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真：“……”
問不下去了。
這人是在跟他炫耀吧？
趙益卻來了興致，看着李正真，一副你再問啊，你問啊的表情。
蘇亦欣和顧卿爵等人咬着嘴脣憋笑。
這個趙益，看着比兄長還憨。
當然了，是跟現在的他相比，二十七年前初相見的時候，李正真的憨讓他們兩個歎爲觀止。
李正真閉口不言。
趙益漸漸覺得沒意思，腳下就快起來，修爲差一些的聶玉鵬和唐純藝漸漸的跟不上。
便是高素素和孟書文也是勉強跟着。
好在趙益說的懸崖上的巖洞很快就到了，往下看亦是煙霧繚繞，若不是有熟悉此地的人帶着，一時半會哪裡找的到那隻能一人通行的巖洞。
“從這裡下去，大概十二丈左右。”
說完趙益第一個飛了下去，從他運用的靈力可以瞧見，此人是水靈根，至於是單靈根還是多靈根就不知道了。
他們進了巖洞，蘇亦欣想起一件事來：“風清門的人是怎麼知道蓬萊島有提升修爲的仙草，而且看他們好像是有備而來。”
不像是無頭蒼蠅亂竄，目標很明確。
趙益依舊在前面帶路：“這仙草也不是說就我御靈派知道，不過認得出仙草的人不多。再一個，這樣逆天的仙草在，知道的人只要有腦子也不會大肆宣揚，只會自己悄悄的想辦法怎麼弄到手。”
“你們說是不是嘛。”
旋風：“行了，在前面帶路吧，看把你能的。”
說誰沒腦子，是不是在影射他。
不愛聽。
前面趙益說過這裡有疾風鼠守着，所以進來巖洞後大家都是戒備着，不敢鬆懈。
尤其是這裡修爲最高的旋風，他不僅走在隊伍最後，防止疾風鼠偷襲，並且外放出全部的神識去尋找它們的蹤跡。
“它們在牆裡面，速度很快。”
旋風說完，趙益就發現前面的牆壁上有個老鼠洞，越往前老鼠洞越密集。
突然，數只棕色毛髮帶刺的長的跟小刺蝟差不多體型的老鼠出現，對着他們吐出一圈白色的煙霧。
旋風瞬移上前，強勁的妖力將些白煙擋住，他們見狀也是立刻封閉鼻識，避免誤吸。
擋下白霧後，旋風再次出手，疾風鼠卻已經從鼠洞逃走。
讓旋風無從下手。
“跑的可真夠快的。”
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已經溜之大吉了。
一陣風似的來，一陣風似的溜，被動的防禦很難抓住以速度聞名的疾風鼠。
李正真突然道：“疾風鼠有沒有愛吃的東西？”
“這個，恐怕不好使。”高素素道：“他們都是有了靈智的妖王，不是普通未開靈智的小妖。”
“試一試吧。”
這些疾風鼠是不小的潛在危險。
能將它們收服是最好的，不行的話也要讓它們不敢出來搗亂。
方法被肯定，李正真從他的儲物袋裡拿出吃食，但高歌一臉嫌棄，這麼多年，青羽宗的伙食質量一如既往的穩定——難吃。
“算了，還是用我的吧。”
蘇亦欣拿出來的吃食，一時間香氣四溢，旋風嚥了咽口水，兩隻眼睛放光。“等會給我吃點。”
沒聞到還能忍得住，現在是真的想吃。
“行！”
正常人的味蕾，都會覺得蘇亦欣拿出的吃食要美味吸引人，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有一隻疾風鼠被香味吸引過來後卻只對李正真放的食物感興趣，動都不動蘇亦欣這邊的。
疾風鼠十分警惕。
並不是一直蹲在那裡吃，而是吃一口，跑回老鼠洞，過了一會，又從另一個鼠洞鑽出來吃一口。
之所以能夠確定是同一只疾風鼠，還是因爲這隻屁股後面有一小撮毛是白色的。
待它第五次神出鬼沒的出現，旋風道：“這裡還有很多，喜歡吃，就將你的同伴都叫過來。”
這口吻，活脫脫的引誘不懂事的小孩壞人。
疾風鼠沒說話，吃了一口再次撤。
這次沒有跑的沒影，而是在洞口看着旋風：“你以爲我啥，要是都出來吃，不得將我們一鍋端了？”
高歌：“嘿呦，一鍋端都知道呢。”
“既然你知道我們的打算，那就聊一聊，你我我好大家好。”
疾風鼠往鼠洞裡面後撤了點，道：“怎麼個好法？”
“前面有兩株仙草……”
高歌剛提到仙草，疾風鼠就不答應：“你們想要仙草？不可能，那仙草長在那有數百年的時間，能提供給我們修煉所需的仙液，你們要是拿走，我們怎麼辦？”
“這不是商量着嘛。”
“沒的商量。”
疾風鼠躥回洞中，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也不見其他的疾風鼠出來吃東西。
將吃食收回儲物袋，蘇亦欣問趙益：“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疾風鼠的修爲要靠那兩株仙草產生的仙液修煉？”
“這個嘛……”趙益上招牌動作，颳了刮鼻翼，“也是幾年前才知道的。不過就像她說的，凡事都可以商量的嘛，一定能找到代替仙液的東西對吧。”
蘇亦欣看了眼趙益，轉身往巖洞出口方向走。
其他人什麼也沒說，直接跟上。
要是放在二十多年前，高素素一定不理解蘇亦欣這番舉動。
但如今，道心與之前大爲不同，已經開始理解並接受這樣的處事方式。
仙液是疾風鼠賴與生存的東西，將仙草拿走，就等於是斷人家修煉之路，會有業障的。
趙益也知道理虧。
從巖洞上去，趙益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總不會也都是靠仙草的仙液才能漲修爲的吧。”
蘇亦欣：“這個就得問你了。”
“我……”
“你在這裡開宗立派，容我大膽的推測一下，你身爲散修之時，就是在這裡修煉的，對蓬萊島瞭如指掌，所以仙草有幾株，都長在哪裡，附近有哪些妖物，或者哪些危險，你比誰都清楚。最好一次性說清楚，不然恕我們不奉陪了。”
又不是隻有仙草一種途徑能提升修爲，也不是隻有仙草能延長壽命。
這些都不是他們現在迫切需要的。
趙益嘆了口氣：“行，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