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人是爲了讓自己有能力幫助他人,而不是用其本領去害人。
“樑大人,你是得罪什麼人嗎?”
“要說得罪人,確實有一個。”樑燾,“淑陽王妃,多謝。”
好在還沒有脫罪,知道有人陷害,且看到馬是被誰弄走的,他便能順着這條線所查下去。
官宦之家撞死無辜百姓,這件事情轟動整個京城,開封府開堂審理此案,百姓將公堂圍的水泄不通。
死者家屬控訴樑志遠當街縱馬,樑志遠否認。
“府尹大人,當時我並未騎馬,而是車伕駕着馬車緩速行駛在大街上,至於馬兒爲什麼突然發瘋,衝撞人羣,我真的不知。”
“你就是在推卸責任。來通知我的人說,我爹就是被馬撞死的,等我趕到,根本沒有看見車廂,只有一匹死馬。”
針對這個,樑志遠也是納悶。
出事後不到半刻鐘,開封府的人就來了,並未詢問緣由,見他從車廂出來,直接就將他抓走。
他走後不知道現場爲什麼會是那個樣子。
“出事之時,很多人都在場,大人只需找到當時在場之人,就能驗證我說的話。”
衆目睽睽,他的馬車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再說了,馬車失控撞死人也是要擔責的,如果有人故意將車廂弄走,再給他安一個當街縱馬致人死亡的罪名,不是多此一舉?
如今的開封府尹是李承之,性格孤僻,嫉惡如仇,自己是勳貴子弟,卻最看不慣官宦子弟爲非作歹,欺壓百姓。
他已經詢問過去案發現場的衙役,當時的確沒有看到馬車,只有一匹死馬躺在那裡。
如此,那便是樑志遠爲了脫罪說謊了。所以對樑志遠的控訴,李承之並不接納。
樑志遠當然不能就這麼認罪。
他承認自己有失誤的地方,就是沒有檢查那匹,導致馬兒當街發瘋,可他不是紈絝,沒有做縱馬致人當街死亡的事,就不能認。
李承之見樑志遠態度強硬,便想着用刑。
在一旁觀看的蘇亦欣忍不下去,站出來道:“李大人,且慢。”
“淑陽王妃?”
“淑陽王妃,她來做什麼,不會是想包庇這個殺人兇手吧?”
“誰知道呢,自古以來就是官官相護,我聽說啊,這個樑郎君出事後,他爹就急匆匆的去了晉王府,如今淑陽王妃站在這裡,說不定就是收了樑大人的好處,來給樑郎君脫罪的。”
這些人的話,沒能逃過蘇亦欣的耳朵。
她也料到自己站出來,會有人這麼說,但她可不想慣着:“本妃若是如你們說的那般,收了樑大人的好處前來爲樑郎君脫罪,爲何不私下找李大人?”
“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們知道李大人的脾氣,不會向你屈服呢!”
“說的好,李大人嫉惡如仇,不畏權貴,爲百姓伸冤,你們都說他是最像包公之人,那還擔心什麼?”
蘇亦欣看着那個說話的人:“還是這起命案的背後,本來就有蹊蹺,你們纔是別有用心推波助瀾之人?”
“不要以爲你是王妃,就能隨口污衊。”
“事關真相,與我是什麼身份無關,我來只是想讓李大人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而不是任由某些人顛倒黑白,污衊一個無辜之人。”
李承之終於開口:“淑陽王妃,你的意思是,這起縱馬行兇案有隱情?”
“正是。”
蘇亦欣徵求了李承之的允准,在公堂上將當時出事的畫面原原本本的還原出來。
李承之未曾想到,會是這樣。
若這就是真相,那明顯能看到,車伕並非故意,他在盡力的勒住繮繩,也不是什麼樑郎君縱馬行兇。
所以,緝拿樑郎君的兩個衙役說了謊。
李承之掃了眼公堂,好巧不巧,那兩個衙役今日都不在公堂之上。
看到這副畫面的百姓已經沒有閒錢那麼激動,但剛纔與蘇亦欣對峙之人卻繼續道:“誰知道會不會是你和樑大人達成什麼交易,故意讓我們看這些的,都知道淑陽王妃靈力高強,這些畫面會不會是假的?”
蘇亦欣氣笑了:“當時有那麼多人在場,李大人只需將他們傳喚至公堂,一問便知。本妃就不信了,某些人能顛倒黑白,還能將在場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不成!”
李承之站起身來:“是下官偏聽偏信,疏忽了。此事尚有很多疑點,三日後再開堂審理,退堂!”
方纔說話的人見此,迅速的隱匿身影。
蘇亦欣卻是走到李承之面前:“李大人,你不覺得剛纔那個人和很可疑嗎?如果你信得過本妃,我帶你去瞧瞧,說不定這案子就破了呢?”
“那就有勞王妃了。”
蘇亦欣帶着李承之慢悠悠的跟在那人身後,最後看見人進了呂府。
李承之錯愕的看着蘇亦欣:“這事?”
“李大人還不明白嗎?”
從呂府離開,蘇亦欣對李承之道:“昨日樑大人確實去過王府,但不是與本妃做交易,而是請我去出事地點走一趟,還原事發之時真實的畫面。”
“樑府也有修煉之人,大人肯定疑惑,爲何要請我去。”
李承之一下子就想到問題的關鍵:“有修煉之人插手。”
“不錯。”
蘇亦欣:“樑大人別無他法,只能請我相幫,我能幫的有限,接下來還是需要李大人查明事情的真相。”
李承之任府尹兩年,在地方爲官十餘年,還從來沒有這麼稀裡糊塗過。
也是因爲相信自己人,萬萬沒有想過,他的屬下會被人收買,膽大包天撒這樣的彌天大謊。
回到府衙,李承之親自帶人去那兩個衙役家中。
讓他沒想到的是,兩個衙役都死了。
“天子腳下也敢殺人滅口,好大的膽子,本官若是不揪出幕後兇手,如何對得起陛下,對得起百姓的期許。”
李承之全力追查,又有樑燾追查失蹤馬匹的下落。
也是幸好樑燾反應快,還真將死馬找到。
將死馬拉到府衙,擺在李承之面前,樑燾才鬆了口氣,他的兒子保住了。