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協商,三方終於達成了聯合的各項事宜。各自派一對人馬組成聯軍,共同向江都發動進攻,既然宇文家給了這個機會給他們,傻子纔不好好利用。最後杜伏威派三萬人馬,李子通派兩萬人馬,沈法興也派兩萬人馬,共計七萬大軍準備攻打江都。杜伏威想要佔據主導的地位,所以他出兵三萬,這對於有五六萬兵馬,勢力範圍又廣的他來說還動搖不了其根本,但是兩萬人馬對於李子通和沈法興來說就有些吃緊了,畢竟他們也不過兩三萬的人馬,這一派遣,萬一官兵趁機抄了他們的老窩那他們就變爲了喪家之犬了,可見這次他們是下足了本錢。
“陳將軍,你率五萬人馬防守江都南門,防止沈法興的叛軍渡江偷襲。李將軍,你率五萬人馬防守西門,防止杜伏威從西門偷襲。我親率大軍坐鎮東門和北門!”宇文化及對陳棱和李景說道,經過宇文化及的動員,陳棱和李景先後向宇文化及效忠,不過雖然如此,但是宇文化及還是不怎麼信任這兩人,畢竟以前此二人同樣深受楊廣的恩寵,而又不能要求他們納投名狀,所以宇文化及並未把自己等人的謀劃說出來,只派他二人防守叛軍最不會攻打的二門,而他就可以真正的實施自己的計劃。
“是!末將定將不讓一個賊寇靠近城牆!”李景連忙應和,他就是一個牆頭草,看到宇文化及得勢,而楊廣日薄西山,所以宇文化及一做思想工作他就毫不猶豫的投入宇文家的懷抱。
“末將不解!”陳棱卻沒有滿口應和,他雖然投靠了宇文家,但是性格在那擺着,感覺宇文化及這樣有些不妥,所以直接就提了出來。
“哦~,不知陳將軍覺得有何不可?”宇文化及心中不爽,你一個投奔之人,不按新主子說的去做,出什麼頭,沒看李景多麼會做人嗎?當然了,表面上還是要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
“末將以爲,區區賊寇沒有必要讓我等如臨大敵一般對待,而且我們有四十萬大軍,賊寇就算再多也不過十萬之數,我們爲何坐等他們來攻,何不出兵平定他們,這樣還能穩定周邊的局勢。”不僅是陳棱,就算換成哪一位將軍在此都知道這個道理,數倍於賊寇之兵力卻龜縮在城中,傳出去不僅憋屈,而且還會讓賊寇覺得他們好欺負。
“本官何曾不知?!難道陳將軍以爲出兵着這麼簡單之事嗎?賊寇可以有城不守,四處轉戰,難以剿滅,而且一旦僵持過久,這糧草消耗就不是一個小數,你們不當家不知材米油鹽貴,自從本官打理江都之後才發現原來江都富庶的表面下其實早已空洞,更別說還有四十萬的大軍要養活,陛下行宮的日常用度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你當本官不想剿滅這些賊寇嗎?可是一出戰就要使江都險入無糧的境地,這些全部都要本官一力承擔,你們都看着本官表面風光,可誰又能理解本官肩上的重擔?!”宇文化及聲淚俱下的一番表演,說得陳棱和李景羞愧的低下頭顱。
“是末將誤會大人了,末將不知大人心中的苦悶,末將只是一個粗人,還望大人不要記怪!”陳棱發覺自己誤會了宇文化及,所以趕緊道歉,要是讓宇文化及記下了這份不快,那麼他就會有穿不完的小鞋了。
“好了,本官也沒有怪罪誰的意思,只想要你們知道本官也不是對軍事一竅不通的,本官的父親也曾是當朝數一數二的軍事大家。”宇文化及深怕別人看不起他,畢竟手掌三十多萬大軍的生死,要是沒有一點軍事才能難以服衆,所以他就把自己父親這位大神請了出來,其意思就是要表明,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沒帶過兵但是卻有一個軍事大家的老爹,這耳濡目染之下嘛,就看其他人怎麼猜了。
“是!末將知錯了,末將一定按大人的吩咐,做好分內之事!”如果再不表態就太不識擡舉了,畢竟人家都把埋土裡的人都請出來了,他陳棱還有什麼好說的。
江都,軍營,來護兒大帳。
“將軍說的可是真的?”來護兒從行宮回來之後就召集自己手中剩餘的終於皇帝的將領來到大帳,將他所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而周法興這位老副將依然呆在他的軍中。
“不錯,宇文家的謀反意圖已經相當的明顯了,而且他們又掌握了絕大部分軍權,我們和他們硬拼是絕對行不通的,所以我們的目的不是要阻止他們,是要在他們謀反之時能夠順利地將陛下解救出去!”來護兒對着這些老部下說道,這些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老部下了,忠心是沒說的,當時宇文化及持了楊廣的指令來要兵權,來護兒死活不肯把自己一手帶出來的這一部人馬交出去,不過其餘十五萬餘人只能拱手相讓,不過要是不讓的話,說不定糧草會被苛扣也不一定。
“將軍,既然宇文家勢大,爲何我們不向朝中大臣尋求結盟?”一名部下問道,有朝中大臣相助,定然能夠壓制住宇文家的氣焰,說不定宇文家就沒有機會造反,當然這都是那名部下的想法。
“糊塗!要是朝臣能夠阻止宇文家的謀反之路的話,宇文家現在還有這麼囂張嗎?更何況要是你手握重兵又執掌江都事務,要是有人出來指謫你有反心,你會不會把這個擋路石搬掉呢?所以不要指望朝臣能有什麼幫助,要知道他們連陛下的面還見不到,沒有了陛下賜予的權利,手中又無軍權,他們自身都難保,還有誰甘願冒險跳出來?”來護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過想想也釋然了,他也不奢望這些大老粗們能夠懂政治上的這些調調,不然就有得頭疼的了。
“將軍,既然朝臣給不了我們幫助,我們爲何不求助與其他人?”這時周法興經過一番思慮之後終於又開口了。
“他人?還有誰?莫非是……”來護兒一聽要藉助除了朝臣之外的力量,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不過轉而一想,不能借城內的勢力,難道還不能借外面的勢力?只不過要借誰的,能借誰的罷了。
“不錯,楊義臣領軍十萬在江南與劉元進對峙,如果能夠的他相助,那麼我們手中就多了一些籌碼,不過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當然除了他還有一個人難道將軍忘記了?此人雖然不在江都附近,但是卻也不算遠。”周法興說着用手指朝着北方指了指。來護兒一看這手勢,眼前突然一亮,因爲他知道周法興所指何人了,也許也只有他纔能有回天之力了,而這人正是在江都北面,歷城的齊王——楊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