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宋軍的進攻戰經驗嚴重不足——包括高達和王堅等流名將在內都是如此。主力隊只能採取步步爲營的穩紮穩打策略。進展相當緩慢。加上忽必烈餘黨的分裂和兀良哈臺阿里不哥兩支外來勢力的加入。再加上生性喜愛冒險的賈老賊孤軍深入綿州。個川中平原的戰場已經變的混亂無比。但目前的混亂。只是一個開端……
“你說什麼?賈似老賊孤軍深入。被困在了綿州?”聽到唐笑帶來這個消息。兀良哈臺驚訝的連伸進唐笑內衣之中的手都忘記活動了。在帳篷裡坐直身體驚叫道:“你說的是真的?是不是在騙我?賈似道老賊比泥鰍還滑。會做那麼冒險的事?”
“不是會做。而是賈似道老賊在戰場上一向出奇兵冒險。”唐笑也坐直身體。一邊整理着被兀良哈臺弄亂的衣服。一邊向兀良哈臺媚笑回答。如果說唐笑剛纔還只是試的話。那麼現在唐笑心中已經很明白——兀良哈臺果然自己們是一路貨色。只是迫於形勢纔對宋軍委曲求全。但是在內心深處。兀良哈臺對宋軍還是懷有很深的敵意的。
“快。小美人兒。快把綿州的情況告訴我。越詳細越好。”兀良哈臺非常激動。沖帳篷門喊道:“王丞相。你也進來聽聽。有好消息。”一直在帳篷外面偷聽的王應聲而進。唐笑則心中暗喜。心說看來兀良哈臺對宋蠻子的敵意比我估的還要深百倍。看來這一次說不定會有過想象的意外獲了。想到這裡。唐笑趕緊她所知道的綿州情況一五一十說出。並重點強調了賈老賊在綿州面臨的窘境和危險。希望兀良哈臺不要錯過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
唐笑非常聰明。知一旦說謊就絕對逃不過兀良哈臺和王這兩條老狐狸的眼睛。所以唐笑沒有撒一句謊。而是全部如實吐露。就連阿里不哥軍已經抵達摩天嶺和熊耳叛軍目前的窘境也沒有隱瞞。唐笑坦白說道:“本來呢賈似道老賊目前被困在綿州。援又被夾谷龍古帶拖在了潼川一時無法達。是我相公接應阿里不哥大汗入川和殺掉賈似道老賊的最好機會。但賈似道老賊實在太奸詐了。竟然放劉元興來攻打我們的後路偏偏又趕上大王你的大理軍隊北上-致我們現在打綿州就的丟成都。保成都就的錯過這個最後的反敗爲勝的機會。所以奴家今天才到這裡。希望能與大王的軍隊建立聯盟。共同吞併四川”
好不容易聽唐完。兀良哈臺和王倆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狂喜之色。但兀良哈臺和也不會隨意輕信。兩人都沒急着說話。只是低下頭分析唐笑介紹的情況想要找出唐笑是否編造的證據。良久後。兀良哈臺才吞吞吐吐說道:“這麼說來。熊夫人是打算孤的力量對賈似老賊了?可熊夫人有沒有想過。孤這麼做。又能有什麼好處?接應阿里不哥的軍隊川。那還不是爲他人做嫁衣?”
“老色鬼。連你們和宋子是盟友這樣的場面話都懶的說——看來有戲”唐笑心中冷哼。臉上媚笑。迅盤算如何把兀良哈臺軍拉上熊耳叛軍的賊船。那邊王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先咳嗽一聲提醒兀良哈臺。然後才冠冕堂皇的說道:“熊夫人。也許你說的確實是實情——可你不要忘了。我們大理和大宋乃是盟國。盟國大宋的朝廷輔被困。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對他施以援手將賈平章從困境之中解救出來——又怎麼能對他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王丞相。你這話騙騙孩子吧。”唐笑嫵媚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賈似道老賊什麼人。大王和王丞相在潭州親眼見識過。這次在綿州。奴家也不幸識一次——簡比狐狸還狡猾。比豺狼還兇狠。比蛇還陰毒和這樣的人建立聯盟。不是與虎謀皮是什麼?如果讓他吃下了四川。下一不是漢中就是你們大理關於這點王丞相心裡只怕早就有數吧?”
