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節 平亂

“快,快。”盧俊義在馬上催促着,跟着他的五百馬隊,是他常年販馬積攢起來的親隨,在北地遇到草原蠻部,也能廝殺一番。塘沽立城好幾年了,河北地界,連金人也都知道了此地是北洋命脈所繫。無非此地東面靠海,其餘被河間滄州盧龍三面包圍,不調動大隊金兵,攻不過去。

盧俊義聽說過呼延庚很厲害,屢敗金兵。但盧俊義也素來看不起金人,無非覺得大宋官軍膿包,纔給了金人可趁之機。這一次自己率領五百輕騎,奇襲塘沽,定要天下揚名,重振家聲。

“莊主,前方有軍陣攔着咱們。”管家李固打馬回來說道。

盧俊義催馬上前一看,不由得大喜:“不過是些民壯保甲,連甲具都未曾配齊,李固,讓孩兒們暫且歇歇,一鼓作氣,沖垮這軍陣。”

“莊主,呼延庚經營保甲多年,千戶爲邑,每邑三丁抽一爲指揮,時時訓練,不可小覷啊。”

“哪兒這麼多廢話,抓緊吃飯。”

盧俊義的馬隊都下馬吃飯,對面的保甲兵規規矩矩的列出陣型,站在原地不動,等着他們把飯吃完。盧俊義心想:“果然是一幫無知草民,居然不趁機來偷襲。”

等盧俊義吃完了飯,又休息了一會,跳上馬,叫道:“衝啊,沖垮他們。”

五百人的馬隊散開,聲勢也是嚇人,但盧俊義很快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箭如飛蝗,前列的騎手一個一個掉下馬去,衝近了還有長矛伺候。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盧俊義的馬隊已告崩潰,騎手們四下奔逃,膽大的騎在馬上跑,機靈的滾到地上裝死,識時務的已經跪着投降了。

盧俊義都在發抖,別看只有五百人,對一個身在大名的富商來說,已經是攢了十年的心血,就這麼一朝喪盡。

盧俊義要找李固,和這個忠僕一起逃離這戰場。他的妻子守護着他最後的財富,他與妻子會一起帶着這財富逃到江南去,做個安穩的富家翁也就夠了。

但李固已經不見了。盧俊義失魂落魄的,打馬逃走,他武藝精湛,一般的民壯還攔不住他,就這樣讓他落荒而逃了。

“盧俊義已被河間保甲擊潰,大勝啊!”張憲帶着興奮的神色,向坐在上首的張彥橘彙報:“運使,現在戰果統計出來,我軍亡四人人,傷十餘人,斃傷馬匪百餘人,俘虜三百餘人,繳獲戰馬四百匹。盧俊義孤身逃脫,不知所蹤。”

“盧俊義的管家李固首告有功,可免其罪,賞與錢財。”張彥橘吩咐書吏記下,又問張憲:“其餘幾路叛匪如何了?”

“回運使,祝家莊早被金賊攻破,祝彪手中的,不過是些殘兵敗將,被我軍一舉擊破,僅有欒廷玉,祝彪二人逃脫。”

“又沒有抓到首腦?”

“終歸是保甲兵,做不到毫無疏漏。”張憲提起一個高興地話題,“至於柴進,張二公子帶了一個刑房書吏,就把這個國賓從自己莊園裡提了出來。無人敢攔。”張二公子即擔任滄州知府的張伯奮。

“那曾頭市呢?”

“曾家始終沒有出動,只是在滹沱河岸邊,抓住過幾個曾家的暗探。”

“這就……平定了?只靠着一幫保甲。”

“運使,可不要瞧不起保甲,他們也是林教頭親自培訓的教官,一個縣,一個縣教出來的。”

“安撫去了汴梁,”張彥橘斟酌着說,“他臨走留下話來,將河北豪強連根拔起,寸草不留。四大豪強的作亂,正好給我們一個理由。”

“運使,末將有一事不明,在這朝廷播遷,人命賤如狗的年代,對付豪強需要理由?”

“不需要。但出師有名,免得留譏於後世。”說話之間,張彥橘筆走龍蛇,親自起草了一份《河北東西路並燕雲諸州保甲均田令》,“來呀,將此令抄寫兩份,一份送平盧請趙提刑使副署,另一份送汴梁請朝廷備案。”

“庶康,張烈寒要在河北全境,行保甲均田之法?”張誠伯問道。

“中書,非是他想,而是末將要這麼做。”

“唉,偏讓老夫想起了當年王荊公的新法。雖然內容不大一樣,但外有強敵,內有隱患的時候,大行變法,真的合適嗎?”

“中書,正是要在內憂外患的時候,才能大肆變革,而不會遇到阻力呀。河北已經是一處白地,我如同在白紙上作畫一般。”

“可若是要畫錯了呢?”

“也不要緊,便撕了重畫。”呼延庚不願和張誠伯糾纏這個話題,便問道:“王殿帥被殺,首級還被送給金賊求和,海內血性之士,無不扼腕。朝廷對此,可有宣示?”

“自是下文嚴責?”

“只是嚴責?太后已下鈞旨,要康王入京自辯,算是給足了康王機會,但康王拒不前來,不僅如此,還害死大將,獻媚敵國,此國賊也,當天下共討之。”

“庶康,此非急務也。”張誠伯對呼延庚的用心,洞若觀火。他不能否認,比起趙家連着的三個皇帝,以及一干大臣們,呼延庚的所作所爲,更有利於天下和百姓,但他張愨張誠伯,畢竟是大宋的進士,是趙家的忠臣,讓一個六旬老翁去改換門庭,張誠伯不齒於此。

不僅是他,張叔夜,張所都是一般想法,呼延庚要匡扶天下,可以,甚至三張都希望爲他請得王爵之賞,但若是匡扶天下之志威脅到了趙宋的皇位,這三位張相公是絕對不想看到的。

現在皇帝趙諶失蹤,汴梁諸臣一致的意見,就是將皇帝的表弟,同時也是堂弟的趙氦立爲儲君。但呼延庚已經有點功高震主的意思,就需要有外在的力量牽制他。

遠在江南的趙構雖然惡名昭彰,但好歹是一股力量,可以震懾汴梁的野心家。與這個作用相比,趙構的一系列惡行並沒有突破大宋士大夫意識中的底線:無非是殺死武臣,和向敵國求和兩件事而已,大宋先代皇帝早就做過了。

張誠伯道:“庶康,眼下當務之急,是立儲君,以安民心呀。”

“以中書看來,當提名何人爲儲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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