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李章離合,這日子沒法過了,全家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整日銷想別人東西,一個老寡婦傍上了一個捕頭又能怎麼樣,自己兒子還不是沒出息,虧我口口聲聲叫她娘,哪有娘看着閨女被鬼吃自己跑的,狼心狗肺的老東西,怎麼不早點去死?死多幹淨!”
還沒有進小桃家的門,就聽見小桃在家大罵張娘娘,本以爲那晚罵的已經夠兇, 沒想到背地裡罵的更恨。
“小桃在家嗎?我是薛雲裳。”薛雲裳站在門外向裡面高喊一聲。
“得了吧,你就少說兩句了,家裡來人了我還要這張老臉呢!一會兒不許出聲。”
說話的是小桃的娘娘,小桃家原本就不大,屋裡說話屋外聽的分明。小桃娘把薛雲裳請了進去之後,隨便寒暄了幾句,薛雲裳有恩她家,所以她家人也不好說什麼。那小桃好說歹說就是不肯再會李家,薛雲裳是好說話說盡,無奈人家就是不聽。最後小桃實在是急,回了薛雲裳一句話,薛雲裳傻眼了。
“你要回去幹嘛?李章不是喜歡你嗎?我不回去這不是剛好成全了你們嗎?你們不是正好雙宿雙飛嗎?還都在衙門供職。你要來裝什麼好人,你有恩於我娘,我也不難爲你,你叫李章給個痛快話,或者你下次來的時候,直接帶張休書,我們誰也不耽誤誰,雲大夫好走不送。”說完小桃轉身回屋。
禍水東引大概就這個意思吧?原本一院子來勸的鄰居,此時都盯着薛雲裳看,那感覺好像是被扒光用X光掃描一樣,掃描完還要拍裸照一樣,她們就好像連一個毛孔都不放過的在看她。
薛雲裳兩輩子沒這麼尷尬過,小三是這待遇吧?她敢打賭要不是她平時穿男裝,平時給她們看病,她們肯定會圍而攻之。
“誤會;誤會,小桃你誤會了我跟······李章把我當妹妹看待呀,我一個孤女無依,他那是可憐我!我·······小桃你相信我,我要想嫁······哎算了,你先冷靜一下下吧,我先走了本來我今日也是奉命纔來的,告辭。”
憋屈死了,惹一身騷,什麼話也不敢多說老家怕小桃鑽牛角尖,在衆人注目禮下薛雲裳慘敗而回,任務失敗!
回到衙門之後發現還有件更失敗的事情,呂博吃了藥完全沒有效果,臉色還越來越蒼白了!薛雲裳急得束手無措藥明明沒有問題呀,怎麼一吃下去反而嚴重了呢?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
“雲兒這藥沒有問題吧?”李用也跟着着急了!呂博不能出事,這一出事肯定要亂套。
“沒有,方子是開的,藥是我一道去抓的,然後我就回去了,我剛剛查看了藥渣子,沒有問題。藥碗殘留的味道也沒有問題!我;我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薛雲裳急得左右直串,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雲兒冷靜點,或許不是你的問題,冷靜點,不要被情緒影響了你判斷,我知道今天發生一件令你很不快的事,冷靜點,冷靜!”李用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慌亂的薛雲裳,好像完全沒有主心骨一般,此時倒有幾分孩子心性展現。可惜現在不要看她的孩子心性,現在是要她救人。
“冷靜;冷靜,我要冷靜,對對對冷靜,我要重新去看看呂博的脈象。”
薛雲裳現在感覺腦子裡面直範迷糊,不知道怎麼的,心老是覺得懸着,好像是打小桃家出來,她就有不好的預感,一顆心總是定不下來,眼皮也一直在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阿米豆腐’這麼多年沒有跳過的右眼,今天怎麼的就跳了呢?
“雲兒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李用看薛雲裳的情況不對,關心的問。
“我;我沒事, 就是眼皮一直在跳。”
“眼皮跳?哈哈沒事李伯伯在,不會讓人傷你一根寒毛,放心好了。”
李用寬慰薛雲裳的同時自己心裡也在打鼓,那女鬼遲遲不肯露面,這事什麼時候纔是個頭,一天兩還好,三天五天也還過的去,這樣長期下去,呂博再不理政務,百姓難免有怨言。
雖有李用信誓旦旦的保證護駕護航,但薛雲裳還是覺得沒底。心裡給自己鼓勵,這麼多年那麼多病人都看下來了,區區一個呂博的血虛,又不是什麼癌症,這有什麼難的,哪裡會治不好?他那麼年輕病情反覆一下也沒什麼大礙,對;肯定沒什麼大礙。
“李伯伯;你說會不會是那麼吸血女鬼吸乾了呂博的血,所以呂博纔會血虛,這麼的虛弱。”
“荒唐,哪有這事,那晚你見到了,分明是人假扮來擾亂人心的,雲兒你別相信這些。”
李用嘴上說的強硬,其實心裡還是有點發毛的,凡胎肉體哪有穿牆而過之說?要不就是修行了什麼邪門歪道的魔功,用的什麼障眼法。
“大人,小的來給您診脈了,大人我們可否進來?”薛雲裳站在門外求見,音量適中。
一連叫了幾聲之後,屋裡沒有反映,不由得便提高了嗓門,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反應,李用也跟着喊了幾聲,依然沒有人應聲。
“不會是暈了吧?”
