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書房定策

廷議一完,童貫便邀高俅同走,蔡京卻在李邦彥的攙扶下離開。童貫與高俅上了車,兩人便開始商議此事,高俅爲此事得罪了蔡京,苦悶無語。童貫勸慰道:“高太尉無需苦惱,現下只想着如何一月內剿滅水匪便好,其餘之事往後再說。”高俅見事已至此,也只好點頭。

童貫說道:“今日既然已經說出這話,咱們須得辦到,我擬發陳,宿兩州,及南京應天府的驍果軍,殿前司的騎軍一同前去剿匪,你看如何?”高俅說道:“一切請樞密使安排。”

童貫說道:“以上軍馬三萬有餘,想畢已足夠,你看該遣何人爲將?”高俅又道:“請縕相定奪就是。”童貫也不客氣,直接說道:“此次征討有關我二人顏面,召折家軍河東第四將折可存將兵。”高俅不置可否,只管讓童貫去安排此事。

蔡京回到府中,心中一股悶氣終是散不去,想了又想,總覺得有些紕漏,便叫人喚二子蔡絛前來答話。

不到一會,蔡絛便到了書房,見蔡京滿面憂慮,驚而問之。蔡京便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繼而有些憂心。蔡攸罵道:“高俅這個潑皮,往日父親白白看顧於他,不想今日反咬一口。”蔡京搖手止住說道:“我喚你前來不爲聽你罵人,我總覺這其中會有紕漏,你替我想想會出在何處?”

蔡絛疑問道:“父親,孩兒也有疑問,您爲何對那濟州義勇如此上心?”蔡京長嘆一聲:“爲父七十多歲,雖身處相位位高權重,可往日得罪人也不少,算得上仇人滿天下。現在無事全系官家恩寵。這段日子,朝廷中爭論北伐一事,爲父竟是沒有看出官家心意,以致官家對我有些疏遠,再加上樑師成童貫之輩在後面挑撥,而且,”蔡京壓低了嗓子說道:“我聽說蔡攸現在和童貫那老賊走得甚近,怕是欲行那不軌之事,官家要武功,如今之計便是在武功上下功夫。既然義勇善戰,我便想結爲助力,若是義勇能剿平水匪,爲父就進言讓他爲北伐先鋒!童貫萬萬想不到,他不過爲老夫做嫁衣罷了!”蔡絛豎起拇指,大讚父親眼光獨到深遠。

蔡京灑然一笑:“此事也算給我提醒,我已年過古稀時日無多,自然要幫你們後輩找些後路。童貫爲人狠毒,高俅不足靠,王黼,李邦彥也是反覆小人,我思來想去,只怕爲父一旦無權之日,便是大禍臨頭之時。我觀宋江此人文武全才,更是相貌不凡,陛下對他也是大有好感。他孝敬父母,爲善鄉里,該是感恩圖報之人。人既然有才,爲父再幫襯一把,幾年之後必可高居朝堂,將來我也可將你等託付於他,不說讓爾等高官顯貴,保我家平安卻是必然。”

蔡絛聞言黯然涕下,俱是說道:“父親氣色正好,莫要說這等喪氣話。”

蔡京笑道:“這等話我也不再說了,只當招攬一個人才。你們幫我想想,如何使得這宋江可去得毫州?”蔡絛思索了一會,蔡絛說道:“我料童貫高俅,定要徵調大軍派遣良將前去剿匪,孩兒有兩策,只是有些偏激,還請父親定奪。”

蔡京說道:“你但講無妨。”蔡絛說道:“若是大軍圍剿,那一羣水匪定是不需旬月必被剿平。第一策乃是下策,宋江久居水泊,和水泊中匪類定能尋些聯繫,可着他通知那些匪盜,暫避其鋒,待一月將盡,再遣少許人等出來爲禍一二次便已足夠。”

蔡京點頭道:“那第二策呢?”

