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楊廣將與楊堅的對話告知了蕭氏。
蕭氏微笑道“恭喜殿下,殿下現在只是一隻待飛的雛鷹,望殿下保重自己,來日一飛沖天,騰飛九州。”
“愛妃,這期間也需要你的傾力相助,等來日成就大業,爲夫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夫君,咱們夫妻早爲一起,夫貴妻榮,夫貧妻賤,夫妻齊心,其利斷金。”蕭氏媚眼婆娑
“還請大王多多憐惜妾身,不忘今日之諾。”
楊廣哈哈大笑抱着蕭氏回到寢宮,自是一夜風流,暫且不表。
第二天下午,楊廣正在府中練習騎射,下人來報說是屈突通求見。楊廣一聽興奮的差點從馬上掉下來,他急匆匆的來到府門前,只見一大漢如標槍般站立在門外。
“臣屈突通拜見晉王殿下”屈突通向楊廣一揖道。
“你就是屈突將軍,果真一表人才,屈突將軍無須多禮,隨本王入府詳談。”
楊廣上前虛手一扶道。來到會客廳,雙方入座後,楊廣吩咐下人爲屈突通端了一碗油茶,自己依然白開水。
屈突通向楊廣一揖道“殿下生活簡樸,微臣不如,我看殿下身着藤甲,風塵僕僕,難道殿下剛剛回府不成?”
“本王剛纔在府內練習騎射,聽人通報說將軍來訪,本王想着急見到將軍,就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出府了,儀容不整還請將軍海涵。”楊廣道。
“微臣多謝殿下擡愛,感激不盡。”屈突通又是一揖道。
“將軍,以後咱們在一起共事的時間還很長,你我之間無須如此客氣。”
“諾”
接下來又是一陣寒暄,簡單的將任務交接之後屈突通就要告辭離去。
楊廣道“將軍,本王練習騎射有三年有餘了,如果將軍今日有暇還請指教一二。”
屈突通一揖道“殿下,指教微臣不敢當,陪殿下玩兩圈便是。殿下請。”
二人來到校場上,楊廣率先上馬,一刻鐘後二人下馬歇息。
“殿下的騎術是不錯,不過耐力還不夠,我們以後要和突厥作戰,比的不僅是速度,更重要的還是耐力,還請殿下勤加練習。”屈突通道。
“多謝將軍指點,以後還望將軍多加指教。”楊廣向屈突通一揖道。
“殿下折煞微臣了,微臣遵命便是,微臣告辭。”
三日後楊廣入宮拜見楊堅和獨孤後。獨孤後想看花木蘭歌舞,楊廣命人將紅拂等諸女入宮獻舞。當楊堅看到紅拂她們身挎刀劍,揹帶彎弓,手握長槍,腳步聲整齊劃一的來回在校場來回奔走時,楊堅不停鼓掌,連呼精彩。獨孤後還下場親自獨舞了一段,場面熱烈而和諧。
歌舞結束後,楊廣隨楊堅來到御書房。
楊堅道”廣兒,朕看她們奔走時步伐統一,出槍一致,看起來是賞心悅目,不知在戰場上有何用處?“
楊廣一揖道”父皇,步伐統一,令行禁止。在戰場上不僅是一種威懾,還可以快速組織戰陣來擊退敵人“
楊堅點點頭道”不錯,廣兒朕希望你趕快成長起來,爲朕能多承擔一些。朕明日命你五叔將三千重騎交與你,你一併帶到晉陽去訓練,望你不要辜負朕的期望,在對突厥之戰中能有好的表現。“
”諾,兒臣多謝父皇愛護!兒臣一定盡心盡力,不負父皇期望!“
十五日後,楊廣和屈突通帶着挑選好的五千精騎和三千重騎離開大興,奔赴晉陽,同來送行的有代表楊堅的太子楊勇和宇文述等人。楊素雖然沒有來送行,卻把紅拂等衆女送給了蕭氏,做了蕭氏的親兵,楊廣對此也無異議。幷州是大隋的北大門,同樣也是突厥騷擾掠奪最多的地方,晉陽城作爲幷州的治所之地,民風剽悍。
