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 朝堂發難

389 朝堂發難

這支傳說中的新軍到底戰力如何,熙河路禁軍很快就見識到了,然後每個人心裡都對甘肅軍司和白馬強鎮軍司的幾萬西夏士兵充滿了敬意。

能在這樣不講理的打法面前死戰不退,確實不愧對西夏精銳的稱號。但敬意並沒持續太久,眼看着同僚一排又一排的被射倒、炸倒、燒成火球,後面的禁軍多一半全選擇了調轉馬頭四散奔逃。

倒不是大宋禁軍不如西夏軍隊勇猛,而是這種你死我活的廝殺真沒必要。起因僅僅是因爲百十輛箱車裡的貨物,就算那些罐頭再好吃、鋼板弩再好用,也沒必要以性命相博,爲這些東西戰死太傻了。

出來的快退回去的也快,前前後後不過一刻鐘時間,濟桑城南門外就鋪滿了人和馬的屍首,還有沒死的正在呼號求救。

但沒人會來救他們,湟州新軍往城頭上扔了一波火油罐和霹靂彈之後,就派人在屍體堆裡翻找,沒死的補上一刀,死了的仔細查看甲冑。

他們是在尋找李忠,那杆大旗下面受到的攻擊最多,幾十架攻城弩幾乎都向着它附近招呼,還用火油彈封鎖了吊橋,就是不想讓這杆大旗和大旗附近的人退回城去。

要說李忠的命還真大,在十幾個親兵的護衛下居然沒被射死或者炸死,只是被一匹死馬壓住了右腿,埋在屍體堆裡挺了過來。

當新軍士兵發現他時,還揮刀刺了一下,好在新軍的盔甲夠結實,把刀尖滑開了。然後這名新軍士兵就怒了,根本不管這位穿着山紋甲的將官比自己高多少品階,論起行軍鍬就是一頓拍。當然了,沒用鍬刃,平拍。

當洪濤見到李忠時他已經被揍成豬頭了,不光是一名新軍士兵打,凡是見到他的都要揣上一腳。誰都不喜歡他,更不會可憐他。如果沒有他惹是生非,大家現在還在涼州城裡抱着煤爐吃烤肉呢。

就算吃膩了牛羊肉,那也比風餐露宿跑這麼遠玩命舒服。雖然射殺同爲宋人的禁軍士兵有點殘酷,但新軍們不怪帥司大人。這些給養都是新軍的**,如果帥司大人忍了那大家就得捱餓,憑什麼啊!

“讓城裡的人把箱車一輛不差的送出來,否則本官就要屠城了。王冠,你去清點貨物,少一件就按十貫錢算讓他們賠償,賠不起照樣屠城,一個不留!”

洪濤並不太在意李忠的死活,有口氣在更好,把他帶回去交給王二,用不了半天時間就得全招供。

只要自己願意,他能把樑太后說成大表姐,還得承認就是按照大表姐的意思潛伏到大宋來的,想伺機刺殺皇帝。

當然了,洪濤不會編這種太沒品的瞎話,只需要把事情經過原封不動的講述一遍,一個字都不用添。再抓幾個駐守濟桑城的軍卒,連人帶口供讓王冠順路帶回蘭州,往蘭州經略使衙門裡一交,誰愛審理誰審理。

自己回到涼州該幹嘛幹嘛,只要皇帝撤換自己的聖旨不下就屁事兒沒有。假如皇帝真因爲這件事兒撤換了自己,那自己就算忍了也照樣待不長。那隻能說明皇帝在與朝臣們爭奪權力的鬥爭中失敗了,不再需要自己這個過河卒。