蔡絛接着說道:“第二策是上策,不過行事有些兇險。都說濟州義勇驍勇,不若叫他化身爲匪,與童貫高俅周旋,要是宋江真是人才,一月定能堅持,也不枉父親扶他一回,此舉更是使他與童貫等人結下仇怨,大家以後便可捆在一起同仇敵愾。如是宋江一月都是抵不住,父親也不必爲再他大費周章。”蔡京聞聽,沉默不語,良久方纔說道:“你暫且退下,讓爲父細細思索一番。”

蔡絛應諾退下。

蔡京考慮良久,終是選好一策,將蔡絛喚來囑咐道:“我思來想去,還是第二策好些,這事非同小可,不可書信轉交,只有你親身去一次,也見見這個宋江,若是覺得他還堪大用,可依計行事,如是名過其實早早放棄也罷。你切記切記。”蔡絛再三保證才退了出來,也不多耽擱,只叫人立即備馬,帶上幾個家人便匆匆上路。

蔡京在書房端坐,到夜當才起身,自言自語道:“宋江,這回便看你自己的能爲和造化罷,願你能有所作爲,也不枉我對你的看重。”

正是蔡家父子在談論宋江之時,離金樑橋蔡太師府五里之外的東京大相國寺也有人在談論着宋江。兩個年輕俊俏的男子正在大相國寺上這香,在他們不遠處,數十個健壯的漢子在隱在周圍人羣中暗中保護着。

兩個男子長相都是相似,區別是年長些的英氣逼人,年幼的似乎待着些脂粉氣息。那年幼些的對着佛像拜了幾拜,問着年長些的年輕人:“三哥,聽說昨日在紫宸殿,蔡太師和童樞密使高太尉鬧僵起來了?這軍國重臣怎麼也和孩子一樣?”

年長的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諭道:“你難道真不知道他們爲的什麼?難道是故意裝糊塗,你心裡的小九九我還不知道?有話便直說,三哥總是會幫你的。”年幼的臉上露出羞意:“三哥,你又再笑話我,人家和你好好說話你總是不正經。”這兩位正是徽宗陛下最心愛的兩個孩子,鄆王趙楷,茂德帝姬福金。

趙楷也參拜幾下,便站起身來,想了想語氣有些沉重說道:“福金,我知你仰慕宋江才華,想要幫他一把,不過這朝堂之事自有父皇和諸位相公打理,我們確是不能干預。”茂德帝姬見自家三哥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在遮掩,只挽住鄆王的手臂不住的搖晃,撒嬌說道:“三哥,我也知道我輩不好干預國家大事,只不過這宋江着實可憐。你看他命運多迭,即將鄉試便逢父親爲賊人所害。他也堅韌,爲父報仇建了個義勇卻又被這麼多人算計。怕是他自己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矇在鼓裡,不知道在朝中結下了仇怨。”

趙楷笑道:“他自然是不知的,不過你說的也是,這宋江真是可憐,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要怪也不怪別人,只能怪他出色,不然蔡太師怎可能這麼看重他?”茂德帝姬氣道:“三哥你說話好沒道理,出色是人家的本事,宋江也沒有招誰惹誰,怎能怪他?”

趙楷諧趣說道:“福金,你倒是對他維護的很,莫不是你喜歡上他了?”

福金臉頰通紅,狠狠的在趙楷手臂上擰了一把,嗔道:“三哥又在取笑我,哪有這樣的事情,我和他素不相識,如何會有你說的不堪。我只是憐惜她的才華與身世,不願他受這無妄之災罷了。”

趙楷嘆了口氣說道:“福金,我們一奶同胞,有事哥哥自是會幫你,可這等事情我實在愛莫能助,或者你去找太子還能有些辦法。莫要說哥哥不提醒你,你今年已是十六,我看父皇已在爲你選婿,有意將蔡太師的幼子宣和殿待制蔡鞗配與你,你以後可要注意一些身份,不可再外人面前總提及這個宋江。免得旁人說你••••••”

茂德帝姬滿臉通紅羞怒道:“旁人說我什麼?我尚年幼還不想成親,別人又着的什麼急? 蔡鞗?我誓不會嫁與他!”說着便怒氣衝衝的往前大步走了,也不管趙楷在身後連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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