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莫邪問。
“想找人救命。”充滿蠱惑的聲音傳進薛雲裳的耳膜裡面很好聽,薛雲裳不知怎麼的說出了真話。
“哈哈哈······現在纔想起要找人救命嗎?不覺的晚了點嗎?”一臉老實的表情,溫吞的迴應,在莫邪眼內覺得這小丫頭過了一個年也沒什麼長進嘛,還是那麼好笑的一個丫頭。
陡然提高的笑聲讓薛雲裳回神鎮定過來:“厄;是呀,你想怎麼樣呢?綁匪先生。”這傢伙還真囂張,這張臉真討厭,真想放地上狠狠的踩幾腳。
“說吧,你想幹什麼,我很忙的!”看樣子沒有惡意,小命暫時很安全。薛雲裳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
“哈哈哈······其實呢,也沒有什麼,就是我這裡一支籤,還望不吝賜教。”莫邪看一眼薛雲裳旁邊的五珠算盤說道。
“就這麼簡單?拿來我看看。”
薛雲裳的爽快令莫邪眉眼一眺,這丫頭一點危機感也沒有呀!幸好自己不是什麼壞人,居然對綁過自己的人,一點防備的心裡都沒有,是說她心胸開闊好,還是該說她傻?
莫邪從懷中拿出那支籤,遞給薛雲裳。:“就只這支籤。”
看到了,拿來吧,還放懷裡討厭的傢伙解完籤趕緊給我滾。:“第一四五籤, 籤詩寫:遇險不須憂,風波何足忌,若遇草頭人,咫尺青雲路。這籤還不錯呀,挺好的,寓意着吉祥,遇事化險爲夷,若遇貴人,將可發跡。(貴人或可注意姓名有草字頭者)。懂了嗎?”
“恩,大概好像似乎懂了那麼一點點,我現在要上哪裡才能找到姓名中帶草字頭的人?”莫邪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薛雲裳,眼神中帶點考查探究的意味,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搖啊搖的。
這貨是什麼眼神呀,他啥米意思?不相信我的話嗎?不相信他還來幹嘛?真是欠抽的很。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不是。”
莫邪啪的一聲,把扇子一合,往薛雲裳的身邊走近了幾步,他要看清楚那個算盤是不是五珠的,薛雲裳看到莫邪往自己身邊走,急忙往後退。
“你;你想幹嘛?”
“沒幹嘛就看看,這些都是你寫的?你要做生意?”莫邪假意看了一眼薛雲裳寫的那些東西。
“你看什麼看,不許,商業機密懂不懂!”薛雲裳很小家子氣的,跑到桌前用身體擋住,不給莫邪看。
“我說丫頭你撅着屁股像只蛤蟆似的真難看,這有什麼,我又沒有說你的字寫的醜。”
“呸;你才蛤蟆,你全家蛤蟆!”有這麼侮辱人的嗎?還說我寫的字醜,這貨是上門來吵架的嗎?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氣死人了,最近遇到的沒一個好人。流年不利,姓張的那個傢伙也愛欺負我,真是沒有天理,怎麼竟是遇這些渣渣呢!
話說一說到姓張的,張大哥(弓長)哪去了?貌似從她醒來就一直沒有家到他,難道是找到家人之後回家過年了?唉;他也太不夠意思了,也不來封信報平安,對了;這裡書信難寄,唉;薛雲裳一想到這裡不由得重重的嘆一口氣。
‘這丫頭的思緒變的真快,前一刻還張牙舞爪的像只野貓,現在有多愁善感的像只雛菊,她的心中究竟埋藏了什麼,爲什麼她會變成今天這樣?這小東西很有意思,她還有多少秘密在等着我去解開呢!’
“你看什麼看?”前一秒薛雲裳還在默默的哀思,後一秒又像是炸毛的野貓,很不客氣的瞪着莫邪。
“哈哈哈,沒看什麼。”確實是五珠算盤,這丫頭什麼來頭?
“沒事的話,恕不遠送。”這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少搭理的比較好。
“怠慢了,茶來,請用。”紅蓮端來茶水,莫恩在她旁邊東問細西問煩個不停,她很不得一掌拍死這傢伙,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麼嘮叨過,太無恥了有這麼瞧姑娘家的男人嗎?
“嘿嘿,姑娘你還沒有告訴我貴姓大名呢,姑娘告訴我吧,你就告訴我吧。”莫恩一路跟在紅蓮後面喋喋不休。
“呵呵;謝謝紅蓮姑娘,二位請坐,喝茶吧!”看到紅蓮收到騷擾薛雲裳忍不住想出手幫忙,這兩傢伙來究竟想幹嘛?
“莫恩別鬧了,給我做下。”莫邪深知莫恩的毛病,看來是時候給他娶房媳婦了,老這樣也不是個事。
“大哥······好吧!······紅蓮姑娘泡的茶就是香。”莫恩一開始不太樂意坐下,他的性子哪裡肯安安分分坐下聽人閒話家長呢!喝了一口紅蓮泡的茶頓時覺得滿口生香,繼而又連續給自己倒了幾杯,最後甚至直接抓住茶壺往嘴巴里面倒。
‘這貨;要不要這麼猛呀,他不怕燙嗎?泡茶的都是開水呀!’