如果說駙馬奇襲涼州得手,算是在一片平靜的水面扔了顆石子,那濟桑城這場規模並不大、傷亡也並不多的小衝突就是一顆流星,瞬間就在北宋朝堂中引起了連鎖反應。

率先發難的就是種鄂,他也離開了鄜延路前線,不光他,除了洪濤和死去的董氈之外,其餘四路兵馬總指揮都回到開封了。

在冬季的高原上作戰很難,不光對宋軍難,西夏也一樣,現在又是和談時期,大家關注的不是戰局如何,而是和談結果。

這些將領也要趕緊回到中央爲自己爭奪一份功勞,誰不在場誰就容易被犧牲掉,這是歷史的教訓。

種鄂對駙馬王詵沒有好惡,因爲他都沒見過這個人,瘋之前沒見過,瘋之後依舊沒見過。但這並不影響他站在種家的角度看問題,家國家國,家族必須排在國前面。

一旦有了立場,對錯和道理就不重要了,哪怕種凱是個賣國賊,也輪不到駙馬王詵出頭,這就是在挑戰種家的威望,同時也損害了種家的利益。

在搶奪新軍軍糧這件事兒上李忠確實有錯在先,但李忠不歸湟州軍統轄,即便有錯也得走正規渠道向朝廷反應,具體如何處置是朝廷和皇帝的權利,駙馬王詵無權抓捕,更無權帶兵襲擊濟桑城的熙河路守軍。

這個先例不能開,否則以後統兵的將領會增添很多麻煩。禁軍之間互相搶奪糧草的事情並不僅僅一起,這種事兒常有發生,往往都是強勢者給予弱勢者的一種警告。要是都像駙馬一樣動不動就抄傢伙喊打喊殺,這種屬於軍事強者的福利就等於被剝奪了。

至於說這樣做對軍隊和國家有沒有傷害,還是那句話,只要對家族有利,大家就不太會去先考慮國家。

誰當政也得重用這些家族,換句話講,並不僅僅是宋朝皇帝才能給這些家族榮耀,換個統治者是一樣的,國家這個概念現在還很模糊。

“駙馬王詵在西北肆意妄爲,視大宋律法爲無物,長此以往會影響邊軍士氣,望陛下三思。”不管理由多齷齪,說出來的時候必須很嚴肅、很名正言順,這一點中外政客都是一個師傅教的。

“臣以爲駙馬小有戰績,可行事莽撞,不宜在邊關久留。然駙馬兵甲利器造詣超羣,由其監管左右作也不失爲才盡其用。”

有了種鄂開頭,一直都沒表態的李憲也終於可以出招了。李忠性命倒是無礙,但他的雙腿都被打斷了好幾截,即便治好也是廢人一個。

自己費盡心思培養的乾兒子或者叫徒弟就因爲幾十車軍械和罐頭被廢了,這口氣真無法嚥下去。同時李憲也意識到自己和駙馬這筆仇算是結死了,基本沒有挽回的餘地。所以不管此事最初是誰的錯,都必須把駙馬壓住,不能讓他做大,那樣自己就該倒黴了。

但李憲覺得一次性就把戰功卓著的駙馬貶官回京不太現實,不如退而求其次,先把他調離西北邊關,除掉一個礙眼又礙事的釘子,然後再慢慢琢磨該如何報復。

只要駙馬失去了兵權,又沒有固定的勢力,那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他不光得罪了軍方大佬,朝中的文臣集團也沒少摩擦。那些文人陰起人來,一個賽一個的狠。

“李大人所言不失爲一個辦法,駙馬王詵與之小女還未謀面,想必長公主也會日夜思念,不如……”見到神宗皇帝依舊不開口,王安石有點耐不住性子了。

他本身也不是個特別有耐心的主兒,乾脆站出來赤膊上陣,只是說法更隱晦,聽上去哪兒是要貶斥駙馬,完全就是長輩的關心。

“不如由朕廢了本朝一位最能征慣戰的上將軍是吧?王詵行事光明磊落,李忠是什麼東西?一名內官竟敢搶劫前線將士軍糧,殊不知沒有這些軍糧,湟州新軍就無法在涼州過冬嗎?李憲,你來給朕講講,涼州的冬天是何等景象,也讓種大人和王相聽聽,免得他們偏聽偏信……”

神宗皇帝這兩年的身體有所好轉,不再整日疲憊不堪身心俱頹。這一部分要歸功於飛鷹戲的鍛鍊,那玩意每天玩一會兒確實對身體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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