跺腳轉頭,向內裡走去。
李承訓隨他來到牀邊,心中一陣激動,待見他掀起牀上掛簾,看見裡面那人時,立時感覺心中一片冰涼,寒透入骨。
牀上這人雖然看起來與雪兒很像,那額頭上也有些微卷的秀髮,其面目看起來也是方正秀麗,與夏雪兒有不少相似之處,但很明顯這不是夏雪兒。
李承訓心裡立刻明白,賈維故意如此安排,誘導四鷹誤解,是怕自己不來,而夏渾明顯已被賈維收買。
“你先跟我走吧,”李承訓一把抓住夏渾,就向那破損的窗子口走去。
突然,在暗影之中衝出一黑一白兩條身形,他不用多想便知是天山二妖,遂不敢大意,忙鬆手躲避。
“且莫動手,”夏渾忙回首勸阻,“李兄弟,舍妹危在旦夕,還是你與我走吧。”
李承訓之所以要帶走夏渾,是想聽到實情,他心知賈維如此佈局就一定胸有成竹,他不想在對方的套子裡,跟着人家的道道走。
不過現在看來,他是帶不走夏渾的,而他想要了解的更多,就必須跟着夏渾走,想想此去幽州還有不短的距離,在期間足夠他摸清楚狀況,那時再定奪行事也不晚。再說,夏渾是雪兒的大哥,是夏家裡最疼雪兒的人,甚至超過其父和其弟夏承。而自己爲救雪兒,又是雪兒的未婚夫,還是其弟夏承的義兄,想其斷不至於坑害自己。
沉吟片刻,李承訓爽快地道:“行,夏大哥,我跟你走!”
賈維這招夠狠,抓住了夏雪兒,這個對李承訓和夏渾同樣有威懾力的關鍵,以此要挾二人做事。
“太好了!”夏渾見他肯同自己走,心裡大石落地,整個人都輕鬆了,“咱們快馬,立刻上路,詳情我會路上說與你聽。”
他在這裡等李承訓,既擔心對方不肯出現,又擔心對方不肯跟他走,畢竟誰都知道是夏雪兒倒追李承訓,而李承訓有四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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