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隨地大小便是傳統!

疍民自古就很窮,因爲各個朝代對他們都比較歧視,基本不准他們上岸居住。

不過,就算是如此,他們也從來沒有出賣自己的良心。基本上沒有做過太多什麼過份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從他們剛剛搶救朱子龍來看,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良心本真,天良純真!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爲了生活,表示出一種彪悍的性格。原因嘛,很簡單,“出海三分命,上岸低頭行。”疍家人被稱爲海上的“吉普賽人”,疲憊、驚喜、失落,還有海風的腥鹹,都是海上生活的味道。

船行風浪間,隨時都有翻船喪命的危險。因爲,每次出海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所以也沒有存儲的習慣,生活過得緊巴巴的,完全靠老天爺吃飯。

朱子龍的小金元寶和大銀元寶一出現,當場就讓所有的疍民一陣眼紅,啞然無聲,不過卻沒有誰上前接手。

最後那個村長老洪,不管朱子龍怎麼勸,他都只肯拿那個幾貫錢,元寶一個不要。

倒把朱子龍的分身感動的有一陣一陣的,這就好比有人面對一萬元錢,卻只抽了一張百元的意思意思一樣。看起來很傻,卻最是容易讓人動容。

要聘人家遠洋而行的事,不是一句話兩名話能說的通的,那可是賣命的活,不比造反的危險性小。饒是朱子龍的分身體質不錯,可在海里泡了一晚上,現在也是一陣虛弱。於是,又喝了碗魚湯後,就在一戶人家的木牀上睡下休息。

等到睡到自然醒時,天色已經又到了傍晚時分。

隨着男人們出海歸來,這個海島上頓時熱鬧了許多。做爲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習慣,晚餐自然也只能是吃魚。

朱子龍分身的宋人衣服早就殘破而不能穿了,現在換上了一身疍家人的黑衣褲,如果不說話,幾乎和疍家人也差不多。

圍觀是人類的天性,因爲海島上多了朱子龍這麼一個外人,所有人都感到很意外或者說很好奇。吃飯的時候都跑過來村長家圍觀!

相比較起村長和阿珠,還有那個救朱子龍上船的年輕男子阿海,其它疍家人說話的語氣更怪怪的。除非他們刻意放慢語速,朱子龍才能勉強聽懂幾個詞兒。

因此,朱子龍接話聊天的時候,時常鬧出笑話。惹的邊上的阿珠,笑的肆無忌憚,聲音傳出去好遠好遠。

經過村長老洪的解釋,朱子龍搞清了,爲什麼村裡只有村長和阿珠,阿海等有限的一些人,語言天份勉強可以的原因所在。

因爲,疍家人不光是貧困,而且還無法接受教育,不管是私塾還是公學。不管是漢朝時,還是唐朝時,也包括現在的宋朝時,陸地上的學校都不願意教他們。

疍家人沒有文字,只有一種口口相傳的疍家話。不過,村長一家不同,因爲他原先的父親曾經是唐朝時的難民,無家可歸後。娶了疍家女,並且因爲自己認識一些字,會一些漢家話,於是自然而然的教給後人。

傳到這一代,這一支疍家人多少都在村長的幫忙下,多少會點漢語。否則,朱子龍和他們聊天,只怕是真正的會雞同鴨講,大部分情況下無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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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候,喝點魚湯睡覺還不知道,等到晚上正餐,朱子龍的分身看着疍家人的伙食,一陣無語。

一大堆芋頭和鹹魚幹,外加,好吧,魚湯還好可以。跑到村長家的找了一圈,總算找到一點大米,一打聽,據說漢人出售給他們,定價是十斤魚一斤米,所以平時不時過節,他們亞根捨不得吃大米。

而且一天只吃兩頓飯,早飯和晚飯。

朱子龍可受不了這種伙食,當然應該是說,有錢了有條件了,誰也不會再願意受苦了。於是,當場拿出銀元寶,將各家各戶的大米都收購了過來。

這種平等交易的事兒,雙方都沒意見。

於是,村長家當晚,就出現了過節的時候才一見的大米飯,以及各種海鮮火鍋,雖然疍家人手裡沒有任何調料,但是朱子龍有呀。

刷刷刷的,又是假裝從包袱裡掏東西,掏出幾個油布包紙,裡面上好的調料就出現了。

宋朝沒有辣椒,但是宋朝人卻喜歡吃辣。

能提供辣味的食材有很多,除了辣椒,還有蔥、姜、蒜、藠頭、胡椒、辣蓼、韭菜、茱萸、芥末和芥菜疙瘩。這都是自唐朝時就傳入的,以及有宋海運之後到來的。都可以當做辣椒的替代品!

只見朱子龍把芥子碾細,放到碗裡,用溫開水調勻,再用細紗過濾掉雜質,加醋調味,做成最簡易的芥末醬。用魚頭魚尾和大量的薑末熬製的魚湯,薑辣和魚鮮相得益彰。

另一個碗裡,則是肥姜、蒜、韭菜切碎,搗成泥,兌上水,加胡椒,加鹽,混合均勻。一個疍家人從前完全不敢想象的川菜魚肉海鮮火鍋,一個接一個的就出爐了。

-------------宋朝沒有湘菜,但是已經有了川菜(北宋有三大菜系:南食、北食、川飯),那時候的川菜也很辣,而且跟現在一樣突出麻辣,因爲裡面放了很多胡椒和薑末。

幾個大桌子下來,幾乎村長家成了流水席,吃的這海島上幾百號疍家人那叫一個舒服。

沒一會兒,再把不多的水酒全擺上,很快朱子龍的分身就和村裡幾乎所有的男人們,勾肩搭腰的稱兄道弟了。就差沒一起唱什麼,友誼地久天長了!

月上梢頭,朱子龍的分身不勝酒力,有些尿急的跑出村長家。這才發現,不但村長家裡面沒有馬桶,外面也沒有公共馬桶。

“奇怪了,沒有WC,難道這裡的人都是隨地大小便的……?”朱子龍的分身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心裡剛嘀咕完,就看見一隊男人從村長家出來,站在海灘上拉開褲頭,小的小便,迎風而尿。大的直接蹲下,就是拉。海水一衝,再一退,大便也不見了。

麻蛋,還真是隨地大小便。

但是,女人們呢?總不能也這樣吧?朱子龍無語的心想。

然而,現實是就是女人也是如此。只見沒過多久,一羣從村長家裡吃飯出來的村婦們,也是直接蹲點在海灘上,大小便和男人們基本上一樣。只是稍稍站的遠一點,不和男人們站在一個地方大小便罷了!

朱子龍:“……囧!”

好吧,囧歸囧。但是仔細想想,好像還挺環保的。只少比向海裡倒石油,倒垃圾,倒塑料袋和塑料瓶等等,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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