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慶州城的遼兵把所有城門都把守的很嚴,匆匆吃過早飯之後,蕭道成便領着人馬來到了城樓上,他要看看那些敵人,到底如何攻下他這慶州城。
而這個時候,花郎和陰無錯等人則在這裡休息,偶爾聊上一兩句,好像外面的戰爭跟他們是沒有一點關係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花郎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說道:“陰兄,你覺得這裡的事情我需要寫成信送到上京去嗎。”
“是蕭道成不肯聽命於你的事情嗎。”
花郎點點頭:“如果任由蕭道成這樣固執下去,只怕這個慶州城是守不住的。”
陰無錯微微凝眉,他又何嘗不清楚這些情況,可如今他們真的有必要去告狀嗎。
見陰無錯有些猶豫,花郎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等等吧,如果我們在這裡並不能發揮左右的話,那我們留着這裡也是無用,倒不如離開的好,以後這裡誰輸誰贏,都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
陰無錯從一開始便不想管這裡的事情,聽了花郎這樣的話,心中自然是十分欣喜的,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如果這樣下去,他們豈不是白來了,他依舊能夠記起他們來的時候花郎的那種堅決,當時他不明白花郎微什麼一定要來,現在的他也不清楚,可他能夠感覺到,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許久之後,陰無錯說道:“要不殺了蕭道成奪權吧。”
花郎笑了笑:“我們是宋人啊,我們奪權只會讓那些遼人更加反抗我們,這樣一來,反而弄巧成拙了。”
“可……可蕭道成一直這樣,難道要我們陪她送死嗎。”
花郎想了想,聳聳肩:“其實也並非一點辦法沒有,只是有點不夠地道。”
“什麼辦法。”
花郎笑了笑,然後在陰無錯耳邊低語一番,陰無錯聽完之後有些驚訝,許久之後,悠悠的說了一句:“果真不夠地道。”
興慶城前,高麗叛軍的五萬人馬和東瀛人的一萬人馬都已經聚集到了這裡,他們不停的在外面叫囂,要蕭道成投降,而蕭道成雖然憤怒異常,可卻依然忍着,他很清楚雙方的實力,如果沒能忍好,那可能就要有一場大戰了,如今大家只是打打口水戰,並沒有什麼的,怕就怕雙方突然就打了起來。
慶州城的城牆不能算高的,所以蕭道成真的很擔心敵人攻城,因此他早已經下過命令,只能跟對方動嘴皮子,結對不允許用強。
可就在雙方這樣對罵的時候,一直利箭突然從慶州城方向射來,接着便是一名東瀛人的慘叫,一名東瀛人倒地而亡,一時間所有的東瀛人憤怒異常,他們沒有想到慶州城的人竟然敢動手了,於是他們再也顧不得其他,不由得瘋狂怒吼起來,他們的樣子,就像是一羣瘋子。
可能,在東瀛人的身體內,真的有瘋子基因的存在吧。
當一名東瀛人被殺之後,城樓下無數支利箭瘋狂射來,蕭道成還在驚訝,還在怒罵是那個龜孫子隨便放箭的,可就在他這樣怒罵的時候,一支利箭突然射中了他的胸膛,鮮血流了出來,蕭道成突然感覺到一股說不錯的恐懼和害怕來,他不想死,他高呼自己不想死,當他的聲音在城樓上響起的時候,所有人的心中皆是微微一震,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的將帥竟然是這樣一個無能的人。
跟着這樣的人,他們如何能夠大勝仗。
而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副將蕭墨突然命令道:“弓箭手準備,壓制敵人的進宮。”
弓箭手一輪接着一輪的往下射,那些東瀛人很憤怒,他們也在射箭,可卻沒有一個人有攻城的意思,看他們的樣子便知道他們覺得硬拼攻城不划算,倒不如等天黑之後偷偷進城打開城門大肆屠殺,因此這個時候,他們也只是不停的射箭。
射箭不可能用不停止的,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之後,雙方都偃旗息鼓了,雙方都有死傷,其中高麗叛軍死的最多,遼人的騎射是很厲害的,因此弓箭他們很佔便宜。
只是遼國的將軍蕭道成中了一箭,被人擡下去之後沒多久便死了。
而在蕭道成死了之後,副將蕭墨立馬將花郎請了來,並且將遼興宗的聖旨和兵符再次拿了出來,這個時候沒有蕭道成的反對,而蕭墨這個副將卻又支持花郎,一時間所有人都轉而支持花郎,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敢再有什麼成見了,他們只想儘快大勝這場仗,因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活着離開這裡,而且,只有活着離開,他們的能夠見到家人。
花郎在被人推舉爲首領之後,蕭墨立馬問道:“花公子,可有辦法殺敵。”
花郎淡淡一笑:“殺敵之策早已經想好,不過卻不可急功近利,必須徐徐圖之,今天晚上,東瀛人可能回來攻城,要大家休息好,然後將所需弓箭,石木等等防守工具都準備好,等東瀛人攻城之時以作防備。”
花郎這樣吩咐下去之後,有幾個將領還在懷疑,他們懷疑花郎說的是不是真的,今天晚上那些敵人真的會來攻城嗎。
可他們雖然懷疑,卻並不敢輕易開口,因爲這個時候的花郎,身份已經不一般了。
這樣吩咐下去之後,花郎又對蕭墨說道:“蕭副將,你派人找一塊木板,然後在木板上插入各種細針,東瀛人最善攀爬,等天黑之後,將那木板放下緊貼城牆,等那些東瀛人爬上來的時候,我們就等着看好戲便是。”
蕭墨聽完之後,連忙應着,並且很快吩咐了下去,而後,又問道:“除了這些之外,還需要做什麼。”
花郎笑了笑:“除了這些之外,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做,大家都很清楚,敵人的糧草很多,我們跟他們耗,耗到明年也可能分不出勝負來,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燒掉敵人的糧草,讓他們無東西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