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商品交流大會的日子。
而在這兩天,蘇洵幾乎是每天都來向花郎討教的,而花郎呢,因爲並沒有許多真才實學,只得依靠自己上輩子所涉獵的東西來說,而因爲他說的東西都十分的新穎,所以多多少少也能糊弄過去。
商品交流大會這天,那條街上一大早便熱鬧非凡起來,接頭的大長桌上,更是擺了幾套筆墨紙硯,一些士子書生圍着那桌子,都想着什麼時候能夠大展身手。
花郎等人去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詩詞大會便開始了,而主持詩詞大會的是長安城的幾名大儒,也許他們的名聲並不是很高,不過對於學問,他們卻是不曾多讓的。
開始後,那些大儒就所寫詩詞的題面說了一番話,這番說完,那些書生便開始作詞,蘇洵也是來了的,而且也寫了首詞,只是他的詞實在沒有辦法跟他的文章相比,所以一番比較下來後,蘇洵並沒有得到理想的成績。
花郎是沒有心思玩這個的,他只是想看熱鬧,所以這次他一首詩詞都沒有寫,雖然中途蘇洵曾經勸花郎也作一首,可花郎卻巧妙的推遲了。
詩詞大會比完之後,接下來便是商品的展覽,這些商品的展覽並沒有一定的時間,只是擺放在那條街上,誰想逛着看就逛着看,而一些有能力的商家,則請那些剛剛在詩詞大會上有所表現的士子書生給他們的商品題詞,如果詞寫的好,他們的商品也就能夠打開知名度了。
按照花郎的理解,就是給商品做廣告。
商品交流大會開始之後,那條街的盡頭,廚藝比賽也已開始,那範同這兩天沒少找花郎請教做飯的秘訣,所以這次他對這場比賽十分的有信心。
天底下的人,對飯菜從來都是極盡追求的,對於飯菜,無論貧賤富貴,都能夠說上一兩句,都有自己的理解,所以當這部廚藝比賽開始之後,圍着看熱鬧的人可比剛纔看詩詞的人多了去了。
花郎他們做的是客棧生意,範同又跟着自己學習廚藝,所以花郎他們自然是要來給範同加油助威了的,蘇洵因爲與花郎十分要好,所以也就跟着來了。
廚藝比賽還算正規,道路兩個,每家客棧的廚子在自家客棧門口擺下了做法所需之工具,而在路的盡頭,正對着路的方向,放着幾張桌椅,那是裁判坐的地方,這些裁判也都絕非涌輩,他們都是長安城有名的食客,一些好的飯菜,只要他們吃上一口,就能說出及其厲害的品評來。
飯菜的比賽只有一場,那就是每個客棧的廚師各做一道麪食,誰做的最爲好吃,就算誰贏,而比賽的規則不多,只要是麪食就行,無論烹炸調湯,都是可以的。
這個題目對花郎來說是一點問題沒有的,而他也相信範同,因爲昨天花郎剛剛教他了一手,做炒麪。
自古以來,中原地區對面食就十分的講究,各種各樣的吃法也是層出不窮,所以,做麪食難不住任何一個人,不過要把麪食做的好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炷香的時間後,各家客棧的廚師都把飯菜端了上來,其中有兩家做的麪湯,兩家作的拌麪,一家做的炒麪。
麪湯是最爲常見的,平常百姓家經常吃的便是湯麪,湯麪又有兩種做法,一種是高湯,就是說湯汁是用各種佐料熬製而成,喝起來味道十分的濃郁,讓人回味無窮;而另外一種,則用清湯,清湯就簡單的多,清湯,顧名思義,就是並沒有用太多的佐料,用清湯下麪,最後在湯麪上撒一些蔥花,再溜一點香油,雖然味道平淡了一點,可吃起來卻是極香的。
拌麪,做法就多了,而拌麪最主要的,除了面的粗細外,再有便是拌麪所用的材料,材料不同,拌麪的口味也就不相同。
炒麪,是範同做的,在大宋朝,這裡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炒麪,炒麪的做法及其麻煩,必須先把麪條蒸熟,然後再下鍋炒,炒的好,則給人一種賞心悅目,胃口大開的感覺,在放炒麪的盤子上,放有一小壺酒,那些食客看到炒麪之後,都覺得十分新奇,於是紛紛去嘗,炒麪入口之後,感覺那面是又香又軟,而且還帶着一絲絲的微辣,吃進肚子裡後,讓人的胃口大增。
這樣吃了幾口炒麪後,範同上前指了指那酒壺,道:“炒麪必須配酒才行,炒麪微幹,若有酒來潤,可令人吃起來舒暢非凡。”
這又是一種新的吃法,那些食客紛紛效仿,這樣一吃,倒有些停不下來,一股腦的把範同做的炒麪給全吃光了。
炒麪量不是很大,可因爲全是面,所以十分的頂飢,那些食客吃完炒麪又喝了酒,對於那些湯麪和拌麪,就實在有些吃不下去了,只象徵性的吃了一兩口後,便都放了下來。
食客有這樣的舉動,也就說明範同的炒麪獲勝了。
這邊食客在大加稱讚範同的炒麪,而前面街道,突然傳來一陣混亂,接着便有人高呼: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
聲音傳來的時候,整條街都是混來的,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名衙役突然從暗處衝了出來,他們的出來立馬指着了慌亂,花郎聽到死人了的生意後,大吃一驚,所以連連向發出生意的地方跑去,只有這些個食客如何評價那炒麪,他卻是再不關心了的。
街上的人羣圍了一個圈,花郎等人擠過去之後,看到人羣之中躺在一具屍體,一具中年男人的屍體,中年男子的屍體趴伏在地,後背上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生寒,染盡了血。
一些人對屍體平頭論足,花郎推開人羣來的屍體旁,並且對那些從暗處衝出來的衙役吩咐道:“去府衙通知李景安李大人,讓他帶人儘快趕來。”
府衙的人都是認得花郎的,所以花郎這番吩咐之後,他們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衙役離開去喊李景安的時候,花郎這纔開始檢驗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