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衙役將錢廖叫了來,錢廖是一個身材適中的男子,只是一雙眼睛總給人一種滴溜溜轉的感覺,讓人很沒有好感。
他進來之後,立馬哭嚷道:“大人啊,您可一定要爲我大哥大嫂報仇啊,那個兇手……真是太可惡了。”錢廖說着,哭泣的更是厲害,李景安微微凝眉,道:“發生了命案,本府自然責無旁貸,如今本府且來問你,你來府衙所爲何事。”
“回大人的話,小人聽聞大哥大嫂被殺,心中悲痛欲絕,想着來府衙看大哥大嫂最後一面。”
錢廖說完,李景安點點頭:“你能夠這樣想,看來還是很顧念兄弟之情的,不過如今你大哥大嫂被殺,在命案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這錢府的事情恐怕必須暫時交給錢米了,你可有意見。”
聽得李景安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錢米一驚,這錢廖更是一驚,而這錢廖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李景安突然搶先開口道:“我看事情就這樣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們都下去吧。”
李景安的吩咐很奇怪,那錢米和錢廖兩人卻是無法,只得點頭應允,而就在他們兩人離開府衙之後,李景安立馬吩咐道:“來人,你們去監視錢廖,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動靜。”
李景安這樣吩咐,顯然是認爲這錢廖及其有可能是兇手了,衙役領命之後,急匆匆而去。
傍晚時分,有衙役來報,說他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而這件事情跟小七哥有關。
“在小七哥突然死亡的前一天,他們家門口有一流浪漢,那流浪漢徘徊在小七哥家久久不去,不知他是不是殺死小七哥的兇手。”
之前,大家認爲小七哥和呂青的被殺跟錢米父母的被殺有關係,因此他們認爲可能是小七哥和呂青兩人看到了命案發生的經過,因此被兇手給滅了口。
如果那個流浪漢真是調查小七哥的人的話,那麼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
“那個流浪漢只出現了一天嗎。”
“只是,只出現了一次。”
“之後就再沒有見過他。”
“是的。”
花郎微微凝眉,而這個時候,李景安道:“是否有人看到過那個流浪漢的面目,興許他就是兇手,我們應該加緊搜查纔是,興許找到了他,這三件命案就都解決了。”
如果這三件命案真的是有聯繫而且兇手是一個人的話,那麼找到那個流浪漢的確有可能解決三件命案。
“回大人話,有人看到了那個流浪漢的面目,只是那流浪漢的臉有些髒,可能並不是很準確。”
“無妨,你立馬派人去將那流浪漢的畫像給畫出來,然後儘快開始尋找,找到那流浪漢後,抓捕到府衙來。”
衙役領命之後,急匆匆而去;而在衙役離開之後,花郎起身道:“既然有了這樣的結果,那我們少不得要去一趟小七哥家的,李大人是否同往。”
李景安猶豫了一下,道:“還是不去了吧,這裡需要有人等消息。”
花郎點點頭,然後帶人直接去了小七哥家。
他們來到小七哥家的時候,小七哥的家已經多多少少恢復了一點人氣,一些白幡雖沒有摘下,可也不再那麼顯眼了,花郎等人的突然到來讓靈玉和小七哥的母親很吃驚,不過吃驚歸吃驚,他們還是連忙迎了出來的。
不過迎出來之後,靈玉的臉色有些難看,道:“我夫君的確是突然死亡的,不過我們可以肯定他並非是被人謀殺,花公子爲何一定要揪住不放。”
見靈玉對他們的到來有些牴觸,花郎連忙表達歉意,道:“夫人誤會了,我們今天並非是爲小七哥是否是謀殺亦或者突然死亡而做討論的,而是我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特來向夫人求證。”
靈玉微微凝眉,道:“你想問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根據我們的調查所知,在小七哥突然死亡之前,你們家門口有一個流浪漢在附近徘徊,我們想知道小七哥對這件事情有沒有說過什麼呢。”
靈玉的臉色猛然一變,可是很快連忙說道:“沒……沒有,他什麼都沒說,一個流浪漢,有什麼好說的,興許他只是在考慮要不要向嗎進行乞討罷了。”
見靈玉如此反應,花郎覺得很是奇怪,按理來說,乞丐進行乞討,從來是不分對象的,可這個靈玉爲何要這樣說呢,她在隱瞞什麼。
花郎的心中有很多疑問,可是對於自己的這些疑問,靈玉竟然採取了不合作的態度,無論花郎怎麼問,她就是不再回答,這讓花郎很是爲難,最後無奈之下,只得嘆息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完,花郎起身帶人離開,而這個時候,夜已深深了,長安城的夜有微風吹過,涼意透骨。
在回去的途中,花郎一語不發,他仍舊在想靈玉的反應,而且在想靈玉到底在隱瞞什麼,她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呢。
溫夢見花郎一語不發,問道:“你怎麼啦。”
花郎笑了笑:“你們覺得那個流浪漢有沒有可能是殺死小七哥的兇手。”
“如今小七哥被殺,那個流浪漢是唯一可疑的人,他自然有可能是殺人兇手了。”溫夢這樣說完,望了一眼花郎,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你認爲那個流浪漢不可能是兇手。”
花郎看了一眼溫夢,淺淺一笑:“不知道,這件事情有點古怪,恐怕我需要仔細想想才行的。”
幾人這番說着,很快回到了他們在長安城的家,此時大家都有了睏意,於是不再多言,各自回去休息,而花郎躺在牀上之後,仍舊在回想靈玉說的話,她說她的丈夫是突然死亡而不是被人謀殺的,她說他的丈夫小七哥對於徘徊在他家門口的流浪漢什麼都沒有說。
她的神情有些緊張,而且有些害怕,流浪漢,流浪,花郎不停的喊着這個詞,而當花郎不停重複流浪這個詞的時候,他慢慢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