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的臉色很難看,而大家也都明白因爲什麼。
如果這些人要把南方的女子送到北方去,那麼祝如姿爲何被人從杭州送到了天長縣呢?
派去去打聽戒指的線索,可是沒有一點消息。
而這個時候,天色已晚,花郎等人向包拯告辭,最近幾天的事情,讓他們沒有頭緒。
寒風很緊,冬冷。
這樣的時節,躲在家中享受溫暖是最舒服的,可爲何這些惡人要在這個時候作案呢?
陰無錯一直不語,快到家的時候,他突然說道:“樑朵不是聽到云溪和另外一個人說再過一天就到了嗎,如果算一下他們的腳程,是不是就能夠知道云溪所說的地方是哪裡,興許他們的老巢就在那裡呢?”
這點是花郎沒有想到的,陰無錯說出這點之後,花郎連連稱讚道:“陰兄所言甚是,明天一早,我們就讓包拯派人去查。”
夜漸漸深了,大家一夜無話。
次日,花郎等人來到縣衙,將陰無錯的話給包拯和公孫策說了一遍,他們兩人聽完之後連連點頭:“好,我這就派人去做。”
一名捕快剛離開,一名衙役便回來了,手裡拿着十幾封書信。
“大人,給附近各州縣的信有了回答。”衙役說着,將十幾封回信遞給了包拯,包拯接過之後,分給衆人幫忙查看。
待大家看完,臉色都有微變,因爲信上說,他們的州縣也都有女子失蹤,有的地方已經發生了好幾起,他們派人尋找,一點線索沒有。
就在大家爲之惋惜的時候,花郎卻淡淡笑道:“這裡有一封信,他的縣裡卻是一個女子失蹤案都沒有發生,政績通明啊!”
這話好像是誇獎的話,可大家聽來,總覺得怪怪的,花郎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而這個時候,大家更好奇的是,那個縣的政績如此的好,竟然讓誘拐少女的惡人不敢前去作惡?
包拯接過花郎遞來的信,看過之後臉色微變,道:“這來安縣的張賢竟有如此本事?”
這句話是疑問,而這個時候,花郎淡淡一笑:“那裡是有本事,難道包兄沒有發現這裡的問題?”
包拯一時不解,搖頭道:“什麼問題?”
“江南的各個州縣都有女子失蹤,爲何偏偏來安縣沒有呢,難道不是賊人對來安縣單獨照顧?”
花郎這麼一說,包拯立馬醒悟過來,每年縣令的升遷都是要看政績的,如果縣裡有人口失蹤,亦或者案件未破,都影響升遷,可賊人管你縣令升不升遷呢,他們只管賺錢?
可如今來安縣卻沒有發生女子失蹤案,這是因爲什麼?
其實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必然是來安縣的張賢跟賊人有所勾結,而爲了保持自己的政績,他沒有讓人在他的管轄內動手。
如此說來,他們只需要調查來安縣就可以了,亦或者說,調查張賢就行了。
而這個時候,公孫策說道:“如果這件事情跟來安縣縣令張賢有關,那麼祝如姿爲何會死在天長縣,就有理由解釋了,張賢的家人張齊和張天福都在我們天長縣,如果張齊亦或者張天福覺得祝如姿貌美,想留着自己用,那張賢將祝如姿送與他們,是完全有可能的。”
公孫策這麼一說,大家恍然醒悟,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麼殺死祝如姿的人也就是張天福亦或者是張齊了。
張齊纔不過四十多歲,對於女人應該也是有需求的,所以他有可能是兇手完全說得通。
爲此,包拯派了兩名捕快暗中監視張府的一舉一動,並且派人拿着玉戒指四處尋找,看看有沒有人做過這樣的戒指。
這也算是一點希望了。
而來安縣的事情,包拯不便派人去查,所以花郎請溫夢讓她的江湖朋友幫忙打聽,看看這個張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行動,亦或者有沒有女子隨便進府。
當然,少不得要調查一下張賢這個人。
對於花郎的這個請求,溫夢根本無法拒絕。
正午時分,派出去打探戒指下來的人趕了回來,他將戒指交個包拯之後,答道:“回包大人,我們調查了天長縣所有的玉石鋪,他們都說沒有做過這樣的戒指,不過昨天,張天福來過一家鋪子,要他們打造一個和這枚戒指一模一樣的。”
聽了衙役的話,包拯冷冷一笑,道:“看來這個張天福是害怕我們通過戒指找到了他,所以纔要預備一個以防止我們突然調查啊。”
花郎聽了包拯的話之後,淡淡一笑:“也許只是張天福很喜歡這樣的戒指,所以丟了一個,想再做一個也有可能,不過單憑戒指,我們無法拿他如何,因爲我們不能夠證明,這枚戒指是張天福的。”
這點,大家也都明白,如果張天福堅持說這枚戒指不是他的,包拯他們又能如何?
沒人能夠證明,那就不是他的。
大家對此很是無奈,明明已經知道兇手是誰,可卻沒有辦法動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希望能夠發現他們的罪惡。
爲此,包拯加派了人力,去調查有沒有人看到過祝如姿進入過張府,亦或者是張家的房產。
這件事情有些困難,可卻沒有花郎他們想象的困難。
大概傍晚時分,衙役便有了結果,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乞丐,那乞丐穿的衣衫破爛,而且穿的非常少,凍的瑟瑟發抖。
衙役說這個乞丐看到過一個女子進入張府。
包拯望了一眼乞丐,問道:“把事情說一遍。”
乞丐搓了搓手,道:“那天我在張府門口要飯,看到一名男子領着一名女子進了張府,那女子長的漂亮,跟你們懸賞的畫像長的一模一樣,我看到畫像之後就想來領賞,可是來到縣衙,你們的衙役不讓我進,而後來我又想,我不認識這女子,見了大人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也就放棄了。”
聽完那乞丐的話,包拯望了一眼花郎,花郎淡淡一笑,也許現在,他們可以對張天福和張齊兩人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