“不會呀!怎麼會暈。早上還好好的呀!”
“別管那些了進去看看。”
“大人怕是剛剛睡着了吧,我剛剛送了碗血糯米粥進去。”廚娘說。
李用薛雲裳心底生疑,對視了一眼,不做其它解釋,用力推開房門,待李用跟薛雲裳等推開房門一看,裡面靜悄悄空無與人,呂博不在牀上。
“快去叫人集合,大人不見了。”
“快快快快大人不見了!”
頓時間衙門裡面亂成一團。
“快快快;給大人補身子的雞不見,幫我找找。”
前院大人不見了亂作一團,後廚雞不見,也鬧個雞飛狗跳。怎一個亂字了得!
正當所有人都出動去找呂博的時候,不知道呂博從哪裡出來了,他說只這幾天病了,躺在牀上太難受了,還天天喝苦藥,嘴裡實在沒味兒,去偷喝了一點點酒,剛剛聽到薛雲裳喊自己,但怕薛雲裳罵自己,所以纔不敢出來的。
理由牽強的過分,再不信也要勉強接受,呂博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不像是傳說的吃了不見好還變糟糕的情形呀?薛雲裳心裡直犯毛,事情怎麼都覺得不對頭事情不該是這樣子的呀,
“雲兒你在想什麼呢?大人都找到了,你;你是在想你眼皮跳嗎?它還跳嗎?”李用問。
“厄;好多,厄;不是還跳。”
“別太放在心上,這不都好好的嗎!我看那女鬼不敢來了,我今夜再加強人手,再調些人來,我就不信了那女鬼還敢來。”
“行;我今夜陪李伯伯守夜,我到要看看那究竟是何方妖孽。”
“雲兒你還是回家休息吧,你家你都好久沒回去了吧,好久不住人得回去拾到拾到。”
“要不我明天再回家住,今晚我就陪着您吧,我還差人準備好美酒守夜的,不能白白浪費不是。”
其實薛雲裳是害怕,眼皮一直跳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所以不敢一個人回去,想着這要是在衙門內,人多一些相對也安全一些,一個人回家,今天而言,她有點不想回家。
李用也沒說什麼,要留下留就是,她說眼皮跳,其實自己也不太放心,在爺們內要好有個照應。
李用負責守上半夜,後半夜休息。上半夜平安無事,薛雲裳相對就放鬆了一點,預備喝一杯安神定心,然後找個地方窩一夜。這樣今夜算是過去了!
誰知亥時剛過,換班的守夜人就發出求救聲,說女鬼出現了,李用薛雲裳立刻放下收中酒杯追了出去。結果圍着衙門內外跑了好幾圈就不是見女鬼蹤影。
“雲兒,小心點,跟緊我和我爹。”李章說。
李章是跟李用分開守夜的,李用帶一對人,守上半夜,李章帶一對讓人守下半夜,先李用跟李章會合了,所以纔有剛剛那句話。
月色忽暗忽明,手中燈籠照明度就那樣,薛雲裳心中很着急,這要是在現代,來千瓦的探照燈,那女鬼肯定無所遁形。
“李章哥,不會是你的人看花眼睛吧,那女鬼根本沒有出來吧!不然怎麼找了大半天還沒有看到一個鬼影子。”
“雲兒別亂講話,他們不會胡說,看見了就是看見,我跟女*手過,那身影我看到了,我能認出來,我確信我們剛剛都看到了。”李章確定肯定及一定的說自己和自己帶的人看到女鬼了。
“厄;好吧,好吧,你們都看到了,就我沒有看到。”有不是什麼偶像明星誰要看一個裝神弄鬼的傢伙,這次抓住他我要她好看,讓她扮鬼嚇人。薛雲裳安下決心!
“大家都精神點,小心爲上,不要走散,我們人多,湊在一起陽氣足,那女鬼就不敢現身,連續幾夜我們的陽氣能把女鬼震攝的魂飛魄喪。”
‘要不要這麼誇張?合着李伯伯還能捉鬼降妖吶!’薛雲裳覺得李用說的一本正經,樣子搞笑,什麼邏輯呀?一邊跟自己說世上無鬼無神,一會兒又這些人這麼說,跟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