“殿下,奴婢綠竹本是朔州雁門郡人,早年因爲突厥入侵雁門,家人慘死,後流落長安被皇后娘娘所救,從此入宮侍奉娘娘左右。”綠竹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綠竹小娘,本王已說過以後別再稱自己爲奴婢了,你既是母后的貼心人,又在本王昏迷時衣不解帶照顧了本王三天三夜,本王心裡好生感激,待你如妹妹般,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王爺王妃待綠竹如親人般,綠竹怎麼會委屈呢。綠竹見王爺王妃相親相愛,相敬若賓,奴婢心中甚是羨慕,能跟隨在王爺王妃跟前綠竹感激不盡。”綠竹上前深深一揖道。
“好,即是如此,以後你就和蕭妃一樣稱呼我爲二哥吧。”楊廣扶起綠竹道。
蕭氏頗有深意的看了楊廣和綠竹一眼道“看來我即將多了個姐妹,恭喜二哥,恭喜綠竹妹子。”
“王爺,萬萬不可,綠竹出身卑微,王爺乃萬金之軀,還請王爺收回成命。”綠竹上前拜倒道。
“本王一言九鼎,小妹請勿多想,在本王眼裡天下人不分貴賤,人人平等。”楊廣示意蕭氏扶起綠竹,綠竹和周圍一衆親軍震驚的看着楊廣。
楊廣微微一笑,轉身對左右大聲說道“大軍即將進入晉陽城,傳本王軍令:第一軍中將士不分貴賤,賞罰分明;第二不得擾民,不拿百姓一針一線;第三不得巧取豪奪,欺壓士紳百姓;若有違反上面三條任一者,斬立決!”
“諾”一衆將士一揖道。
從這一刻起,楊廣要開始掌握這支軍隊,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
十日之後,楊廣入駐晉陽城。晉陽縣令劉韶帶領一干手下出城迎接,楊廣的晉王府就設在晉陽宮,晉陽宮本是皇家避暑之地,楊堅稱帝后賜給了楊廣。因爲文帝提倡節儉,劉韶作爲晉陽城的最高父母官,設家宴款待楊廣和蕭氏二人,宴席上楊廣看到有一個年齡和自己相若的少年作陪。
楊廣好奇道“劉縣令,這位怕是貴公子吧?”
“殿下,這是犬子文靜,字肇仁,年十五,臣見他與殿下年紀相仿,又對晉陽城及周邊比較熟悉,殿下又剛入晉陽,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就喚犬子一聲,必效犬馬之勞。”劉韶站起身一揖道。
劉文靜!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王剛好需要一位謀臣,這就到手了,真是太需要了。
楊廣心裡狂喜道“如此甚好,那就勞煩肇仁兄了。本王軍中正好缺一名錄事參軍,不知肇仁兄可否屈就?”
劉文靜站起來深深一揖道“諾,臣願爲殿下效犬馬之勞!尊卑有別,以後殿下稱下官文靜或肇仁便是。”
“好好,文靜,能結識如此少年英才,今晚本王不虛此行!”楊廣扶起劉文靜的胳膊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廣道“劉縣令,就讓文靜明日來軍營報道,本王就此告辭。”
“諾,下臣恭送殿下。”劉韶父子將楊廣送到門外。
等楊廣走遠之後劉韶帶劉文靜來到書房道“肇仁,你觀晉王如何?”
“父親,晉王胸懷天下,又懂隱忍,將來必成大業!”
“哦,吾兒如此自信?”
“不錯,父親,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從龍之功唾手可得!”
“好,既然咱把寶押在晉王身上,那咱父子從此刻起好好謀劃一番。”
楊廣不知道劉韶父子會有如此算計,回到府中,蕭氏端來一碗蔘湯遞給楊廣道“殿下,你今日爲何對那劉文靜如此禮遇?”
楊廣撫摸着蕭氏的玉手微微笑道“愛妃,我們初到晉陽人生地不熟,劉韶是晉陽的地頭蛇,我們以後還要對他有所倚仗,尤其是那劉文靜胸有謀略,本王現在求賢若渴,身邊最缺的就是這種人,我今日禮賢下士,對他們報之以桃,就看他們是否對本王投之以李了。”
蕭氏微微點頭,依偎在楊廣身上道“但願如此。”
“愛妃,勿要擔心,是蟲是虎以後便知,天色已晚,我們就寢吧。”又是一夜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