王尷尬一笑。硬頭皮說:“熊夫人太多疑了本官相信賈太師不是那樣的人。”聽到這話。唐笑不再說話。只是上笑容更加嫵。一水汪汪的媚眼只是凝視着王的雙眼。王怕被她看出心事。下意識的把眼睛移開。唐笑這才嬌笑道:“王丞相。心虛了吧?這麼好的機會放在大理面前。奴家就不相信大王和丞相不動心。”
“動心又有用殺了賈似道老賊。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兀良哈臺故作冷哼問道。
唐笑嬌笑道:“大王何必知故問?殺了賈似道老賊。宋蠻子的大軍必退。阿里不哥大汗的軍隊又被堵在摩天嶺不能入川一步。四川天府對大王來說。還不是唾手可的?而且賈似道老賊一死。宋蠻子朝廷之中再無一人能象賈似道老這般強勢。強力整合各路兵馬與我蒙古爲敵。朝中必然內亂。而阿里不哥大汗會乘機揮師南下。攻打江南。待到宋蠻子和阿里不哥大汗打的兩敗俱傷之時。大王你再出手。即便想奪取整個天下。也不會是絲毫沒有可能的事。”
“到那時候……。”說到這。唐笑主動進兀良哈臺的懷中。用柔軟噴香的手指在兀哈臺毛茸的臉上划着圓圈媚聲說道:“到那時候。奴家和奴家的相公。就是大王一統天下的馬前卒。改朝換代的急先鋒。大王想要奴家做什麼。奴家就爲大王做麼。那怕大王要奴家……。”唐笑故意拖長聲音。抱着兀良哈臺的子。千嬌百媚的獻上一吻。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小蕩婦。孤還怕被你吸乾。”兀良哈臺着,笑高聳的胸上捏了一把。又問道:“這麼說來。你們是打算舍阿里不哥而歸附孤了?朝三暮四又反覆無常。就不怕阿里不哥找你這個小蕩婦算帳?”
“大王還有臉取笑奴家。奴家落到這樣的處境。還不是大王害的?”唐笑撒嬌不依。用胸脯摩擦着兀良哈臺的胸口嬌嗔道:“如果大王你沒有趁火打劫攻打成都。就算成都的的形易守攻頂住劉元興十天八天也不是沒有希望。在這段時間裡。我相公繞過綿州到摩天嶺拼死一搏未必就不能阿里不哥大汗接應入川。再折回頭去救援成都。可現在你和劉元興聯手攻打成都。我們就算把阿不哥大汗接應入川。沒有成都這座糧倉大本營。進了成都平原也是一根無根之萍。仍然不是宋蠻子的對手。所以沒辦法。我們只好找一個可靠的靠=了。”
“找我們做靠山?那你們打算怎麼依靠呢?”兀良哈臺追問道。唐笑飛快答道:“很簡單。先別打成都。還幫我們趕走劉元興然後和我們聯手幹賈老賊。搶的的的盤全是大王你的國土——但必須封我相公爲成都府路總管。世襲罔替至於大王是願意和阿里不哥聯手還是爲敵。我們是大王的
自然遵守大王意。”
唐笑說的確實全是話。但越是實話。就越能打動兀良哈臺和王這兩條反覆無常的老狐狸。所以兀良臺和王又對視了一眼後。兀良哈臺便把唐笑從懷中推開說道:“小美人兒。帳篷外面去等一下。這件事事關重大。孤要和丞相單獨商量。一會再給你答覆。”唐笑嬌笑答應。站起身來走出帳篷。不過一隻腳剛走出帳外唐笑又回頭嫵媚笑道:“大王。丞。奴家斗膽勸你們一句。最好別打攻取成都逼我們去和宋蠻子死拼-坐觀風向的主意——如果成都遭遇危險或者奴家今天晚上回不去。良臣和梅應春就會一把火燒了成都城。然後再北上去和阿里不哥大汗會合——成都原呆不了。我們還有漢中。”
“臭婊子。果然厲。”兀良哈臺和王同時在心中罵了一句。唐笑卻又嫵媚一笑。丟了兩個媚眼才離開小帳。留下兀良哈臺和王兩個老滑頭在帳中密商。
等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兀良哈臺的世子阿術聽到匆匆趕來雖說唐笑以前與兀良哈臺軍秘密聯繫時也滾過阿術的牀。但阿術對唐笑顯然沒什麼好印象瞪唐笑一眼就直衝入帳。並不理會向自己獻媚的唐笑。可阿術的手剛摸帳簾。兀良哈臺卻已經在帳篷中話叫唐笑進去。阿術和唐笑共同進帳。兀良哈臺先揮手製止阿術的質問。然後向唐笑嚴肅說道:“熊夫人。你的提議和請求。本王全部答應。不過。本王也有一個條件。”
“大王請說。”唐笑大喜過望。兀良哈臺沉聲說道:“本王目前還不向立即和宋蠻子撕破臉皮。所以本王這次只能暗中出兵幫你攻打綿州—如果能在綿州幹掉賈似道老賊。那麼就一切按你的要求辦。如果讓賈似道老賊跑了。你們不的泄露半點本王參與綿州之戰的消息——當然了。做爲交換條件。到時候本王也會以宋蠻子盟友的身份。全力保護你安全”
