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雖然覺得滑稽,卻也不得不承認,陳媽媽說的是事實,如果花郎拿不出證據來,他們又如何指證她是兇手呢?
花郎望了一眼大家,然後搖搖頭:“我沒有證據。”
衆人頓時一驚,溫夢更是悄悄的拉了拉花郎的衣袖,因爲她覺得花郎沒有證據就來指認別人是兇手,這豈不是沒有一點勝算嘛!
而當陳媽媽聽到花郎沒有證據那句話之後,身子突然放鬆下來,道:“既然花公子沒有證據,那也就不能夠證明我是兇手了。”
可花郎搖了搖頭,道:“非也,誰說沒有證據就不能夠證明你是兇手呢?”
聽到花郎這話,衆人又突然有了信心。
花郎淡淡笑了笑,說道:“如煙姑娘那天晚上有月事,而女人在來月事的時候心情一定很煩躁,她一定大發脾氣,能夠接近她的人恐怕沒有幾個,要麼是侍候她的丫鬟,要麼就是你這個老鴇了,可是你已經說過了,是你一直每隔一個時辰去看她的,那麼能夠給她吃東西的人也一定是你,在亥時一刻之後便沒有人去過如煙的房間,這是你說的,那麼唯一有機會殺人的就只有你和杜全兩人了,而在殺瞭如煙之後,你便一時注意着如煙姑娘的房間,想找個替死鬼,惠瓊姑娘很不幸,她也想殺如煙,結果就撞上了。”
“你沒有證據,又何必誣陷我呢?”陳媽媽冷冷問道。
花郎搖搖頭:“難道你還聽不出我話裡的意思嗎?所有的可能已經排除,唯一有機會殺人的只有你和杜全,如今如煙死了,我還需要什麼證據,這已經是明擺的事實了,就像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我不需要證據來證明了。”說完這些,花郎又加了一句:“排除了其他的可能之後,唯一剩下的就是真正的事實。”
花郎的話聽起來好像和破案需要證據有些不符,可仔細想想,發現事情就是這樣,一加一就等於二,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會去證明爲什麼等於二,這就是存在的事情,不需要去證明。
當衆人的目光都望向陳媽媽的時候,她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而且隱隱也有了緊張的神色,段素興望着陳媽媽冷冷笑了笑,道:“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趕快把自己的罪行叫道清楚,不然押你去大牢,你可就不止是說出這些事情這麼簡單了。”
大理的大牢裡是否有酷刑花郎他們不清楚,不過一個人既然已經無可辯駁,自然是不想在大牢裡被人威逼的。
所以這個時候,陳媽媽嘆息一聲吼,便把自己的罪行全部交代了個清楚。
“花公子說的沒錯,的確是我跟杜全兩人合謀殺瞭如煙,因爲如煙這個女子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男人給她的錢她也不分一點給我,而她背後有那麼多男人撐腰,我也拿她沒有辦法,再有便是她的脾氣越來越大,把我這個樂雅樓搞得不得安寧,許多姑娘因此都沒心情接客了,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必須除去她,我不知道她掌握着不少男人的秘密,如果我知道了此事,那裡還會自己動手。
“那天晚上如煙因爲月事來了而很暴躁,這讓我終於難以忍受,於是我便在送給如煙的蔘湯裡下了迷藥,之後我又讓杜全拿着皮鞭將如煙勒死,畢竟下藥這事我敢幹,可殺人我還是有些膽怯;殺瞭如煙之後,我本以爲事情就結束了,可是你們來調查,並且還在如煙的房間裡找到了那幾根皮鞭上的毛髮,我爲了迷惑你便說是廚娘蓉兒貓的毛,我本以爲你會信的,可是當你將那些皮鞭上的毛收起來之後,我覺得我絕對不能夠大意,我必須把知道此事的人全部殺死,只有這樣我纔是安全的。”
“爲了殺杜全,我就放了他一天假,並且在晚上去了他的家,我們兩人之前就做過那種事情,所以那天晚上我們兩人很瘋狂,而且我還跟他玩了個小遊戲,我將有毒的酒灑在身上,讓他去t,男人,哼,在情慾發作的時候,讓他t哪裡他都會去t的,杜全自然也不例外,不過當他t完之後,他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對於陳媽媽說的最後幾句話,大家都覺得略有尷尬,因爲大家都很清楚,在情慾方面,是個人都無法避免,其中情趣自然是人人都向外的,只是陳媽媽這麼說出來,還是會讓大家覺得羞澀的。
如今在陳媽媽說出這些話之後,這件事情也就算是結束了,當衆人離開樂雅樓的時候,天色已晚,月亮高掛天空,下弦月。
月光清輝如許,街道上已然沒有行人,太子段素興與花郎並肩走着,道:“這次能夠找到兇手多虧花公子了,如今天色已晚,我們就此告辭,明天我一定好好款待諸位。”
花郎淡笑道:“款待就不必了,只是我們來大理許久,一直未曾觀光一下這裡的風景,明天我們想到處走走,不知太子殿下可有地方介紹?”
段素興想了想,道:“那就去點蒼山的蝴蝶泉吧,那裡的景色宜人,蝴蝶會時會有滿天蝴蝶,我已經命人開始在附近廣建浴館別苑,亭臺樓閣,如今有一部分已經完成,明天我領你們去玩,正好我也想帶惠瓊去那裡泡溫泉。”
聽到段素興要帶惠瓊姑娘同去,包拯頓時想要發言,可卻被花郎的一個眼色給擋了回去,而後,花郎對段素興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明天見吧。”
與太子段素興分別之後,包拯有些生氣,道:“這個段素興,難道不知道惠瓊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嗎?”
大家明白包拯是什麼意思,那惠瓊就算不是殺人兇手,可她畢竟有殺人之心,如此危險的人,又豈能留在身邊?
不過花郎卻笑了笑,道:“情愛是他們兩人的事情,我們外人又如何能管得了,只要段素興願意,大理的臣民又沒有異議,他們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想惠瓊姑娘也是被逼無奈的。”
如今花郎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