薛雲裳不知道要對莫恩說什麼了,無奈的看莫邪一眼,莫邪也很無奈,他這個弟弟他是管不了了!
“嘿嘿······大哥沒有茶了,我去請紅蓮姑娘再泡,嘿嘿······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你;你們是親兄弟?”爲什麼差這麼多?
“恩!”知道說出來沒人信,事實他也不會信,跟外人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白玉堂跟展昭分開之後又去喝酒了,這次沒有去皇宮,昨夜他只是想嚐嚐御酒。碰巧才遇到的那事的,今日展昭來這算什麼意思?做官之後耀武揚威嗎,好;白某也不是軟柿子,待我酒足飯飽之後,定要想一個好法子,殺殺展昭的威風。
白玉堂進去的那家酒樓正是張昊天旗下的,所以白玉堂剛踏進去之後,就有人給張昊天稟報了,張昊天隱約知道白玉堂喜歡的人是薛雲裳,而且昨晚去了皇宮之後還殺了人。不過這些與他並無多大關係,這些事是大宋吃皇糧的人的事,他纔不會多管閒事,他現在只想完成雪如的夙願,然後就帶薛雲裳遠走高飛,這姓白的只不過是一個自以爲是的跳樑小醜,隨便他蹦躂吧,無傷大雅!
“主子,姓莫的二人去了小姐的住處,您看要不要······”張昊天的手下前來稟報,他是日夜守護薛雲裳的其中人之一。
“隨他們去吧!吩咐下去,只要小姐是安全的,其他的不許干預。”其實他也很想知道,姓莫的究竟是何方神聖,據可靠消息說,趙方手中的《*》就是他的手筆,既然手裡有那本神書,不應該藏着噎着的嗎?幹嘛要大張旗鼓的宣揚給全世界知道?姓莫的行事風格迥異不可捉摸費思量啊!
張昊天是現在是放長線釣大魚,而且是不止一條魚,魚餌是薛雲裳,第一條魚已經上鉤了,大遼國師,第二條姓莫的,第三條便是那趙方,明明已是穩操勝券,可總覺得哪裡漏了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
‘就快收網了,我的小云兒,你可曾做好準備跟我回家了呢?’張昊天自愛心中呢喃,想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要說給心裡那個人聽。
白玉堂在張昊天的對面喝酒,一個人要了三大罈子酒和幾個小菜,不得不說白玉堂有個好酒量,不過這一切在張昊天的眼中不過是一個江湖莽夫買醉而已。至於他爲什麼買醉張昊天不感興趣,雲兒身邊有他多了一份安全保障,其它的又有何干呢!
“喲;這不是薛兄弟嘛!”
趙方跟萬大哥,剛從樓上包間下來,一擡眼就看到白玉堂一個人在喝酒,萬大哥看了一眼趙方的神色;心領神會立刻上前大招呼。
“什麼薛兄弟?這裡沒有,滾一邊去,別擾老子喝酒。白玉堂醉眼迷濛,也看沒有看是誰跟他說話的,自顧自的發泄自己不爽的情緒。
“哼;看這樣子火氣還不小呢!”趙方很不屑的冷哼一聲,這個白玉堂一直就不把他放在眼內,此人就是欠教訓,要不是看雲兒的面子上,早就把他給收拾了!
“主子,您別他一般見識,他喝醉了!您別生氣。”萬大哥暗道不妙,主子這人向來便是·······唉;白大夫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奇怪。
趙方看了一眼萬大哥,萬大哥心驚,主子最近的脾氣越來越暴虐,戾氣很重只怪那《*》無人能解,大遼人在朝堂之上無的放矢,大宋有損國體,這也難怪主子心有鬱結無處發泄了!
“怎麼你們也想要喝酒?來我請客,小二······給他們杯子,再上兩罈好酒。來;先乾爲敬!”白玉堂醉的一塌糊塗,眼前的人是誰都看不清。本來也不會這麼醉的,大概是因爲昨夜的酒還沒有醒透,有倒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裡有鬱結的人醉的自然快。
“怎麼你心裡也有放不開想不明白的事?”趙方目光與白玉堂平視,想不明白,他不過是一個江湖草莽,他什麼煩憂的事要出來買醉,什麼國恥家難他這種人會懂嗎?會知道嗎?
“是;我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以前是義薄雲天的好兄弟,現在爲什麼背後給我使絆子?喜歡就是喜歡爲什麼要我放棄,明明是我先喜歡的,你說他憑什麼?你說,說好了我給你酒喝。”
“習喜歡的東西當人要先一步動手,搶到手纔是你的,你不打算搶來嗎?”趙方我思想很簡單,他一向是唯我獨尊,從小到大隻要他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不管什麼。一個男人爲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出來買醉,實在是上不得檯面,宵小鼠輩的行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