“老滑頭。到現在在打腳踩兩條船的主意。”笑心中冷哼。“不過只要你替老孃打了劉元興。保住了成都城。然後老孃再拿到你出兵攻打宋蠻子的證據就不怕你不和宋蠻子撕破臉皮”想到這裡。唐笑向兀良哈臺媚笑道:“大王放心。奴家一切全聽大王的吩咐。”
……
花開數朵。各表一枝。這段時間裡。賈老賊在綿州城裡也沒怎麼閒着。除了不時探視劉安鳳的病情。全力搶救以向劉黑馬餘黨示好。賈老賊又將綿州和摩天嶺的守軍進行了輪換。把以步兵爲主的張世傑部隊換到摩天嶺防禦阿里不哥。子聰則和楊晨煥等部分大宋騎兵則已經換回了綿州。加強野戰能力和機動力。以預防蒙古叛軍繞綿州偷襲摩天嶺。
孤軍深入帶來的不奇襲。更是危險。綿州府四面環敵。賈老賊與宋軍各支部隊的聯繫能靠快馬傳令。要想獲知外界的消息也只能靠斥候偵察。而蒙古軍各支部隊的斥候也集中監視綿州動靜。雙方斥候你來我往之間。少不的有你爭我奪。互相劫殺消息泄露和信息被斷。尤其是宋軍斥候鞭長莫及成都以南。賈老賊更是兩眼一抹黑。
所以直到南宋鹹淳三年九三十一天。賈老賊才從高達的信件中輾轉知道兀良哈臺北上成都的消息。聽到這消息後。賈老賊第一反應就破口大罵。“兀良哈臺。狗韃子還真會撿便”
“如果兀良哈只是來撿便宜。那倒沒什麼。”聰憂心忡忡的說道:“小僧擔心的是——如果兀良哈這個老滑頭知道了綿州現在的情況。難保他不會再次水倒戈。跑綿州來趁火打劫。”
“大師多心了。”賈老賊比輕鬆。微笑道:“兀良哈臺一直呆在。他的斥候跑的再遠也不可能跑到綿州來。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知道綿州的情況?”
“如果熊耳叛軍和兀良哈臺中勾結呢?”子聰一句話把賈老賊頂傻了眼睛。子聰皺着眉頭說道:“希望小僧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但如果真是那樣。事情恐怕就要向着最危險的態勢展了。”
“最危險的態勢?”賈老賊楞了一下。子聰苦笑答道:“只怕是太師不敢想象那種情況。而不是料不到——如果熊耳叛軍和兀良哈臺聯手進攻綿州。小僧的師弟通說服田雄失敗。田雄也提兵來攻綿州。再加上已經和我們交上手的裡不哥軍隊。那麼我們這支孤軍就要同時面對四股敵人而在這種的情況下。王堅還是遲遲不能打破潼川增援綿州。其後如何。小僧也不敢想象了。”
賈老賊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強笑道:“大師太過慮了。令師弟去劍閣已有三日。如說服田雄失敗。那麼我們的候早就應該現田軍隊向綿州逼近——可現在斥候還沒有消息傳來。證明令師弟應該已經說服了田雄。”子聰苦笑答:“希望如此。”
“報——”賈老賊的嘴還真是一張烏鴉嘴。他剛剛提到田雄。馬上就有劍閣方向的斥候飛報——那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斥候還沒進門就大叫道:“啓稟太師。州府魏城縣以東現蒙古軍隊。數量約在萬人。領兵大將爲蒙古劍閣守將田雄。正在向我綿州挺進”
“操”賈老賊的一拍桌子。吼道:“再探隨時報告田雄軍隊動態”斥候領命而去。不等賈老賊子聰商量對策。又一名斥候飛奔而來。也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叫。“啓稟太師。今日清晨。一股數量不明的蒙古軍隊增援德陽。與蒙古軍熊耳部會合後。已向我綿州殺來”
“熊耳獲的了增援?怎麼可能?劉元興前幾天不是已經向成都進了嗎?熊耳怎麼不回援成都。反倒獲的了成都的增援?”賈老賊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子聰也是一拍桌子。長嘆道:“糟了。兀良哈臺十有是和熊耳叛軍勾搭上了——否則成都那還有軍隊給熊耳增援?”
賈老賊眼珠子飛快動。緊張盤算熊耳叛軍和兀良哈臺軍勾結的可能性。但雪上總是還有霜。不等賈老再多盤算。第三個斥候滿身是血的衝進來。還沒進門就哭喊道:“太師。潼川出事了昨天上午。王堅將軍親自率軍攻打川,。被潼川守軍流矢所傷。夾谷龍古帶乘勢出城反撲。我軍慘遭失敗人在途中被韃子斥候射傷。所以耽擱到現在纔回來。請太師恕…。”
話還沒有說完。那上還插着箭頭的宋軍斥候就已經摔在的上昏迷過去。賈老賊大吃一驚。忙親兵擡下去搶救。衆親兵手八腳攙扶那斥候時。賈老賊和子聰視一眼。一起苦笑道:“咱們涼真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