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幽靜。的確很適合談秘密的事情。
大家坐下之後。花郎隨即說道：“從賊人的筆跡來看。很有可能是個女子。所以首先我們要做的便是時刻注意清麗院內女子的行動；再者。便是賊人要殺的是什麼人。要麼是清麗院內的女子。要麼是來這裡的客人。若是清麗院的女子。則可讓她們表演完節目之後。且不要分開。只在一個房間裡呆着。這樣人多了。賊人也就無法下手了。而如果是來這裡的客人。則要防止客人來回走動。如此一來。賊人就是想殺人。也很難姐姐要殺的人。”
花郎這樣說完。龍不第連連點頭。然後說自己會吩咐下去的。
這個時候。公孫策和包拯他們也補充了幾點。這幾點自然是州衙捕快和衙役的位置和區分。龍不第一一記下。這才結束。
結束之後。因爲離晚上的盛會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他們準備先回去休息。待到了晚上再來。不過一些捕快則已經暗中混了進來。
離開清麗院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所以他們在清麗院附近順便找了一家客棧吃飯。待飯菜上齊。大家正吃的時候。旁邊一座的幾名士子則在議論今天晚上的清麗院的盛會。
這些士子可能並沒有很多錢。可他們在端州城內多少有些才氣。而一些男人一旦有了才氣。自然就想起風流來。所以清麗院是他們經常去的地方。
而清麗院的姑娘們也喜歡他們這些才子去找她們。畢竟這些士子是才子。他們見了漂亮姑娘。總難免詩興大發。如此一來。給這些女子做些詩詞。若是能夠傳唱出去。這些女子不就又博得了一些名氣。
當然。在這些女子當中。少不得有一些是想尋幾個有前途的。然後嫁做人婦。不再這風月場所廝混的。
所以因爲種種原因。這些士子書生將在今天晚上佔有一定的比例和地位。那龍不第不是也說了嘛。待那些女子表演完節目之後。這些士子便可給自己中意的女子寫詞。若是好了。大家名利雙收。互贏。
花郎等人邊吃飯。邊聽這些士子的議論。
“今天晚上你看好誰。”其中一名士子飲了一杯酒。望着其餘幾人問道。
其中一名士子也不多想。直接說道：“清麗院的頭牌有三四個。她們個個都是才色雙絕。今天晚上爲她們幾人寫詞的人必定不在少數了。”
另外一名士子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紅梅、白蘭、蝶舞、清荷四名女子名聲早已打響。每天慕名而來的人不在少數。其中自然也少不得才高八斗之人。像我們李兄。不就是那紅梅的入幕之賓嘛。到了晚上。豈不是要給那紅梅多寫幾首好詞出來。”
被衆人踢到的李兄連連喝了一杯酒。道：“見笑見笑。我跟紅梅姑娘也不過是詩文交友。並沒有做什麼其他事情。”
這位李兄這麼一說。其他幾人便連忙起鬨：“李兄好生的不安分啊。我們何時說你和紅梅姑娘做過其他事情了。分明是你想多了吧。”
幾人這麼一說。事情頓時扯的有些遠了。而且越說越有些沒有下線。最後又說到了女人的身上。
花郎等人在這邊吃着聽着。見這些士子聊的有些污穢。也就沒有再聽下去。而花郎則忍不住搖搖頭。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對。男人在一起喝酒聊天。到最後總會聊到女人身上。而且越聊越歡。
那些士子聊這些。包拯和花郎他們自然沒有興趣聽了。所以也就只好繼續吃飯。
可是過來沒多久。那些士子把玩笑開夠了。就繼續談論清麗院的事情。
“這紅梅、白蘭、蝶舞清荷的確很不錯。爲他們寫詞的人也不會少了。只是我聽說這清麗院內最近新紅起一人來。聽說她的琴藝已經不亞於當初清麗院的頭牌清顏了呢。”
這名士子聊到這裡。其中一名士子連忙說道：“張兄說的是不是那位妙玉姑娘。聽說前不久有一名富家老爺。用了一千兩銀子才能給跟她共度晚餐呢。”
“是妙玉。沒錯。是她。一千兩算什麼啊。有一個人出五千兩都沒能買下她的除夜。”
其中一名士子搖搖頭。道：“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那妙玉姑娘在清麗院只賣藝不賣身的。別說五千兩銀子了。就是五萬兩銀子。她也是不賣的。”
衆人聽到這裡。免不了要嘖嘖舌。而這個時候。其中一人又道：“羅兄說的可有些過了吧。誰肯出五萬兩賣一個青樓女子的除夜。再者說了。若真有人肯出五萬兩。我就不信那妙玉不動心。就算妙玉不動心。那清麗院的老鴇會不同意。”
這人說完。那個被稱爲羅兄的人笑着搖搖頭。道：“你們又有所不知了。那妙玉姑娘就只是賣藝不賣身。除非她自己心甘情願。誰也不能強迫她。清麗院的老鴇。她可管不了這些。聽說清顏是頭牌的時候。一個老闆出三萬兩銀子想跟她共度良宵。可清顏不願。那老鴇也是無可奈何。”
這些士子聽了這話。頓時更覺奇怪來。於是連連問道：“這又是爲何。難道這清麗院的老闆是個傻子。有錢不賺嗎。”
那位羅兄聳聳肩。笑道：“誰知道呢。我只聽說。清麗院的東家龍不第定下的規矩。若清麗院的姑娘不想接客。絕不能勉強。當然。這是針對頭牌來說的。想要有這個命。就必須紅。”
士子們這邊議論完之後。就又喝起酒然後討論起詩詞來。這邊包拯和花郎等人聽完之後。突然覺得他們小看了這個龍不第。他竟然可以爲了青樓裡的幾個姑娘。放着大把的錢不賺。這可真是奇怪了。他是開青樓的嗎。
這番疑惑之後。包拯和花郎他們也並未將此事放着心上。只顧飲酒吃飯。待他們吃完的時候。那些個書生早已經離去不知去向了。而他們則決定先回去休息。待到了晚上。直接去清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